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抑郁我们各自隐藏的秘密》演讲观后感】
“我的脑海中,进行着一场葬礼,悼念者络绎不绝,不停的走着,踩踏着直到仪式的氛围渐浓。当所有人入座仪式开始,敲鼓的声音沉重有力,敲打着,敲打着直到我的意识变得麻木……”美国十九世纪著名女诗人艾米莉·迪金森通过诗歌来诠释抑郁,抑郁,似乎是每个人与生俱来,不愿启齿的秘密。
作家安德鲁在这次演讲中说,在患上抑郁症之前,他是坚信自己即使身处集中营,也是那种存活下来的坚强的人。但是,在经历母亲去世,爱情总结的一系列悲伤之后,他突然对所有的一切人与事失去了兴趣。抑郁的反面,并非快乐,而是活力。
抑郁不等同于悲伤,悲伤是在伤心难过之后,日子还是可以正常地过下去,时间可以治愈悲伤。但抑郁不是,它是持续的莫名的悲伤,生活失去了意义,似乎没有终结的尽头。安德鲁形容他感觉那段时间从身体中慢慢消失,所有需要完成的事情,都让感觉麻烦,包括有时候该吃午饭了,他在想还得把食物拿出来并放到盘子里,得切开咀嚼、吞咽都像耶稣受难一样。
抑郁,像耶稣受难一样的感觉。听起来一切都显得如此荒谬,而人们却因此而忽略真正的事实,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活在美好的时代,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糟糕。”人们普遍认为抑郁离得很遥远,像是文化作品中的一个虚无飘渺的东西,但抑郁是人类天性,是每个人内心深处等待时机爆发的炸弹。我们的情绪陷入低谷却得不到正确的解决,我们莫名其妙地感伤却无人理解。无论多么强大的人,总有脆弱泪流的时刻,快乐并非与生俱来,所以人们渴求它并不断追寻。可抑郁的反面不是快乐,而是活力。没有活力,生命如同在进行一场葬礼。
【篇二:各自的朝圣路】
林徽因曾言:“那些在雨季相伴前行的人,到某个路口,终要分手。”
人生亦如是。没有谁离不开谁,每个人都是独特的生命个体,都有各自的朝圣路。
正如索尔仁尼琴所言,“宇宙有多少生命,就有多少中心。”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闪烁着各自的光辉,正是这点点星火,斑斓了整个人类社会的星空。林逋赏“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梅妻鹤子;刘禹锡曰“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豪情万丈。这是个性的彰显,是他们独有的精神烙印。
西方人文主义以人为万物之尺度,正是一种对人的独特性的弘扬。人是目的,不是工具。人的价值并不由他的社会地位决定,也无高低贵贱之分。“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正是有七十多亿的烟火在天空中绽放,才有了这繁华热闹的盛世。
“路”字是由“足”和“各”组成的,“足”表示人要用双脚前行,而“各”就意味着人各有各的路。人的独特性,决定人各自走在各自的朝圣路上。这是一个提倡创新、渴望声音的时代,我们鼓励不同的想法、不同的声音。如伏尔泰所言,“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各人有各人之见,何必于那康庄大道上随波逐流?
且观那陶渊明于东篱下采菊饮酒,苏东坡于赤壁之下作赋放歌,贾岛苦心思索那“推敲”之奥,刘伶“幕天席地”的“酒德”……或隐逸出尘,或通达豁然,或精益求精,或洒脱狷狂,都是他们各自的朝圣路,通向他们各自的天堂。就像黄遵宪写诗,“我手写我诗,古岂能拘牵?”道不同,不相为谋,旁人指指点点,那就由他们说去吧,我们要做的只是“走自己的路”。
诚如陈寅恪先生所言,“惟此独立之精神,与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惟有精神独立、思想自由之人,走上各自的朝圣路,方能成为天地间“大写的人”。庄惠濠上之辩中,庄子对于惠子的质疑,轻描淡写地答道:“我知之濠上也。”只此一句,他与世界一同优游的精神显露无遗,他那充满奇特想象的心灵在天地之间翱翔。
至于各自的路何处寻觅,十分简单,只须“认识你自己”。认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也就发现了属于你的路。而那些与千军万马一同挤独木桥的人,即使侥幸未被他人挤下桥去、落入水中,也至多只能在别人的路上重蹈他们的足迹。何不开辟一条你自己的路呢?只有你的朝圣路,通向的才是你的天堂。
“上帝让我生活在一个铁的时代,就是要让我唤回一个黄金时代。”时代洪流激荡的今天,愿人人都能踏足各自的朝圣路,抵达各自的天堂。
【篇三:各自朝圣和而不同】
春去秋来,看人世繁花似锦,叶落飘零。
寒来暑往,听世间松涛如怒,鸟鸣婉转。
大千世界,万物并育而不相害,春花秋月夏蝉冬雪,皆兀自为景,成就人间阔大气象。万象如此。而人何以处世?其必曰:各自朝圣,和而不同。
遥想当年,春秋乱世百家争鸣,“君子和而不同”之风盛行:仲尼高呼仁义,庄子逍遥而游,韩非提倡法纪严明……百家之言,各自发表各自的意见,于激辩场上慷慨激昂,在生活路间泰而不骄,“道并行而不相悖”,思想的火花在碰撞与交融中点燃。先哲各自朝圣,终铸就了万千气象的百年文化盛世。
继百家争鸣以来,历史的银河群星闪耀,却不如当年日月之光,何哉?秦汉以来的思想专制与文化禁锢正是罪魁祸首。统治阶级图一己私利,扼杀个性,埋没创新,使百姓众生只能喝“大锅茶”,盲目行在官方钦定的所谓“主流”的思想道路上,于是只有几点“爝火不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走在自己朝圣路上,孤独或哀伤。
近代,也许只有民间思想界才隐现春秋“和而不同”之风。吴宓口中“众思造乱,而莫肯平乱”的时代,群英萃聚,大师辈出:王国维秉持“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传播国学;林语堂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传宇宙文章;梁漱溟投袂而起,献身民主同盟……思想的高度和宝贵的个性在各自的朝圣路上挺身而起。
莫不是真如俗语所云“乱世才能出英雄?”“算而今,重到须惊”怕是先贤来到如今所谓“开放自由”的新时代的真实感受。自诩思想包容的新思想界人物或是因他人观点不合己意,出言不逊,破口大骂;或是因无形中的镣铐与根深蒂固的血脉中的奴性,一味随声附和,被当作别人手中的棋子。看似解放思想、开放社会,众生却不能各自品各自的茶,各自发表各自的意见而微笑互相点头,实是“小人同而不和”!
究其原因,也许乱世不是出哲人的根源,自身才是。固然时代的压迫更能造就独立自信的个性,但和平年代也并非无思想的锋芒,关键在于是否存有“于无声处听惊雷”的勇气,“有话则短,无话则长”的个性,是否存有对理想与自由的普罗米修斯式追求。
我希望有这一天,你和我各人拿各人的杯子,各人喝各人的茶,我们微笑致意,擦肩而过,然后继续行在各自的朝圣路上。那时,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