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那抹绽开的掌声】
仿佛置身于烈日灼热的烦躁环境当中,此刻游离于晴空的那缕白蒙色的朦胧云彩,也貌似难耐周边空气的压抑。我倚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同学们陆续带着露水的湿气,进入教室。
这时,才刚开学不久,全然陌生的空气让我的学习兴致降到了最低,我静静地将脸埋在课本里,等待老师来到。
“吱呀———”细而轻缓的开门声像尖锐的牛耳刀一般划破教室的寂静,我应声抬起眼帘,看着身板娇小的语文老师走上讲台,然后放下白色的课本,扫了全班一眼,褐色的眸子盛满对于我来说的不怀好意。
果然,她擦了嫩红唇彩的唇瓣中轻呵出几个字来:“今天,我们不上课。”“咦?”全班默契地发出表示疑惑的声音。老师随手将课书抛进讲台桌里,柔和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抹向我几次,一种不祥的预感像章鱼湿淋淋的暗色触手麻麻地拂过我的内心。
“军训时不是说过嘛,有一节课,我会请某位同学上来演讲的。”老师的笑颜刺着我的神经,我将头埋得更低了,我并不希望老师叫到我,我怕上台时,本来就不太强的心理素质会导致我脸红心跳,从而成为在台上干着急的傻瓜。因此,当老师从嘴里吐出我的名字时,我几乎休克过去。
最后我还是慢悠悠地晃上了讲台,空气热得几乎灼伤我的脸颊,我的喉咙生硬地吐出一个字,便像被血浆似的块状物体堵住似的封得异常严实。
我觉得我快疯了,台下同学紧皱的眉头不断挑战着我的神经,我求助似地看向老师,她的眸子里闪着天上云缕般的清澈,她轻点着头,白嫩的手掌便合十,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一下地摩擦起来,一个人的,刺耳的,掌声。
“啪啪啪啪……”随之,同学的掌声也一下一下,解锁了我的喉咙。
我清清嗓门,一字一顿地背着早已准备在脑子里的演讲稿。时针在钟表上转过异常清晰的弧度,我提着颗心不慌不忙地为我的演讲画上了句号。当老师和同学又一次拍手为我鼓掌时,我轻快地跑下讲台,涨红的脸渐渐消退下去。
那次掌声来得出乎意料,当老师鼓起掌时,我其实心里就已经知道,我一定能顺利地演讲下去,一定。
【篇二:震撼我心灵的那朵花】
开在尘埃里的花,更灿烂。伫立在尘埃里微笑,更从容。
——题记
闭目遐想,细数平凡,那朵花,震撼着我。
初春,繁花开尽,目不暇接。角落,野花不见天日,却依旧在风中笑着、闹着,宛若天使般撒下纯净的花香,萦绕不散。
“他们大部分人都身患绝症,也许不久就会离开人世。”疾病救助院院长黯然神伤地说。
“你可以去看看这些孩子。”
我摇摇头,走向屋后小花园。
花园中百花争艳,却令人心生厌烦,刚想离开,角落的一朵野花映入眼帘。它的颜色仿佛被夕颜晕染一般,百媚暗生,却又素雅清纯。我不禁想伸手去摘。
“别摘它!”一个稚气的声音阻止了我。
远处跑来一个小女孩,小脸通红,扎着长辫子,眼睛如同琉璃般清澈,被眉睫虚掩着,晶莹剔透,但此时这眸子带着心疼和丝缕怒气。
“摘了它,它就会死的。”
“只是一朵花而已,不久会凋谢,没什么区别。”我漫不经心地说。
她突然气愤起来,“这有很大的不同,它落下后滋润大地,这很有价值,但摘下它就没有价值了,而且它已经绽放,不会有遗憾了!”
我刚想反驳她天真的想法,却看见她蜷缩着蹲下,把头深埋着,“其实我知道,我很快也会像花儿一样落下,但我也可以像花儿一样有价值,对吗?我可以……啊!”她又激动地望着我,宛若野花般灿烂,笑着,震撼着我。
我怔住了,望着她明澈的星眸,心窒息般的痛。我抚着她的头,声音也轻轻的,“是啊,你很有价值呢,你的病会好,下次来我们一起种花吧。”
“好啊!”她唱着宛如风铃的笑声,在云缕中氤氲。
夕阳缓缓走来,那绯红的夕颜渲染着,我和她告别了,披着夕阳的薄纱离开。
回眸莞尔,她的身体被天空所拥抱,走着走着,身影愈发得小,宛若那朵野花般纯净。我的心被这朵花震撼着,刹那间支离破碎,只剩残墟。
风吹光影,碎而狭长,再来时已是几年后。“簌簌簌”,风不经意的吹,却看见叶子告别树桠的旋律。院长告诉我她已经离开了,也按照她的夙愿……我便独自走向花园,种下那朵震撼心灵的花……
每个人都会死,但不是每个人都真正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