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们皆为星辰】
我们皆为星辰。
如果把时光推向渺远,于混沌间,道不明起源。你我本是客观而独立的存在,前尘过往随风逝,消散于平视的目光。是顺理成章,也是历尽坎坷。“平等”二字被写下,不轻不重,却直击人心。
“能穿过铁条、跃过钢尖的,只有死神,雨水和明天。”“平等”二字以这样理所当然的方式客观存在着。这不禁令我想起杨绛在《老王》里的句子:“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大概这便是一种存在对另一种存在最为平等的尊重了吧?如眉宇间平视的目光,既无低头蔑视的不屑,亦无抬头仰望的自卑。无论贫富贵贱,无关境况际遇,灵魂深处的平等,使她对生命的态度温暖而动人。
或许我们皆为星辰,微茫的光穿越渺远,依旧明亮而美好。纵然只是长久地在自己的轨迹上,老去,亦或是年轻着。但你要相信遥远的几光年外有另一颗星记取了你的模样,星辉交汇的一刹,平视彼此。于是,董卿在《开学第一课》中采访那位年逾古稀的老人时跪着与对方交谈。当她提问完,老人欲仰面回答之时,她自然地蹲下,然后双膝着地,平视老人的目光。想来她的内心必有一片丰腴的沃土,将她托举至掌声与赞美的高度。而古往今来,身居高位,自视甚高而视民如蝼蚁者不计其数。他们的灵魂,必然寸草不生。
然而那些寸草不生的灵魂已去了另一个世界,依旧不生寸草。于此之后,仍有轻歌曼舞编织着歌舞升平的梦幻,仍有白马轻裘自以为如此便为快意恩仇的江湖。荒冢间起新坟,枝头又一春新绿。古人的戏已散,史官提笔。一切在逝去中周而复始,于吾辈曰一世,于天地似须臾。自然以最公平的姿态判定着迟暮与新生。用绝对的理性将平等发挥至极致。小小的星辰,光辉到了何处?只怕你看到它时,它已在无声中爆炸,不知何处。
那我们又在何方?以死亡而锋利结束的生命,留下的又有什么?一生太短,卓越太难。天地施于了我们离去时的平等,也赐予了在此之前公正的对待。于是有些伟大的灵魂太早地离去,人们将永远记住他们生前的不懈斗争。英国纷飞的战火结束了斯图亚特王朝的封建统治;法国的斗争,波旁王朝最终成为了过去时;美国南北的矛盾将肤色的歧视划去……终于,硝烟尽,炊烟起。“平等”二字被写下,写于法律中,写于人心之上……
我们都是小小的星辰。天宇之间,平视彼此,不分你我。
【篇二:无法改变的】
“作为围栏,这真是一件杰作,它足以把一些贱民、流浪汉、饥饿的人和寻找玩所的孩子阻拦。能够穿过铁条、跳过钢尖的,只有死神、雨水和明天。”
围栏再高再锋利,也阻挡不了这三者。这是一条永远绕不开的路,无论你飞得多高,走得多远。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死神这一道大坝,拦住了所有人的去路。于是先人苦苦寻找着灵丹妙药,却终无功而返。“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史铁生在《我与地坛》里这样写道。即使千万人向上帝跪拜请求不要带走他,上帝也不会为之动容。所有彩色的照片都将会在某日某刻变成灰白色,伸手阻拦,却只看见照片上的色泽一点点淡褪。于是人们只好追求“流芳百世”,唱着“请记住我”而默默离去。
死神的必然降临已经慢慢为人所接收,可雨水,又是何物?
那是自然。
“我在山河间找路,用短暂的生命贴一贴这颗星球的嶙峋一角。”余秋雨在《我的山河》里这样写道。在自然面前,所有的人、事、物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尘埃。太阳依旧东升西落,月亮依旧阴晴圆缺,白天和黑夜,依旧只交替没交换。连大文豪苏东坡都不禁“哀吾生之须臾,渺沧海之一粟”、“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人类渴望着自然,渴望着改造自然。愚公想要移山,精卫想要填海,可那都只是一个传说,只是一个假象。山依然在那儿,屹立不倒;海依然在那儿,波涛汹涌;自然依然在那儿,容着万物,一声不吭。
自然之后,是明天。是无知的明天,是深不见底的命运,“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古来就有这样的诗句,感叹着世事的无常。也许那天没有任何的风,历史上那一场“火烧赤壁”就不会存在,或许那天,落败而逃的就成了蜀军。
著名的滑铁卢战役,因为格鲁希的懦弱,而大转局势,也许前一秒,所有人都在想着拿破仑必胜,而后一秒,所有人都开始叹息。而“滑铁卢”一词,也便成了经典。
死神,雨水,明天。
死亡,自然,命运。
我们无法改变,也不能改变。
“那些无法的改变,就在放下举起间。”歌词里这样唱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追寻,又何必再纠缠。唯有放下,才能走远。唯有放下,才能让我们在命运的最后,勿忘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