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体验那份质朴的炊事】
科技的快车,并没有目的地。回味过去那独特质朴的风景,这种韵味将长久地留在心中。
元宵佳节,我在老家度过。老家的炕头,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我一头仰在了上面。没有了热烈的鞭炮声,听不见那高兴热闹的聊天声,失去了那天真无邪的思想,节日在我眼中的味道越发清淡。
我百无聊赖地摸出手机,还没来得及在那虚拟的空间找到乐趣,姥爷的呼喊又把我拉回了现实:“伙计!放下手机,过来做点事。”“我刚打开……”“现在可是就剩你在炕上躺着了……”见姥爷的“唠叨神功”要重出江湖,我不情愿地向厨房挪去。
拉开厨房门,哇!一股浓烈的焦炭味直冲入我的鼻腔,我一边咳嗽一边打开厨房里通往院子的门,待空气清新后,便向姥爷领取任务。姥爷一指,我看到了那孤独驻在角落的灶台。“元宵的饭你做。”老爷说。
我满脸愁容地坐在板凳上,看着这“罪魁祸首”,我往里面加了一把柴火。但这东西好像“吃撑”了,猝不及防地回应了我一个“响嗝”,我飞一般地冲出门,才想到自己要咳嗽。一段时间后,我疯狂地呼吸着院子里新鲜的空气,终于缓和过来。我愤愤地走回厨房,对着灶台下出战书:我吃定你了!我用小铲子搅着灶口里的木炭,一阵风吹来火势突然增大,我吓了一跳,猛然收手,铁铲被我遗落在了火中,那铁铲的木把,仿佛手指般在指责着我。
姥爷也不忍我的笨拙,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开始手把手教我这艰难的操作。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开始了征服灶台的全新一战……
冰冷的风旋入厨房,而我在灶台旁边却没有感到寒冷。此刻,我和灶台像两个感情深厚的老友,我帮助他“填饱肚子”,他保护我不感寒冷。此时,屋子里安静下来,唯有那火焰在热烈而深情的微笑。
我得到了一种少有的惬意,得到了那火,也得到了舒畅。
科技飞速发展,这些充满回忆与想象的东西陆续消散。重拾一下这时代的烙印,会学到许多熟悉而新颖的体会。
【篇二:你的我的】
从来没有觉得周围这么陌生。身前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目光所及之处,万顷碧绿。微风轻拂,带有独特的农田的清新流淌在四肢百骸,温养经脉。身后是黑瓦平房,古朴陈旧。长大后随父母住在城里,见惯了高楼耸立,车流成群,陡然见了这一片平坦开阔,像心头解开了枷锁,说不出的自由。
推开厚重的木门,伴着“嘎吱”的声响,老人的身影映入眼帘。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腰背,略向外弯曲的双腿,她犹如一颗苍老歪斜的银杏树,扎根于土地深层,屹立不倒。“回来了!”外婆的声音唤回了我游离在外的思绪。我沉默地看着她,略显拘谨。她却一如从前,慈爱地拉过我的双手,温柔地上下打量。“长大了!”是的,我长大了,个高了,比起从前,肯定改变了许多。她也变了,变老了,手变得更粗糙了。可她似乎又没变,没变的是眉眼之间的恬静。
人们常说记忆最容易敲开味蕾。我忆起了儿时的滋味,自然地忆起来外婆的糁子粥,我央求外婆再给我做一碗,外婆笑着答应了。外婆倚靠在灶口的小椅上生起火来。火舌舔舐,把她的影子印在身后的土墙上,忽大忽小,斑驳摇曳。我在旁静静地看着她不断往炉膛里添柴。外婆是一个很倔的人,就如木柴,硬,不知变通,就算燃烧也有浓烟滚滚。外公走得早,留下外婆独自承受生活的重压,她没有向别人祈求怜悯,而是咬紧牙关,一人将母亲拉扯到大,还要兼顾农田。外婆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双腿落下炎症。
母亲想要接她到城里享福,可她拒绝了。“我要守着这片土地。”她说。外婆不舍的是田野和温情吧。
糁子粥做好了,用白瓷碗舀起尝一口清香,溢满唇齿之间,心中的空虚被填满,却又五味杂陈。这世上还有多少人记得柴火煮粥的味道,又有多少人愿意为了心中的执着驻足守候。当白的没有杂质的牛奶代替了热气腾腾的粥,当人们对坚持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我又剩下什么?是华丽空洞的物质基础?还是随波逐流的观点评论?甚至是对自己成长之地的陌生之感?
走在泥泞的小路上,我在心中反问自己,你得到了什么?我又失去了什么?
【篇三:照片里的故事】
每当我翻开相册,一张醒目的照片就会映入我的眼帘,那是一张我们在河边野炊的照片。看到它,那次野炊的情景立刻就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是几年前的春天,学校组织我们去野炊。老师先给我们分好小组,然后让我们回家准备自己需要的东西。返回学校时,有的同学背了铁锅,有的同学拿了肉和蔬菜,还有的同学带了碗筷和炒菜的佐料……
来到河边,在老师告诉我们要注意安全后,我们便各自找了一块平地挖坑、煮饭了。我们挖了两个坑当灶,放上锅便开始煮饭。舀上水,淘好米后,我们就准备烧火。其中一位同学将一把干草点着后就放在灶里,结果火竟熄灭了。他又把头伸到灶口用嘴去吹,烟一下子钻出来,熏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结果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大花脸,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这位同学负责烧火煮饭,我们几个就负责炒菜。我们准备做一个莴笋炒腊肉、一个炒胡萝卜,再烧一个番茄蛋花汤。莴笋要剥皮,萝卜要切,这都是技术活。虽然莴笋被我们剥得坑坑洼洼,胡萝卜也被我们切得大小、厚薄不均,但毕竟是我们的劳动成果,我们都很满足。油出烟了,我们把切好的莴笋倒在锅里。只听见“哧”的一声,小油珠溅得我们脸上、手上到处都是,隐隐作痛。那个同学赶紧舀了一勺盐放进锅里,又把腊肉倒进去,总算不溅油了。十分钟后,菜终于做好了,我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围在一起蹦蹦跳跳的。“咔嚓!”老师将我们幸福的身影保留了下来。
一次野炊留下了一段难忘的回忆,一张照片记录了一个成长的故事。
【篇四:炊烟之下】
炊烟之下,紧接着是烟囱和青瓦。
烟囱笔直地指向天空,像是佛祖的擎天一指。
烟囱本是雪白,南低北高,高处做成了锯齿的形状。现在的烟囱沾满了灰烬,和由青转黑的瓦片已无二致,整体看去,像一座静止的黑色“喷泉”。
“喷泉”下面是整洁的厨房,烟囱的正下方是一方土灶。灶前是两口大锅,能煮上二十个人吃的饭。灶后一捆捆柴依次排开,一季有一季的庄稼,便有一季的柴火。柴分软硬,软的如玉米、大豆、油菜的秸秆,入火即化,适合引火和炒菜。硬的如木料、竹棍,能长久地发出微弱的光焰,适合煲汤和煮水。还有些“不入流”的,木匠用剩的刨花、燃烧不产生有毒气体的生活垃圾,它们是我的最爱。
无论隆冬与酷暑,每次回乡下,我都抢着坐在灶口沾满柴灰的板凳上。大冷天,灶口是最温暖的佳处。夏天很热,一直拨弄火苗的我常常能蒸出几身汗来,可我乐此不疲。孩子的破坏欲真是难以想象,他们恨不得在全世界燃起熊熊大火,南极冰川都要为他们融化。这可能源于人类天性中对热量、光芒和力量的崇拜,只是成年人把它转化成了对希望的坚信不移。
随着岁月推移,毫不夸张地说,我生火的功夫已是“炉火纯青”。真的,在灶膛里留一块烧红的木块,流通空气,火焰便是纯蓝纯青的颜色,爸爸教我这招时,称之为“三味真火”,这样的火苗,得天地之浩然正气,像一个虚无缥缈、通行千年的魂魄,功力相当深厚,烧开一锅水,只需三五分钟的功夫。
我坐在灶台后时,爷爷常站在灶前,两鬓微霜,发号施令,威风凛凛。“大火!能多大就多大!”话音刚落,三把油菜杆就投身火海,整个灶膛里的空气全部变成了橙黄色,溢出来的就往烟囱跑,爆裂声响彻云霄。
炊烟之下,紧接着的是我火红的、青春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