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落日人生】
太阳循着大自然的规律,带着满身金辉和一天的辛劳,默默向西山落去,没有怨恨,没有惆怅,有的只是剩余的光和热。
这时,太阳已把半边脸藏在山后,像一位怕羞的小姑娘似的,含羞地望着无边的大地,不忍离去。可是,好像有一样无情的东西拉着它,使劲地拉着它往下溜。这,意味着夕阳在地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它仍在向世间释放最后的热能。这时候,夕阳的余辉洒在原野上,大地好像披上了红色的外衣。夕阳像少女一样姗姗而行,渐渐靠近地面,天边迤俪着几块白丝绦般的云彩,宛如鲜艳夺目的彩缎,装饰着碧蓝的天空。这时,天边滚来几朵青云,云轻蔑地扫着地平线的一边,想乘夕阳光线减弱时遮住光明,可是它错了,只见夕阳仍射出耀眼的光芝,立于天地之间,把浩瀚苍穹牢牢架支在人们头顶。
夕阳慢慢地坠下山去了,满天红霞,好似天女脱下下一件红衣裳。太阳把红色的光芒献给世界上的一切生灵。这红,是它留在人间最后的光辉,也是人们对夕阳的赞美。
啊,夕阳,我歌颂你,你是光明的。你没有因“只是近黄昏”而黯然失色。相反,你却有一份热,发一份热;有一份光,放一份光。使大自然的色调更加光辉灿烂。
啊,夕阳。我的心借着你最后的光明燃亮了。我想,人生就像日行大地。出,光彩照人;落,辉煌无尽。在社会的画卷上永远留下一抹嫣红的颜色。
啊,夕阳。你以最后的余辉,创造了永恒的美,留在远路归来的人们的记忆里,形成永远美的回忆。
我歌唱你──辉煌的落日,我赞美你──光明的人生。
【篇二:与山共舞】
山如眉黛,小屋恰似眉梢一痣。
我一直爱着山,也爱那座小屋,只是随着风吹雨打,家搬了,爱也渐渐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城市的喧嚣相比山落的平静总是多出那么一抹华美。
再次回到那间小屋时,荔枝花开满了几座山坡,放眼望去芸芸袅袅,白黄的细蕊似云似雾,风姿灼灼。
满头白发的爷爷站在屋子前,他也许好久没来了,眼睛注视着漫山的黄,久久才哑声叹道:“终是要卖了……”我看着他皱纹密布的脸隐没在阴影中,明明是沁人的荔枝花香,却呛得我瞬间红了眼眸。
明明是这样的不舍,我没敢久留,红着眼眶就这样逃掉了。
晚饭过后,爷爷和父亲在小屋中商量卖山的事,我从后门溜走,闯入了荔枝林中很快便远离了小屋。从这些浓郁的黑影中注视着远方的灯火,这种强烈的光与暗的反差打在我的眼睛里,我觉得有点儿奇怪,然后蓦然传来一片心惊。爷爷的身影在晚风中依然健朗,他的瞳孔中染着一些灯火,“不是我舍不得地,是舍不得山啊!”
远方的灯火忽明忽暗,此刻我的惊讶得到了验证,那些灯火本就是山,只是山被推平了,灯也就被点起来了。
我似乎才真正明白这些童年中的乐土将会遭到的下场——花不再开叶不再落。推土机将脚下的山一寸寸的推开……这座城市有多少座山沦为了高楼的底座,爷爷不可能不清楚。
“终是要卖了……”爷爷的叹息在飘渺的荔枝花乡中依依稀稀。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再回到小屋前,想起那远处的灯红酒绿,我突然觉得人类发明的光真是一种罪恶。
荔枝花“沙沙”的声音一点点打在心上,我觉得即使不成功,我也应该试试。推开父亲的房门,望着父亲的脸,我的话未到嘴边,泪竟先流了下来,而父亲没说什么,也没责骂我,只是安静地等我把话说完。
我恍惚地回到房间,灯熄了,才发现父亲还没有给我答案,想了一会,我睡了过去,我相信父亲,也相信他明白这份或轻或重的责任。
后来,姑姑总骂父亲傻。“应该卖地给房产商嘛,比租给别人开农家乐划算多了!”
我懂,只是这份划算不包括这些荔枝香,不包括这些甘甜,不包括那份责任。
我们拥有这些山,守护这些山,不是不让这些土地染上灯红酒绿。这,是每个守山人的责任。
尘世喧哗,而我,只想留下一方土地与山共舞。
【篇三:山雨】
来得突然——在一缕清风吹过,在几朵云雾飘过,雨在人们的盼望下悄悄地来了。
“叮咚!叮咚!”在雨声中,水在天上飘飘洒洒,才缓缓落下。给久旱的大地带来了无限生机。
清脆的雨声像一曲无字的歌谣神奇的从四面八方飘然而起。雨声在我的耳边逐渐响亮起来,由小增大,由小增大……
在这淅淅沥沥的雨中,奇妙的雨声像一位德高望重的音乐家,他用那轻捷柔软的手指弹奏出一曲又一曲动听的音乐,每一道雨声都带着幻想的色彩。
雨渐渐大了起来,雷公也伴随着倾盆大雨而到来。“轰隆隆!轰隆隆!”这是雷公对山雨的赞叹。忽然,一道道直射人眼睛的光芒散发出来。这是闪电赞美山雨:“这山雨真是难得一见啊!”
雨下得更大了,漫天的雨好似云雾一般飘散在空中。地上的水积攒了小腿深。在这雨珠的滋润下,大地透露出勃勃的生机。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过后,雨渐渐小了。阳光下,树木的颜色多的几乎难以辨认,有:墨绿、碧绿;有金黄,有淡青。在雨中,所有的颜色都融入到这水淋淋的绿之中去。只要你一看这清新的绿,那生命的气息就会流进你的眼睛,流经你的心胸。
雨停了,大自然又送了一个美丽的礼物——彩虹。一眼望去,一座五彩缤纷的“桥”挂在空中。那艳丽的颜色令人不敢眨眼睛。忽然,一只不知名的鸟儿站在树上婉转地唱起歌来,仿佛在倾吐雨后的欢悦之情。
一场令人难忘的山雨在人们的一片赞叹声中过去了,我望着这一片美丽的景色,不禁想起一首诗:“一夜满林星月白,亦无云气亦无雷。平民忽见溪流急,知识他山落雨来。”
【篇四:落在天边的湖】
是云作了山顶霓裳,许下一曲蹁跹。是山落在了水的镜上,画一笔远山黛,浓了眉梢,淡了心殇。披羽衣一舞,白山黑水。在你的缄默里纷争化为柔波一缕,心甘情愿落入镜里。
岸边甚至不见了芨芨草。也许是万物认定只有天上的云水里的月是你的嘉宾。茶卡盐湖的画轴里只容得下一方盐湖,盐湖的眸里也只印得下一缕纯净。纯白花冠不修饰世故,只戴上故事的额头。
背着行囊来赴一场约。它不知何时被许下却无数次徘徊在皱起的眉间,是我许下的诺?还是还了自己的愿。岁月的积石挂在衣角,将步伐囿于一隅。听见远方传来的呼声,悠扬微渺,却能激起心间浪成了白墙。离开远方太久,可是忘了归途?
盐碱上栖了一只飞鸟,白羽黑翅,歪着头看茶卡湖边人来人往。它是从未走远,还是未曾到达。只是它珠黑的眸望着来者,不带挽留,亦无斥责。好像早就料到,此时此刻此人将心甘情愿停下脚步,守望一片无边的湖。
从南边的山还是北边的云里吹来一阵风,打破了握在大地手里的镜子。湖面上泛起的微波,一缕一缕似身上的绸,是这湖攀上了我?是我急不可耐投入这微波,心甘情愿删繁就简,润泽以温。白沙漫上脚趾,无言而决绝地固我为沙,当了湖盐。沉在水底的电缆是要为谁点灯?肩上的双肩包化为萤火,衣带翻飞,鞋底消融。肉体再重,也依附于风。
听不见的远方传来的汽笛,是绿皮火车对遥客的呼鸣。将一帘心事写旧,一盏茶饮到地老天荒,将远方天葬,把俗世奔忙火化。张臂落入茶卡盐湖,比远方更远,随风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