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活出自己】
执意追随风的步伐,穿过丛木林,翻过断壁残垣,踏上嘎嘎作响的铁楼梯,仅容一人通过的走廊,越往里光线愈加昏暗,仍盲目追随着,然而,被茫茫黑暗笼罩,四处寻找,寻不到光。正焦灼,传来:“活出自我”,浮沉之心顿悟,太阳突然升起……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不断与班长比较着,一个坐在角落的差生,也想有一天能成为像班长一样的女孩,明知这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却也不想错过一丝希望,我学会模仿她的一举一动。
我坐在角落,抬头便可看见她直挺的腰板。一头利落的马尾在蓬松的阳光下镀成浅浅亚麻色,我懊丧地拍拍自己的蘑菇头,浓而粗的发丝,我试着把它留长。我时常看见班长笑,是含蓄一笑或是开朗地大笑,一口皓齿整整齐齐,而我呢。想到着,我用手挡在嘴前,藏住那两颗抢镜的虎牙,脸像被泼了红漆。
我整天观察班长,模仿班长,模仿她写字的姿势,发言时要撩一下额前的发丝。整整一天,我机械地重复着她的动作,像被克隆了一样。学着她,心中却没有一直期待的自豪,只觉得每个细胞都在罢工,整个人像被束上一张网,动弹不得,每次想习惯性大笑,想起那排皓齿,像有无声的力量硬是把嘴闭上。如同身负五岳般,不言而喻的疲惫,把自己扔到阴霾里,迷失自我。
一段黑暗压抑的日子后,老师发现我的异常,轻轻把我带到办公室,一米阳光透过窗格子,洒在老师脸上。“你是不是在努力模仿别人,你是不是不够自信?”老师的话流进我的心中,长时间的抑郁如山洪般,再也崩不住,泪水倾泻而下。老师静静盯着我,过了许久,才开口:“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要活出自我,不是为了模仿别人。”太阳的光辉也为我披上衣裳,暖融融的,窗外花红柳绿,老师笑着走了,留下一个呆滞的恍然大悟的我:
【篇二:这样的人让我感动】
楼梯间亮起的明灯,能让我的心充满温暖;敞开的那扇门,给我照亮回家的方向。他总是在做一些不经意的小事,却使我十分敬佩。
刚搬来小区时,我就见到了他:一位皮肤黑黑的大伯,他穿着白色的背心,坐在躺椅上,听着那台老式收音机发出模糊的声音,眼镜下的一双小眼睛眯着盯视天花板。我并没有注意这位大伯,他家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绿色的门、白色的墙、简朴的桌子以及电视机,电视机也是老式的、正方形的,他家连对联都没有贴。早上去上学时,我还沉浸在昨晚的美梦中,便能反复听见他收音机的响声,清晨,伴着这收音机的声音变得可爱起来;放学时路过他家的门口便能闻到他做的菜和汤飘出来的香味,他做菜的手艺非常不错!
再一次见面是在一楼的公告栏边,他戴着眼镜,穿着白色的衬衫和亚麻色的短裤。看见我和外婆走了过来,便用他那沉闷的嗓声,像是在吼一般的对外婆说:“垃圾袋领了没有?领取时间知不知道?”他的声音大得出奇,眼睛里好像闪着光,让我以为他是在骂我外婆。后来我从外婆口中得知他是厦门本地的,在这里住了好些年,我便开始对大伯充满了好奇。不单是因为他是厦门本地人,还因为外婆耳背怎么能听清他说的这么多话呢?
一天放学,看到他探出脑袋里来闷声问邻居那位100多岁的老奶奶:“最近身体还好吧?”老奶奶因为耳背而没听清楚,他便耐心地提高了声音问了几遍,要是一般人一定会感到厌烦和放弃,而大伯却能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询问,还跟老奶奶讲了许多贴心的话语。我为大伯的细心感动起来。
又是一个傍晚,放学回家的我走到三楼时,发现楼层上的路灯亮不了了,楼道上一片漆黑,我只能摸着扶把走上楼。第二天下午放学时,我遇见了大伯,他对我说道:“三楼的灯我已经修好了。”我欣喜地走上楼去,却发现三楼的灯光闪烁着,有点碍眼。于是外婆便去跟他说明了情况,他听说后试了一下路灯,观察后转身又去换了个灯泡。
这样的人又何尝不会让人感动呢?虽然只是做了一些小事,但是服务了一群人。
【篇三:找回那份温暖】
那个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渐渐、渐渐地,远去……
——题记
环卫工人,一份琐屑到尘埃里的职业。
也许他们没有多少文化,无可奈何才担任了这份工作;也许他们有的是从农村里来的老人,想存点小钱。但是,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知道:他们有一颗质朴、纯洁的心……
那天,我依旧是在那个路口等校车。这时,一个黑影从远处缓缓前来,灯光轻轻地盖在她那件暖黄色的马甲上,其上映着八个醒目的大字:爱护环境,传递温暖。短短一句话,却湿润了我的双眼。我细细地打量着她——看上去和我奶奶的年纪相仿,蜡黄的脸上留下了岁月冲刷的痕迹,嘴角边挂着一丝笑意,马甲里面套着一件薄薄的亚麻色外衫。一阵晨风袭来,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伸出手拢拢身上的校服,嘴里小声地嘀咕道:“好冷啊,早知道就多穿件衣服了。”却不想被她听见了,走过来关切道:“妹子啊,很冷么?要不我把里面的外衣脱下来借你穿会儿嗬?”说着她作势就要放下扫帚脱衣服。我连忙拉住她的手道:“奶奶,您穿好,我不冷,谢谢您!”“嗨,没得事嘞!”突然,我看见旁边有个初三的小姐姐往地下丢了一团纸巾,垃圾车就在她不远处……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默默地蹲下身子捡起扔进垃圾车,恰巧被环卫老奶奶看见了。“唉,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妹子啊,你是个好人!”她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叹道。随即推着车子转身离去了。刹那间,我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她眼中滑落,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闪砾着……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良久……
【篇四:与茉莉花拥抱】
天暗了。
我漫步在湍湍的溪旁,天边酡红的云层拢过絮语的淡梦,光一格一格洒在叶上,透过叶隙,洒落在茉莉花上,那可爱的映彩,在夕阳下如此轻盈,暗香平远。
我从未见过比她还要美丽的女人——我的母亲。她是茫茫人海中一粒不起眼的尘埃,也是我见过最美的星辰。母亲总是笑着的,就是那么美丽,明月只为她而盘桓,茉莉只为她而盛开。她是一个朴素的母亲,她总是穿着淡色衣服,淡雅洁净。家里的厨柜永远一尘不染。窗玻璃总打进灿烂的晨曦。亚麻色的花瓶总盛着芳香的茉莉花,笑得像她的身影,仿佛变作了她的一枝。
母亲非常不幸运,在我六岁那年,她患了胆结石,常常疼得翻来覆去,额前的细汗,在闷热的天气旋着,年少不懂事的我自是不领会她的痛苦,没心没肺地闯祸,让她担心不已。过了两个月,药物治疗停了,母亲要动手术,我望着她,望了又望。她孤清的背影,怎惹了我满身的心疼?
母亲也是幸运的,手术过后非常顺利。只是,母亲的不再红润,眼角的细纹愈加深切了。我多想穿梭回六年前,好好抚摸她不平坦的脸颊,再牵牵她光滑纤细的手!这双手,是我外婆赋予的,那么灵巧光滑,打我生下以来,十几年的光景,这双手教我吃饭,教我走路,帮我缝扣子,才十几年,怎就如此疏落了呢?
茉莉花开了,在茎上一球球地顶着,淡紫的清香,唤着我,唤着我。
岁岁年年,房间白皙的墙皮早已掉光,脱落下来。时光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她身上的明显星光,哪怕一丁点青春的残蕾也不在了。母亲四十岁了,她再也没有对我唠叨。长大的我让她省心,满意,初中学历的她只有一双勤劳的手,在一家公司干杂活。当回到家来,她见了我是满心欢喜,本想拥抱我,却独自一旁黯然神伤,只因她说:“我手脏,别弄脏你的衣服。”别碰脏你的衣服,她卑微地,竟到了如此地步。我是那么自私,我从没有帮助过她,也不愿与他人倾诉:我妈妈是清洁工。我怎忍心!我怎忍心啊!她那么美,那么美,怎能让他人去评价,那么卑微的她,在我心里却那么美,我爱她,因为她是我母亲!
朦胧的白灯管的光映在茉莉花上,映在她身上。我是住宿生,分别五天,已是格外思念。我多想在现在,在未来,我都能紧紧地拥抱她,告诉她:“妈妈,我爱你!拥紧了她,再也不放开,我记得,茉莉花的花语是:她勤劳,朴实,不怕磨难。是啊,我是那么爱她,爱茉莉花;奔上前去,与茉莉花相拥,再也不放开。
【篇五:雨中情景】
我顶着透明的雨伞急忽忽地往家赶,透过雨伞上雨流的纹路,看到了平凡而又动人的一幕。
不远处的拐角,是一对卖小吃的老夫妇,豆大的雨水滴在不锈钢的箱子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雨水溅在他们亚麻色的布衣上,弄湿了他们的薄衣。他们在做么呢?雨水淋湿了这对老夫妇的头发,并顺着发间流到苍桑的脸庞上,但他们似乎并不在意。我定睛一看,他们在推搡着什么?我悄悄躲在一个拐角里,拉近了与他们的距离。隐约听见一阵短促却有力的对话:“你拿着,先走!”“不,你先拿着!”说完又继续推来推去。我揉了揉眼,看到两双苍白而布满斑纹的大手紧握在同一把乳黄色的伞柄上,雨滴顺着伞的布料往下滴,溅到地上变成一朵朵雨花。
我迈开脚步,朝他们走去。心里如下了雨一般,不禁想:为了另一半的健康,为了对方的安全,不惜淋湿自己。推搡的那伞,就像自己的心,虽老了却满载着对老伴的爱。我刚想把伞递过去,却看见他们把伞轻轻放在一旁的铁箱上,紧紧拥在一起,把头埋入对方的怀中。我眼眶一湿,默默地走过他们的身旁。余光里看到,他们的手小心地护着对方的头。
我走在街上,身体被雨水围绕,而心却被春花似的气息所索绕。是啊,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有颗暖乎乎的心,就能温暖身边的一切。
【篇六:桃花】
花,真美。一朵、两朵、三朵,娇小的桃花,均匀地散布在树柔和的枝条上。这时的桃树才是最美丽的,它既没有不开花时那么苍白,又没有桃花正红时那么妖艳,这时的桃树好比是一位清纯、清秀、清新的少女。
她就是这样的少女。
她约莫十五、六岁。亚麻色的头发直垂腰间,轻轻地随风摆动。精致的五官给人一种明媚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分外水灵,明亮动人,波光流转间偶尔掠过的盈盈笑意,使她看起来似笑非笑,颇具神秘之感。
她轻点足尖,走到一棵桃树下,站到树荫底下乘凉。不知是她衬托了桃树的美,还是桃树增添了她的美,二者齐肩并站,真是羡煞旁人。
正当我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蹒跚的走了过来。他身材瘦小、衣衫褴褛。脸上爬满了皱纹,眼睛已是浑浊不堪。不知道他是有多久没洗澡了,从他身旁经过的路人都纷纷掩住口鼻,好像在躲着什么脏东西。
他狼狈的行走着,突然从旁边窜出一只小狗,老者受到了惊吓,瘦弱的身躯跌倒在马路上。小狗的主人是个中年女子,她把小狗抱在怀里,抚摸了几下小狗的毛发,用嫌弃的目光看了一眼老人,一言不发地走了。
路旁的行人有的低头看了一眼老人,又摇摇头躲开了;有的甚至连个眼神都不屑施舍,目视前方地走开了。
老人想自己站起来,他用胳膊支撑地面,努力地抬起身体。可他的腿太不灵便了,他的手臂已经没有力气了,试了好多次都没能站起来。
就在老人彷徨无助的时候,那位少女径直跑到老人身边,弯腰要扶他。正当她的手触碰到老人时,一位过路的大娘对她说:“小姑娘,别扶了,会被赖上的!他怎么样和你又没有关系!”老人眼里的光黯淡了,她却恍若未闻,用她那红润细腻的双手握住老人满是黑泥、瘦骨嶙峋的双手,轻轻地扶起了老人,又整理了一下老人脏乱不堪的衣服。似乎不在意任何事。她低声跟老人说了些什么,老人感动地点了点头,她又扶着老人,往远处走去,那是医院的方向。
我走到了她刚刚站在的那棵桃树下,周围仿佛还弥漫着少女留下的甜美气息,仿佛要与我融为一体。我抚摸着树上的年轮,看向他们的背影,我仿佛,看到了最美丽的天堂。
我微微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