【篇一:抓住那一瞬间】
我在路边快速地跑着,快一点,再快一点,快要转弯了。嗯?前面那方方长长的好像公交车的影子啊。……“啊——等等我——”我加快了我奔跑的速度。哦!前面有两个人要上车,再慢一点啊!200米、100米,不要走,我挥动我的雨伞,想让司机师傅注意到我。最后30米,它却对我不管不顾,自顾自地一溜烟儿地开走了,走了,了!
我很焦急,也很悲伤。焦急是因为再不快点儿我就要迟到了;悲伤是因为当时突然感觉自己被世界抛弃了,我不管做什么都不能迎来世界的回眸一笑。我缓了缓想要哽咽的冲动,平复了一下那颗因为疾跑而快速跳动的心,休息了一下,朝马路对面走去。
所幸条条大路通罗马,开往学校的公交车也不只这一辆,只不过是时间花得多了点。但是没关系,我还是有充裕的时间的。我这样安慰自己,便坐上了公交车。
坐在座位上,感受着自己因极速奔跑而不停抖动的双腿,因大口喘气而充满了铁锈味的喉咙。那颗埋怨的心逐渐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填满,温暖了我的心,使我不再烦躁。
好久都没有这么痛痛快快地跑一场了,上一次向一个目标这么努力奔跑冲刺的场景还是在初三的800米中考上。那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在飞,就一直坚定地跑到终点,其余的什么也没想,那叫一个痛快!跑完之后才有累的感觉,但那个时候更多的是开心,因为自己成功了。
对于不变的目标是如此,那么对于会变的目标呢?如果你不快一点,去赶上它。它就会离你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你的眼前,让你永远也触碰不到它。想到这里突然有些心慌,现在我对于学习的状态不正是处于那种缓慢前行的状态吗?如果现在不快点的话,那只会与那个目标越来越远的吧。这不是我所期望的!
人人都知道“苦尽甘来”这个道理,就是做不到先苦后甜,而吃到甜头的我知道甘润袭来时的美好。时间易逝,我们更要把握好这在校学习的时光,给自己一份无悔、无愧的回报!
【篇二: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春天】
一阵干燥的风从海湾上吹来,吹过低矮焦黄的草坪,吹过满是坚硬叶片的椰枣树,吹过燥热沙石的两岸夹住的幼发拉底河,吹过地上到处掉落着子弹壳的一片开阔平地,吹到一座支在荒芜沙丘上的蓝色帐篷中去。
草坪是新发芽的,不过有燃烧的痕迹;椰枣树的花是新开的,但似乎被扰动过,脱落的花瓣在地上杂乱无章的散开来;河水是刚解冻不久的,可是清澈的水中本应透明,却见几丝暗红溶解在里面。清晨的风很温暖,从海面上带来的水汽蒸发在了旅途之中,只留下了咸味;在吹过这片广大的土地后,风中裹挟了很多沙尘,使得这咸味中多了一丝铁锈味。
医生站在蓝色的帐篷里,脚下是沙土,从脚下蔓延到帐篷口,再蔓延到天边,从天边吹来的这阵风吹到了医生脸上,使他闻到了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味道,这种味道与风沙一同融化在了汗珠之中,令他的汗珠松动而滴落。汗珠不断地滑落、滑落,滑过酸痛的双肩,滑过已经麻木的两臂,滑过手中冰凉的手术刀,滴落在鲜血染红的手术台上,最终流回了沙土之中。
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风吹到了医生脸上,带来的是却不止是平原的味道,他明白,这铁锈味是血的味道,而他也十分清楚,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一百年来从未有过春天。
当清晨的风已经吹过很久,夜晚的风又吹来。当皎洁的月光洒在医生脚下时,手术才结束。手术台上前前后后躺过的数十具肉体,有的重新展示了生命,有的却再没了活力,之后便仿佛从已经停止流动的血液中飞出了粒粒洁白的灵魂之光,闪耀着飞向了沙丘之上纯净的星空。医生走出了帐篷,缓缓地坐在了帐篷门前的小板凳上,两位身着防疫服的士兵抬着空荡荡的担架进入了蓝色帐篷,出来时,担架上已然放上了一具盖着联合国蓝色旗的尸体,一位士兵向我敬了一个礼,然后他们三个就走远了。
医生的意识似乎有点模糊,迎面的冷风刺激了他的意识,他望向夜空,仿佛真的看见了点点微光飘向宇宙。夜空确实是春天的夜空,北斗七星的斗柄指着西方,轩辕十四这位仁慈的帝王亦如过去每一年的春天那样挂在黄道平面,发出只属于春天的青白色光芒。医生仿佛目力突然穷尽到远方,似乎看到了帝王之星轩辕十四上喷薄的烈焰,如同喷洒而出的血液一般抛向无人深空;他周围环绕的行星,如同恋恋不舍地徘徊在故乡土地上不肯散去的战士灵魂一样,千百年未曾停下。
医生想,难道这天上是否本没有什么星星?那在远隔故乡亿万光年的深空里一闪一闪着眺望地球的,其实是死去的人们的灵魂汇聚而成的?如果真是如此,那血液是否会像烈焰一样继续喷洒千百年,那灵魂是否会像行星一样继续环绕在这片土地上,那和平的希望是否会像闪烁的星芒一样亮起又熄灭,而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春天,是否就永远不会到来?
医生见过的离去太多太多,死和生对于他来说似乎都已经不是什么值得悲痛和喜悦的事情。他的心已经似乎如同此刻的双手一般麻木,但他还是听到了它深深的叹息。历史也许掩盖了战争的真相,可是牺牲并不应是军人的宿命,而战争也不应该是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宿命,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春天,不应该被连绵不断的战火所终结。
黎明渐渐升起,当太阳从伊拉克荒凉的沙丘渐渐升起,清晨的海风就从那边吹来了,依旧是一股咸咸的味道混合着悲伤的铁锈味。几位伊拉克妇女跑到了这联合国营地想要给医生送水喝,黎明照在她们瘦削的身子上拖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影子们投在沙丘上,仿佛成了一条条细长的道路,这些道路虽然不属于她们,但在下一个黎明一定会有人走上去,而在那长长的道路的尽头,也许就是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春天。
那一阵从海湾吹来的风又吹到了医生的脸上,他的汗珠松动而滴落。但这一次,滴落的却不仅仅是汗水,还有那不知为谁而流的泪水。
【篇三:换座位】
以前觉得换座位是件很嗨的事,但是今天却觉得不那么爽了。
我是由四组第3个换到二组第3个,旁边坐着几个学习不错的同学,还没有捣蛋分子,我暗暗窃喜。
我坐的位置以前是班里孙恺坐过的,他不属于垃圾大王,我觉得很庆幸。他最近骨折了,好几天没来了。我本来以为他的座位会是干干净净的,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
一走到孙恺座位,就感觉到有一股恶臭向我扑来。我把书包放下,捂着鼻子查看抽屉。垃圾已经填满了大半个抽屉,里面好像藏着几本书。我使劲儿一扯,垃圾哗啦啦的一下子全掉了下来。好家伙,孙恺他搞废品回收吗?抽屉里纸团、零食袋不在少数,还有几团不知名的发黑的东西。他也够懒的,几天的垃圾都放在抽屉里不扔。
怎么办呢?我也不能跑到医院把他拽回来收拾桌子吧。我只好戴着口罩,准备把他的垃圾扔到走廊尽头的垃圾桶里。可是一去看垃圾桶,不知道被谁收走了。这样说的话,我还得拿着垃圾跑到大操场上的垃圾池里扔。我才不要跑那么远去扔呢。
我只好拿着垃圾跑到了厕所。不要以为我这么无耻,把垃圾丢到下茅厕的坑里。我把垃圾都扔到了厕所的垃圾桶里,总算是把他那一抽屉的垃圾清理干净了。
抽屉整洁了,但里面还是散发着一股臭味。我用纸巾一擦,不擦不知道,一擦吓一跳。本来洁白的纸巾上面有一大块黑色的,纸巾上散发着一股很难闻的铁锈味,把原本纸巾淡淡的香味都覆盖了。我在抽屉里喷了点酒精,又继续擦,浪费了我足足一袋的面巾纸,才基本擦干净。
刚擦干净,上课铃响了。呜呜,美好的下课时间就浪费在为孙恺的桌子打扫卫生上了。这个孙恺骨折前也不记得把书桌整理一下,等他从医院回来,看我怎么修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