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忆童年】
童年,是一本相册,记录我们生活的成长。童年,是一首音乐,陶醉着我们的心灵。童年,是一块糖果,让我们久久地停在回味之中。
现在,我将翻开自己的童年故事,带你们去看一下,我童年中最美好的回忆。
我出生在江苏淮安——周恩来周总理的故乡,是妈妈的出生地,也就是我姥姥家。小的时候,我有一个非常要好的玩伴——我舅舅家的小弟。小弟比我小一岁,自从出生以来,他块头就很大,九斤七两,非常的胖。三四岁时人们都以为,我是弟弟,他是哥哥。小的时候,我们还住在老房子里,这座老房子,是由三间瓦房,两间平房,两个小厨房,一个院子组合而成,看起来还不小呢。
在这所老房子前面,有着姥姥种的菜地,记忆中姥姥每天都在菜地里忙碌着。而我和小弟呢?偶尔也去那里帮帮倒忙,姥姥浇水的时候,我们也去浇水,但不是像姥姥那样往菜地里浇,我们是拿着水管子,往天空上滋,边滋边喊:“下雨喽,下雨喽。”弄得满身都是水,还得让姥姥帮我们换衣服。在菜地旁边,有一个鸡窝,姥姥在里面养了好多小鸡。我和小弟经常去菜地里“偷”菜给鸡吃。后来也不去偷了,一、老偷菜给小鸡吃,都快把它们撑死了。二、觉得的姥姥种菜不容易,所以不去偷了,三、感觉很无聊。后来姥姥家养了鸭子,我们就不去玩小鸡了,去跟鸭子玩。这个鸭窝建在鸡窝旁边,在一大早,它们会排着队被姥姥赶下河,到下晚的时候,它们会排队回来,这时候姥姥会奖励它们一把稻子吃,吃完后,它们会开心的,嘎嘎叫起来,然后回屋睡觉。我和小弟在白天它们下河的时候,经常趁家里人不注意的时候,到小河旁扔小石子,听着水里扑通扑通的声音,和鸭子们吓得四处逃窜的样子,我和小弟都笑得前仰后翻。不过我们不知道,我们的开心把家里人吓得不得了,怕我们掉进小河里,所以用木栅栏把河边围了起来。
后来我和小弟又找了新的场所——老房子右边的大树,这棵大树可大了,枝繁茂叶的,而且在树底下还有个洞,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在我们小时候,那颗大树几乎成了我们的聚集点。我们在那里玩捉迷藏,滚小球,打枪……不仅如此,那棵大树不仅成为我们小孩子天堂,还成为了大人们的避暑好地方。夏天的时候,一到傍晚,姥姥就会在那里架个小桌子,让我们在那里边吃饭边乘凉,而且还有蝉这个音乐大师再为我们唱歌,在每次大人们干完活时,他们几乎都会来树下,喝点水,聊聊天,休息休息。可以说那颗树,记载着我们童年时美好的回忆。但可惜的是,就在几年前,我回老家再去找那棵树时,已经被锯掉了,估计后来都变成柴火被姥姥。烧掉了。那时候我听大人说,这棵大树是因为太老了,不结实了,所以才被锯掉的。虽然这颗大树消失了,但是在我心中,它依旧活着。
我的玩伴里有个朋友叫周家乐,他家就在老房子后面,比我们大一岁。他与我们不同的是,他这人不怎么爱出门,基本上都是我们去找他玩。可我们叫他出来玩时,听到的大多都是一句话:“你们先去,我待会再出去。”或者是“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来。”可我和小弟出去一等,基本上都是半天,有时候一天都不出来呢!用现在的说法,应该是从小就宅。所以我和小弟在周家乐门前都是执行一件事:你不出来,我们进去。我们去他家玩,一去他家我们都会翻箱倒柜,因为他家玩具特别多。我们一去就会把他家玩得天翻地覆,最后整得一片狼藉,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跑回家。后来搬进新房子,这个新房子是个两层小楼,有一个大院子,离老房子不是很远,中间隔了几家。在这里,我们群队又加入了一个新的玩伴——周晨旭。不过我们不怎么叫他全名,都叫他小乖(后来我们不小心把它叫成了小怪)。为什么这么叫呢?因为他的辈分比我们小,好像现在他才上三年级。不过现在我们不怎么爱叫这个“外号”了,一是他都长大了,二是觉得怪别扭。他是一个忠诚的玩伴,几乎天天找我们玩,现在我回去,他也经常去找我们玩呢。他这个人比较爱分享,他家买了新的玩具,新的书时,他差不多都会去请我们一起玩,所以说小时候我们跟他特别友好。
每年我都会去姥姥家,所以在这个暑假,我还会去姥姥家,去找一下我的小伙伴,去找一下童年。
【篇二:静默的眼泪】
老房子里有着一只狗,并不是那些可爱的宠物狗,而是脏兮兮的土狗,长得很老实,土里土气的。黄色的毛上附着的一层黑色的赃物,不是很令人喜欢。所以经常受人虐待,有时剩菜少了,它就得挨饿;有时被关门外了,也没有人愿意放他进来,它只好受着冻,但他还是一步不离这个“家”。它不生气、也不难过,有时被爷爷打了它也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所在角落。
前年我回老房子时,它已奇迹般有了孩子,狗宝宝很小,却滚圆滚圆的,毛整齐地排列着,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我们见了很是高兴,爷爷也拼命讲述这些狗的经历。我们把可爱的狗宝宝摆起来时,它就会笔直笔直的盯着你,片刻不停的跟着你,还“呜呜”地叫着,仿佛深怕你虐待它的孩子。
吃晚饭的时候,一贯默默无闻的它,竟然一个劲的往我们旁边靠,用哀求的眼神看我们,它一定饿坏了,还要给狗宝宝喂奶。爷爷给他喂了点东西,它很是惊喜,便狼吞虎咽,吞下去后,好像还嫌不够,还是站在原地没走,仍然看着我们。爷爷大吼了一句,它受了惊吓,急忙缩成一团,蹭着墙,夹着尾巴逃了。
我们要走了,它便把我们一路送到门口,然后恋恋不舍地看着我们,门口那消瘦的身影显得无比可怜。
去年回去时,它的宝宝已经蛮大了,已经可以利索的走路了,东西也能吃了,它就跟在它妈妈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很是可爱。无论孩子在哪,它都只用叫两声,就会看到一个黄色肥胖的身影飞速冲到它旁边。奶奶说,这狗宝宝也带来了很多麻烦,随地排泄,让本来就不大的房子更添加了一分脏乱,有时还会打翻东西,很是麻烦。的确,这老房子几乎已经遍布一种狗特有的味道了。
再次回到老房子时,还没进门,就远远听到“汪汪”的声音,越发越猛烈,越发越大声,我们急忙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原来是那只土狗,我们进去时,它仍在叫,在院子里打着转,走几步,就大叫几声,叫完,还一直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什么。爷爷听见我们来了,连忙下楼,还说:“怕那只狗崽子太烦了,我昨天把它送人了。”爷爷又换了一个语调:“但这只狗从昨天开始一只叫,我都睡不着了。”我们上了楼,感到有点可惜,而那狗仍在叫,带有一丝沙哑与凄凉。过了一会儿,叫声终于渐渐小了,只听见“呜呜呜”的声音,极其低沉,不久就彻底宁静了。我冲下楼去,发现它缩在院子里,用枯瘦的身体把自己围起来,只露出个脑袋,呆滞的眼神一直目视着前方。我慢慢走了过去,他发现了我,便缓慢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往反方向走去。我跑到它面前,它又趴了下来,我仔细一看,它眼睛闪烁着——那是眼泪!它慢慢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动,也许是太累了,它睡着了。
也许这就是人世间最真挚的情感吧。
【篇三:木枣树我的信仰】
家风,就是家庭的信仰,它是一个有影响力有美誉度的家族必备的要素,也是一个家族最核心的价值,口耳相传,代代渗透。一如我家门口的那棵木枣树,至今茂盛在我心头;一如我父亲对我说的那句话,至今扎根于我记忆的深处——我家由爷爷而传经由子孙三代恪守的祖训成为我的家风之源和审美风范。
那棵木枣树,与我父亲同龄,爷爷栽下的。一尺多的腰围,粗粗的皮,仿佛父亲那堆满岁月沧桑的脸。我从未见过爷爷,想必也就如此吧。
黄昏时分,我还没有回家的时候,母亲便站在木枣树下呼唤着我的小名,长一声,短一声,飘在曲曲折折的巷子里。父亲说,他小时候,爷爷奶奶也常这么喊他回家吃饭。
在逐渐长大的年岁里,我时常看到父亲一个人站在木枣树下,仿佛在盯着那灰褐色的树皮发呆,一站便是十几分钟。
一次我禁不住好奇地和他一同站在树下,眼睛盯着木枣树,几乎用目光钻出个洞来,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我忿忿地摘了一颗小小的木枣往嘴里一扔——不出意料地尝到了它特有的酸涩味儿。
我嫌弃的往地上一吐,略带埋怨地问父亲:“既然这木枣又酸又涩,为什么不像别家那样嫁接别的树种呢?”父亲微笑着看着我,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说:“奋斗,才是最好的嫁接方式。丫头,有空多来这边看看,你总会自己找到答案的,”我看到父亲弯了弯眼角,“这可是我家的祖训,你爷爷当初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奋斗与嫁接的关系,给当时的我留下一片惘然,却也在我的心灵深处卯上了一课永不动摇的铁钉。
两年前,因为上高中的缘故,我离开了老房子,离开了木枣树。两年的时间里,离开父母,用自己的触角,一次又一次敏感地纠缠我在意的东西,理想,未来。我再不能像以前一样,平和舒展地将我的所有推放开来。我的痛楚,我的惶惑,在混沌的时光里抑郁地纠结着。父亲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我哭诉完,安抚地说:“丫头,这个假期,回老房子看看吧。”
回到老房子的那天是在傍晚,抬头,屋檐上还在滴滴答答地落着残存的雨水。老房子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呼吸,像个安然坐在藤椅中回想往事的老人,充满安详的味道。
我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台阶有点儿凉,边角的位置布着青苔,雨水打过,还是湿漉漉的,潮湿的空气里氤氲着木枣树特有的香味。
正值春季,它亦是开了花,小小的,随着微风的爱抚,叶枚上脱出一串串鹅黄色的五瓣枣花,不显山不露水,不鲜艳不娇媚。
“或许爷爷,爸爸也曾以这样的角度,在这样的时节看过这枣花呢。”我微笑着呢喃着。
它也是渺小却不卑微的生命,以自己的“嫁接”方式,一样冲破了严寒的桎梏,用满树满枝深深浅浅的黄,以每一朵花必结一个果实的饱满热情,迎接着春天。如此一棵缓缓成长,从容盛放的木枣树,用全身心所散发出来的蛊惑与魅力,使我心中一热一恸,迟迟回不了神,就像当年的父亲。
“看明白了吧。”父亲的语调里带着笑意,不像是疑问,而是陈述。
我没做声,淡淡的风顺着屋檐刮进来,我仿佛听见了木枣树的呢喃,是在诉说平常日子里依然丰盈着爱与温暖,它似乎交给我用一种状态包容痛与繁琐,又用另一种方式,将褶皱与不安一一抚平。
“爸,我还记得你以前对我说的一句祖训——奋斗,才是最好的嫁接。”我半眯着眼,细细的看着木枣树的一枝一叶,侧过头对身子微微佝偻的父亲轻声地说。
我终是懂得了父亲叫我回来的原因。面对其他树,人们的心头很容易滋生的,也许是一种饥渴之后的甘甜,抑或是永不满足的贪念,而能直面这棵木枣树,也许,他的身后,已有了一条永恒的人生之道。
木枣树,父亲交托给我的终生信仰,隔着俗世的尘埃与我低声呼应,它们满心的奋斗热情与温暖就此成为我的灵魂。
父母是棵木枣树,我就是一枚木枣。
我深知自己不能变成水蜜桃,更不能变成金苹果,但我已懂得什么才是最好的“嫁接术”。
窗外,高大的木枣树,影子斑驳,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亦如父亲在日常生活中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用这样一种最基本,最直接的教育,让我在生活,处世中有“法”可依,坚守心灵。
德泽源流远,家风世泽长。我的信仰,就这样安详地绽放在木枣树头。
【篇四:遇见】
那年,登山后见到的小破屋让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路上,清风伴着流水,花儿依着青草,我和家人一起遇见了这些美好。在树林中,我隐隐约约地看见了几座老房子,我本以为只是眼花看错了,谁知穿过那片树林后面竟真有一排老房子,可惜那些房子有些破败,有的少了门窗,有的少了房顶,有的墙壁已经破裂,有的只剩下地基。虽然房子已经破旧,但有些房子还是能隐约看出以前的结构。大概在旧楼道边,有一个小小的灶台,而这灶台又是紧挨着后门的。从楼道旁过去,还有一个小小的房间,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地的尘埃。大家坐在门外的木椅上,望着这座翠绿而又不平凡的山。为什么说它不平凡?因为妈妈的童年记忆是在这儿开始的。原来那栋破到只剩半堵墙的老房子就是母亲童年生活过的地方。
听妈妈说,每年她都会来这儿看望外公外婆,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不过在我心中,他们是最慈祥、最温柔的人。
一年又一年,墓碑边长满了杂草野花,那一棵棵小树苗如今也已长大。在妈妈眼里,这儿,依旧是那充满鸟语花香的家。时光流逝,往日的热闹已不复存在,从前的小女孩也已背井离乡,而我,面对这空荡荡的地方,不禁回想起那一张张笑脸,虽然生活贫穷,但心中一直富有。
遇见那栋房子;遇见这番美景;遇见这翠绿而又不平凡的山;遇见那未真心对待的母亲的童年……
【篇五:有一种心痛叫失去】
微微细雨,滴滴答答的滑落在雨伞上,在身旁注满了一个个的小水坑,我和妈妈撑着雨伞,小心的跨过一个个的小水塘,闲逛着。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老房子。怀着好奇之心,我们走了进去。
这是位于新世纪后的一大片老房子,仿佛喧闹城市中酣睡的婴儿,让人不忍去打扰她的美梦。我们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头,像小猫一般,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古老而幽静的小弄堂,身边的白、黛、青,也将我们的心深深的沉了下来。青砖铺成的小路,看上去也是年代久远,凹凸不平,有时还会有点松动。身旁时白墙黛瓦,斑驳的红漆大门和瓦片儿早已破损,一片片的掉落。我离开雨伞,从门缝看里看:一座两层小楼,碎色地砖铺成的小花园,还有几盆植物在雨水的滋养下茁壮成长,为这里增添了不少生机。我想:原来住在这里的人们也许早就住进了高楼大厦吧,还会怀念这里的一份纯净吗?再往里走,还有几户人家敞着大门,正在烧菜,呢喃细语和笑声,在这儿的上空久久回荡。
总是忘不了这儿的一份宁静。在喧闹的城市生活中,慢节奏的生活更是人们所需要的,我希望享受那儿专属的一份祥和与自由。
几个月后的一个午后,暖暖的阳光笼罩着一切。我独自听着音乐,走向那儿。可是还没到那儿,我已经听见了挖掘机工作的声音,盖过了音乐。我闻到的不再是一种清新幽静的气味,而是工程作业时的燥热和浮尘;我听到的不再是老房子在一片大楼中安静的呼吸声,而是机械操作时的巨大轰鸣;我感受到的不再是老房子所特有的祥和与平静,而却被另一种来自城市的快节奏所取代。那一刻,我有了心痛的感觉。虽然明知道结果是自己所想象的,但还是去了。眼前已被一块块巨大的商业宣传板围住,它们正向路人展示着新一季的上市物品和商店。像以前趴在门上向里看似的,我也趴在了广告牌上向里看。依稀见断垣残壁,黛瓦碎片,它们无声的哭泣着,控诉着它们悲惨的遭遇。不忍再看了,我回头离开。
回家的路上,心里仍被一种心痛所席卷。为什么城市的建设要以破坏古朴作为代价?为什么不将老常州仅存的一点气息所保留?许许多多的为什么一起涌上脑海,也许这也是那些碎瓦想问的吧!但是,我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心痛,一种失去的心痛。为了失去的老房子,失去的清新氛围,还有失去的古朴和老常州。
如今那儿已是百盛旗下的一座商业楼宇,但有谁知道,他们脚下的,正是老房子的心痛?
确实,有一种心痛叫失去。
【篇六:这里也有乐趣】
老房子,是我内心深处留着美好回忆的那一处,只怕他遭了风雨的侵蚀。当我路过那破旧的小区时,在我心中他自高大到矮小,由缤纷到简单,从喧嚣到沉寂,像是缩进我的梦里,晶莹成枕边的一颗泪珠,最后发现这里也有乐趣。
在我年幼时,便和爷爷奶奶父母一起住在老房子里,那里仿佛承载了我童年的回忆。每到夏天,在窗户外面的栏杆上偶尔会落上一只蜻蜓,年幼的我瞪着圆圆的眼睛扒在玻璃上看着这种带着翅膀的飞行的生物。当我稍长大些,便央求奶奶允许我把它捉回来。开开窗子,慢慢伸出手去靠近它,突然发力朝它的方向一抓,可是反应灵敏的它轻松地逃开了我对它的捕捉,它在空中一边飞着,一边看着我。好似在嘲笑我的笨拙,我心里默默地想着:下次一定要把你捉回来,看你还神气什么。冬去夏来,在第二年夏天有蜻蜓再落在栏杆上时,我拉着奶奶说:“奶奶,那只蜻蜓又飞回来了。”奶奶用粗大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笑着说:“它不是那只蜻蜓了,原来那只蜻蜓已经没有了。”噢,年幼的我感受不到世界的变换,只是觉得一切如旧。
再长大些,每到晚上爷爷奶奶会领我到楼下的小区里玩,爷爷奶奶与小区中许多年龄和他们相仿的老人们谈天说地,而我则与亲爱的伙伴们踢球;上午,父亲也会带我到楼下用粉笔在地上画画,画下各种精美的图案;有时还会跑到旁边的沙子堆旁玩耍,偶尔玩玩水淹蚂蚁洞……
当我再次步入小区,仰望老房子时,一阵从岁月深处角落里吹来的风轻轻地抚慰着我,这些事历历在目,那美好的回忆被浓缩成一颗结晶,落在记忆中泛着层层涟漪。这时,我意识到:原来这里也有乐趣。
【篇七:走过从前】
岁月是容量最大的内存,她能记录下属于你我的独一无二的成长历程。
一路走来的得失最后形成了成长,遥想从前的点滴,总能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成长过程中的那些让人难以忘怀的事。小时候的我如恶魔一般的存在,虽然调皮捣蛋是与生俱来,但我却把它发挥的淋漓尽致。那时候,我们家乡总是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来乞讨,有时候别人会给他们一碗玉米,或者是一碗白米。那个时候我觉得讨饭十分有趣,于是某天心血来潮,就拉着同伴和自己穿上各自爸妈不要的破衣服,然后在脸上零星地抹上从灶里面弄下来的黑灰,那时的我头发不长,而且平时也不怎么梳洗,整天乱糟糟的,犹如顶个鸟窝。看着镜中比乞丐还像乞丐的自己,我满意至极,拿着破袋子便兴冲冲地出门。那时候我家附近住有一位60多岁的老人,她眼睛不好,孩子也常年在外,因此她自然就成了我们的完美目标。我们走到她的院子里,她家厚重的大门依然紧闭,仿佛没人住一样。我和同伴很有礼貌地敲门,边敲边小声的商量着等下见到她我们要怎么做。在她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和同伴可怜兮兮的对她说:“分我们点米吧!”她先是一愣,然后叫我们进去,接着便给我们一人一碗米,还问我们从哪来。因为之前有人到我家讨米时,我妈也问过,所以我很轻易地就回答了她的问题。从她家离开后,我和同伴们哈哈大笑,有觉得胜利的,有觉得好玩的,更多的是有不被发现而得意的。现在那老人已不在,现在想起那时,心里有愉快也有复杂,总觉得心里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想要说出却又无从说起。
金庸的武侠小说和语数伴我走完了童年,如今语数依旧,金庸的武侠小说却离我远去,也许是懂得小说不是现实吧!还记得迷恋金庸小说的那会儿,有一次我和弟弟还有几个小伙伴在院子里玩,我们有扮乔峰的,有扮孙悟空的,也有扮郭靖的,反正都是厉害角色,根本不管那些人是否生活在同一时代。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扮演的是孙悟空,然后追着我弟打,可能是玩的太投入,跑的太心急,在快到废菜窑时我根本就没发现它的存在,于是我很华丽也很霸气地施展了我最希望自己拥有的武功:“瞬间消失”。“嘭”的一声,我掉了下去,我想试着爬上去,可结果不如人意,最后还是我弟喊来我妈拿着梯子让我爬上来。直到现在,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要是说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我弟就会用很崇拜的语气对我说:“姐,你当年可是‘嘭’的一下就不见了。”说完哈哈大笑。那次掉下菜窑虽然没摔倒哪,但我却从这件事中懂得,不管玩的再怎么疯,也要留有注意安全的意识。
人们都说百善孝为先,可如今,真正做到的人又有多少?小时候,我总以为父母是最强大的人。他们能解决很多我不能解决的困难,他们知道好多我不知道的事,他们有钱买糖而我却没有,他们能为我遮风挡雨,能把我保护的好好的……我以为父母是坚不可摧的,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也会老去。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地懂得父母的不易。今年暑假看到的一个电视剧让我对父母的爱有了重新认识。剧中女主角有句话让我感触很深,她说:“总以为父母像家里的老房子,你不去关心它,它就风里雨里的在那儿,只要你想回去,它就在那儿随时迎接你。但你可曾想过,老房子是不是结实,需不需要保护,你可曾想过,有一天老房子也会塌的,人不可能永远走运。”是啊!我从不曾想过这些,我以为父母是无所不能的,我以为孝敬父母仅仅是听他们的话,多帮他们做点事,等自己有能力时让他们吃好住好。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也许对父母来说,只要儿女都陪在身边才是最大的幸福。想起爸爸日益增多的白发,想起妈妈重复来重复去的叮嘱,以及我曾说的只要不过生日爸妈就不会老的自欺欺人的话语。岁月在爸妈的身上留下了痕迹,也让我更深刻地懂得了要如何去对待他们。
走过从前,它带走了我们的幼稚与无知,却给我们留下了成长与感动。
【篇八:那儿半命题作文素材】
【篇一:那儿,充满阳光】
当灰暗的天空露出鱼肚白,漏出点点金黄,清风和着阳光席卷城市,这又是新的一天。
早晨,窗外响起清脆的鸟叫声,阳光稀稀疏疏的投进房间。想必爸爸又在练书法了吧。阳光绕过栋栋高楼,给阳台带来缕缕温暖。在那温暖下,爸爸正挥舞他手中的毛笔,轻轻勾勒几笔,一道道墨痕渗透进白纸上。那满是墨迹的纸上顿时布满金色的光,有种淡淡的光晕围绕在旁。还记得,从前爸爸就是在阳台教我练书法。大到字体结构,小到拿笔姿势,都不得马虎。大手包住小手,小手握着毛笔;阳光包围着爸爸,而我则在爸爸怀中。——多么温暖的画面,如今想来似乎耳畔还还萦绕着爸爸对我的叮嘱:“练书法讲究的是静,静下心来写就是修心养性;若是浮躁而书,则书多无益。”记忆的画面与眼前重叠,爸爸的脸庞在阳光里熠熠生辉,令我回味……
太阳升高,阳光射下火辣一片,让人昏昏欲睡。只见那阳光洒在窗台上,不停地舞动身姿,像在跳着一曲热烈的舞。小时候,这舞再热烈也难让我入睡,妈妈便得哄我睡觉。童话故事是妈妈的不二选择,可这些故事在我听来就像是一首首催眠曲,须臾之间,我便进入梦乡。中午的阳光洋洋洒洒,有些慵懒。当它灌满全身,是一种极为惬意的享受。妈妈的故事,让闲静的中午时光有了不一样的温暖。
转眼已到下午,这种午后初醒的时间适合看看书。阳光影射在书房的墙上,淡黄的样子显出斑驳的模样。拿一本书,沉入书香古韵之中;席地而坐,享受午后阳光带来的舒服温度;手中执笔,记录下书中让自己心动的点滴言语。细细品,深深藏。
时间流逝,几近黄昏,远处的天空仍留有微光不散,洒落大地。那些有温阳相伴的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流逝。将剪碎了的时光碎片拼凑起来,连成一卷卷时光胶片,变成回忆。
自转总有一次日落,但阳光已经洒满家的角落;自转总有一次日升,让你用爱洒满家的角落。
那儿,洒满阳光。那儿,便是家。
【篇二:那儿,满载着回忆】
每次回到小时候住的老房子,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感觉,那儿,满载着回忆。
那日,天又下起了绵绵细雨,微微湿润的空气,凉爽的风,让人们的心情也变得愉悦。带着复杂的心情,我又回到了这里。
车子一拐弯眼前便出现了那条小小的熟悉的路。还是那些熟悉的商铺,熟悉的人,满满的回忆伴着微风扑面而来。
瞧!那家窄窄的理发店,那个留着短发的阿姨曾经把我塑造成一个完美的假小子。那家摆满水果的店铺,那诱人的香气曾经使我魂牵梦绕。还有那家肠粉店,那独特的味道,筋道的米皮,至今仍是我最爱的味道,再多的山珍海味也比过不它。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过了一家小杂货铺左拐便到了老房子所在小区。小区前本是一条泥泞的小路,一到了下雨天就变得坑坑洼洼。路的两旁本是土黄色的墙。记忆中,墙根上每到春天就会冒出一朵朵紫色的牵牛花,把黄色的墙衬得更有韵味。小时候,妈妈常拉着我的小手,踏过这条泥泞的路去市场买菜。妈妈总会紧紧拉着我怕我跌倒,我却一跳一跳地想去摘些牵牛花,想到这,我不觉莞尔。可是如今,土墙已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灰白的水泥墙。那白色是那么刺眼,让我立刻收起笑容。
小区里那群熟悉的小狗已经长得很大了,又或许这已是他们的后代。回到老房子,我径直就跑到后窗去了。雨仍纷纷地下着,铁制的窗檐发出熟悉的清脆的声响。后窗望下去是一大片绿色的草丛,没有人去打理,没有人去浇水,他们却年复一年茁壮地长着。那鲜嫩的绿色在雨中更显晶莹剔透。我呆呆地站着,望着白的发亮的天空,心中满是回忆。
待了一会儿,我们就要回家了。车窗上的水滴慢慢汇聚,滑落。它们把窗外的景色分成一点一点,像散落的拼图般拼凑不起。车子越开越远,离老房子也越来越远,但满满的回忆还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就算有一天,那儿建起了高楼大厦,我再也找不到老房子,找不到那些路,回忆会永存我心中。就像他们从未消失,就像我从未离开。
那儿,满载着回忆。
【篇三:那儿,潮韵悠扬作文】
潮韵悠扬,千百年来的沉淀,已形成独具一格的魅力与风姿。
恍惚间,我听到远方传来的空灵嘹亮的歌声。循声走去,我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正搬着一张凳子努力地挤到篷台的前排,瞪大眼睛望着台上的人。台上的他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脸上涂着五颜六色的颜料,头戴金冠,嵌着两翎。底下的小孩兴奋地跳着,老人们在台下摆上桌子和凳子,慢慢悠悠地泡着茶,脸上是止不住的,快要溢出来的笑意。倏地想起,哦,那儿,是故乡吗?故乡的节日里,平地上搭起戏篷,台下便围满了观众。戏腔一开,整个乡村便潮韵悠扬……
曾听过京剧,高亢激扬,跌宕起伏,更具北方特有的激情。可潮剧却是独有自己的一番风格,它具有江南水乡独有的柔美,柔婉轻俏却又不失抑扬顿挫,可谓是刚柔并济。戏子的身段婀娜多姿、优柔俏丽,舞姿流动自如。仔细咀嚼回味,韵味浓郁。
如今,那悠扬的节奏已被如繁弦急管的忙碌所替代。奶奶为了不影响我学习,已经渐渐不听潮剧了。想来,是该有多久没听过潮剧了?也是,如今都已初三,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去听这冗长而拖沓的潮剧?然而,在一个夏意浓浓的午后,我不经意间翻出已布满灰尘的唱片,鬼使神差的放进DVD机里,那陌生而熟悉的歌声顷刻洒满整间房。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那儿,破旧的篷台,熙熙攘攘的人群,台上的戏子,台下的老人小孩,形成了虽喧嚷仍其乐融融的热闹场面。歌声如水,细腻,飘逸潇洒,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有时急促如鼓点,铿锵有力而富有节奏感;有时却轻柔如清风抚面;有时凄美婉转直扰人心弦……如风格迥异的牡丹与茉莉,慢悠悠的潮剧不同于快节奏的都市生活,它自有自己独领风骚的神韵。才发现浮躁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自己的心。静,静下来让自己的心沉淀,才能发现路途不一样的风景。
如今物是人非,故乡那儿却依旧潮韵悠扬,年年岁岁永不消逝。
【篇四:那儿,朝颜花正美】
“你知道吗,喇叭花啊,还有个名字,叫朝颜。”清晨,池塘反射的粼粼阳光,被木架上垂下的喇叭花藤切成一块块变幻莫测的图案,映上外婆布满笑意的脸。花藤上的紫色花朵开得灿烂。
外婆是当地有名的老中医,每天第一声鸡鸣便与清晨初放的喇叭花一同醒来,或是清扫店面,或是整理药材。印象里,外婆似乎什么病都治,不仅是人的疑难杂症,还是家畜的病患,都是药到病除,加上价格公道,便更受邻里乡亲的爱戴。
外婆不仅在大人中受欢迎,在我们这些孩子眼里也分外可亲。路过店面的孩子们都会跟外婆讨点糖,那是外婆自己酿的麦芽糖,微微的甜,却一路甜到心底。
夏天外婆的店面前总是很热闹,外婆种下的喇叭花长了几年,重重垂下,形成一道天然的帷幕,挡掉了所有暑气。店前有一片不大的池塘,虽小却不单调,长满了粉嫩的荷花。人们总喜欢坐在花藤下,喝着茶,看着摇曳的花儿,感受微风带来的水汽与花香,与周围人谈些琐事。无人光顾时,外婆就静静坐着,看那些嬉闹的孩子,看那些绽放的花朵,偶尔与外公说上几句话,却也并不无聊。
外婆生病了。小小的感冒却让她戴上了呼吸器,桌上的药多到放不下。外婆甚至连动一下都困难。尽管如此,她仍努力笑着。或许是我不知道一场感冒对身体孱弱的外婆而言意味着什么,也或许是心头的那抹害怕,我坚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外婆还是走了。没有一点征兆。她在生命中的最后时刻仍是笑着的,满屋子人的挽留不能换得她的一刻呼吸。
直到葬礼结束,直到她的灵柩被下葬,直到看到店面上贴着的“旺铺转让”,我还是没能相信这个事实。
花藤依旧随着微风摇曳,凋落的淡紫色花瓣在空中旋转,翻腾,于那年盛夏的最后时光,掏空生命般决然,舞得倾国倾城。花瓣纷飞中一个人影渐渐清晰,如以往一样轻摇着蒲扇,温声讲述着过去,“那会儿啊,生活还没这么好,你妈和你大伯三人就只吃一小碟菜”“你大伯那会儿特别皮,记得有次啊……”“你知道吗,喇叭花啊,还有个名字,叫朝颜。”
那儿,夕阳西下时的阳光,斜斜透过花藤照亮地面,藤上的花朝着阳光开得灿烂。
【篇九:老房子】
在一片黑暗的梦境里,常有一束聚光,打在一幢苍老的房子上。它拥有朱红消残的砖瓦,整天吱呦叫喝的绿木门,被条条框框圈住的玻璃窗,还有一个小院——是我儿时的乐园。
然而,每次当我走过那片荒芜的废墟,望着地上红砖夹缝求生的杂草,再找不出那块曾以为最熟悉的土地。
我不敢再走近它,直到那个阴雨天。夏天的风在雨水里冷却了下来,雨滴细密地在头顶盘旋,四周无人,静悄悄地睡眠,我又轻轻踏上这地方,仔细寻找老房子离开后留下的蛛丝马迹。我找到了一棵枯树苗,像是去年春时才种下的,被抽干的躯体依然保持向上生长的姿势,让我想起遥远沙漠里那些活千年不死,死千年不倒的胡杨。有些生命,只愿自始至终地守候,即使那些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
这时候,风来了,它仿佛穿越时光的长廊,从那一端带来我最想念的声音。我听见自己欢愉的笑声,奶奶睡前的故事,爷爷听的京剧,还有满院的树们,轻声耳语。我记起了开朗豪爽的石榴树,腼腆害羞的枣树以及神秘莫测的葡萄藤,甚至那些神出鬼没的野花,也在此时回到了我眼前。于是石榴咧嘴笑的声音,枣掉落在地的声音,葡萄攀爬缠绕树枝的声音也随着风贯入我的耳朵。渐渐地,风中的声音像是录音机里纠缠的磁带,模糊不清,最后走远消失了。
我站在原地,怔怔地,像是经历了时光的雨,突然觉得心里很是凄凉。缓缓地抬起头,竟看见还有一座房子“坚守”在那儿。院里一棵杏树仍生机盎然地探出高墙,像是深闺小姐一般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她是否在探出好奇的目光时,看到这般荒凉,便失望地失去生活的动力呢?尽管我知道,这房子和树终将与周围成为一体,只剩废墟一片。
想到这里,我匆匆地离开了,再也不忍回头。老房子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却又在我的心里复活了。虽然,老房子里的钟、镜子、木桌等成员,如今都被当作文物请进了储藏室,但我每每见到,总觉得他们像前朝元老,除了历史的旧迹,什么也不被理睬。
后来,又有好多装满我回忆的房子,因高龄高危被迫摧毁了,我看到他们死去的地方,站立着许多陌生的新房。我认识那块土地,却不认识他们。就在这一次次消失又出现中,我也在慢慢成长着。我们似乎永远活在一些事物的消失中,直到有天自己也消失在他人的生命中。我们用消失,来为彼此间活过证明,一切都在时光里,跟随它缓缓流过,只是位置不同。我还在上游时,老房子已在下游的入海口了。而为何我常常在它消失后梦见它?或许是老房子几乎是我童年的全部,但也可能老房子不只是一座被拆毁的旧砖房。
现如今,我们生活的世界里,一切都越来越规整地摆放在我们眼前。被统一发型行道树,被统一门面的商店,被统一改建的房子。这个城市里,如果规整是社会进步发展的标志,要用旧事物的消失换来新事物的出现,即使疼痛,也只好带着这种矛盾,走下去。
老房子,或许更适合建在心里。
【篇十:听一棵树说话】
午后,屋檐起飞的白鸽羽翼划出耀眼的白线;阳台,蟹爪兰清香四溢,吊兰垂下绿枝。我翻开发黄的线装书册,只见扉页用已然淡去的蓝色墨迹写道:“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有一个可以回去的故乡,那里有老父母、老房子以及小时候爬过的那棵树。”沿着墨迹行走在回忆的小路上,我又回到那个盛夏,草木葳蕤,青梅生香……
外婆家的老房子,旁边是一棵树。我不知道它已经在那青石板路边生活了多少年,只知道,当老房子尚是土屋时,它已初展腰肢;如今老屋的墙粉剥落斑驳,它依旧欣欣向荣,生生不息。树干光脊笔直,深褐色的枝条撑起如盖浓荫,为知更鸟遮挡阳光。
盛夏的午后,我总是踩着藤椅爬上树干,在枝丫编成的床上惬意躺下。抬头只见一片绿云扰扰,一丝光也漏不下来。在安静的时间流水中,我睡着了,树也睡着了,风轻轻地带来一片清凉。我迷糊中醒来,听见树的呓语,耳膜里隐隐传来树汁在血管中轻缓流动的声响。风轻拂青翠的枝条,把清香与树的呓语传遍四方。
八月初的时候,青石板上总是“纷纷凉月,一地杨梅雨”,躺在藤椅上午睡,总是能感受到脸上、衣上轻轻的震动,醒来后,发现一身白衣已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不觉气愤又欢喜,赶紧提上竹篮三步两脚爬上树干,选已成紫色的杨梅摘下,用甘冽的泉水洗净便吃。吃罢,才发觉牙都酸了,豆腐都咬不动。风吹来,那是树善意的嘲笑与得意的哼哼声。
……
或许美好时光总是易逝,转眼已是离别之时,我拿着小小的行李要离开。以后,还能听到外婆寻我又不见我的焦急乡音吗?
还能坐在月牙般光滑的磨刀石上仰望星海吗?还能和树一起看风吹麦浪、雨落扶桑吗?……我别过眼不回头,树和老房子都静默着,忽然我跑过来,将心爱的风铃系在树的枝丫上,转身上车,车已开动,许久我才敢回头,外婆和树都站在那里,向我挥着手,渐渐倒退、倒退……
一阵遥远的声响把我从回忆中带回,透过城市的灯火通明,只见远处山中寺庙的大钟下,身披袈裟的僧人拿着巨大的木柱,一下一下,时间被震出波纹,久久荡漾。
而在我心中鸣响的,却仿佛是一阵清脆的风铃声,来自某个村落的角落,细密清脆,温软耳语,夹杂着麦田的清香和梅子的芬芳。
我知道,那是树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