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曾祖父的作文

【篇一:写借景抒情的】

我家有一棵树和一棵银杏树。

那棵树既不开花也不结果。它就像在做一个自我循环,长出它的绿叶;落下它枯黄的叶子,像一张卡片上的记录,年复一年地重复着。

很孤独。

扇子开头的小叶子和外面高大的绿树差别很大,它的树枝不仅像婴儿的胳膊那么粗。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像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看着窗外的车流,我孤独得流下了眼泪.

我妈说它以前种在大院子里,长得茂盛翠绿,夏天会结出像竹竿一样的绿色果实。秋天成熟了,就是美味的银杏。我曾祖父最喜欢的曾祖母炖银杏鸡的时候,那两棵银杏树是我曾祖父娶我曾祖母的时候种的。但是因为曾祖母的去世,他种的银杏树搬到了他的坟墓里。而另一个银杏开始变矮。绿叶变黄,开始枯死。

母亲精心栽培,终于挽救了银杏树。但从那以后,银杏没有结果。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曾祖母是沉默的,就像那棵没有结果的银杏树。很长一段时间,她会摸着树,谈论自己的现状和生活。仿佛树能听懂她说的话。说着说着,浑浊的泪水就会从眼角流出来。就像回到了曾祖父在世的时候,他们坐在树下谈笑风生,充满了亲情。

烟花漫天飞舞。我为谁而迷人,但我看到花就醉了。

流沙漫天,我为谁憔悴,命运却如水。

那,散落的银杏.

我家有一棵树和一棵银杏树。

【篇二:幸福快车】

一大早,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门,看见妈妈正和远在深圳的外婆视频聊天。我马上凑过去,外婆看见我,笑着说:“乐乐,你曾祖父想来深圳走走,今天刚好周末,你和妈妈陪曾祖父一起坐高铁过来,好吗?”我高兴得一蹦三尺高,连声说:“好!好!”

吃完中午饭,爸爸载我们到动车站。一下车,曾祖父马上催促:“快去排队买票!”妈妈从包里拿出手机,说:“我已经在网上订票了。”“那票可以用吗?”曾祖父嘀咕着,半信半疑地和我们一起上了“和谐号”动车。

“哇,这车厢太干净了!”曾祖父啧啧称赞,“哇,这速度比子弹还快!”

“爷爷,六年前我搭长途车来深圳,整整坐了13个小时,现在坐高铁只需要4个小时。”妈妈边说边倒了一杯水放在曾祖父面前的茶几上。

只见曾祖父瞪大眼睛,说:“不可思议啊,动车行驶的速度这么快,这杯水竟然没有洒出一滴来。”

坐在前面的一位叔叔转过头来,说:“大爷,您第一次坐高铁吧?高铁是中国现在最好的旅游出行方式。”

曾祖父笑得合不拢嘴,激动地说:“是啊,我今年已经91岁了,趁现在身子骨硬朗,赶快出来走走,没想到祖国变化这么大。”

曾祖父摸了摸我的头,又说:“你们这一代人太幸福了!”我依偎在他的身旁,仰起头问:“曾祖父,您幸福吗?”“幸福!幸福!”曾祖父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一旁的妈妈高兴地应了一句:“高铁是人们小康路上的幸福快车!”此时,车厢里响起一阵阵幸福的欢笑声。

【篇三:以路为话题】

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曾祖母的路更不一样。

习惯把曾祖母称作“老婆”,这在普通话里则有妻子之意,但是,曾祖母一生都生活在本土的话语里,也就不感到难堪了。

记忆中,总能看见一个佝偻的老妪,拄着一根破旧的拐杖,一步一步地挪移,而我,则在一旁冷眼相看。

曾祖母的路是坎坷的。那岁月的斧早已在她的脸上凿下了深深浅浅的裂痕。听爸爸说,曾祖母生活的那个年代是动荡的,战争、杀戮就近在眼前。妈妈在小的时候,常常就听曾祖母讲那时候的故事,最今我仍记忆犹新的就是这样一件事——

那时候,曾祖母还很年轻,和我未曾谋面的曾祖父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灾难、饥饿都降临在他们身上。就在那一天,曾祖父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挖野菜,而曾祖母因为怀孕,就还呆在那间小小的土屋里。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门外的柳树早已暴牙,满眼望去,尽是一片翠绿,一对鸟儿正在万绿丛中嬉戏。曾祖母半喜半忧的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坐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丈夫和孩子。

“轰隆隆——”两架日本飞机飞过头顶,曾祖母惊慌地朝外看,猛然发现一群日本鬼子拿着荷枪实弹向土屋走来。

怎么办?没有出去的路了!曾祖母害怕地朝土屋里躲,四下里找藏身的地方。望着空荡的房间,听着屋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曾祖母下意识地钻进了唯一的栖身之处。

啪!曾祖母知道,日本鬼子进来了。他们在屋里四下里转,大概是因为找不到中意的东西吧,领头的谩骂几声,然后就准备率领士兵离开。

就在此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曾祖母努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汗滴顺着曾祖母的额头往下流淌,她靠在床底的柱子上,静静地听着日本鬼子离去的声音。

过了一段时间,土屋里传出了响亮的啼哭声——曾祖母还是躲在床底下,我的爷爷就这样出生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怎样在战乱的岁月里,在无路可走的境地里,保全了自己和儿子的生命啊!

我多么渴望再看一看那一步一步挪移的小脚啊!可是,我再也看不到了,她已化作一堆黄土,也许就在你我走过的路上。

【篇四:心中一片月】

我的曾祖父,一直是最疼爱我的人。

他在世时,经常为我做烤土豆,那是我心中一道无与伦比的美味。

小院里,铺满月光,微弱的炉火旁,是正在烤土豆的曾祖父。他手上拿着一个一个圆滚滚的小土豆,把它们围成一圈,摆在那个用了几十年的老铁炉上。火越烧越旺,火光几乎盖住了月光。再过一会儿,便有一股香味,一溜烟钻进我的鼻子里——土豆烤熟了!曾祖父不停地唤着我,让我快快品尝。

这土豆烤的刚刚好,它的香味儿,不像花一样的芳香,而只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很质朴,吃进嘴里,软软的,糯糯的,美味在舌尖缓缓绽开。

曾祖父的脸被火烤得红红的,像是新翻过的泥土,有大把的月光,息在他深深的皱纹里。

他坐在我身旁,略显疲惫。他为了给我做好吃的烤土豆,忙活了好一阵子。我把黄灿灿的小土豆捧在手心,那颜色同月亮一样。

他总会说:“你看,你把月亮捧在手心呢!”

那时候,照到我心中的月,是曾祖父的疼爱啊。

后来啊,我长大了。功课多了,也没多少时间回老家看望他。于是,他便强烈要求我们为他安装一台座机,来与我们通话。

从那时开始,每个被月光笼罩的夜,我都可以听到曾祖父那苍老又低沉的声音。有一段很难熬的时间,我的压力一直特别大。我望着月,怀念小时候一个个有烤土豆吃的夜晚。电话铃声响起,那头又传来他的声音:“涵啊,啥时候回来啊?老姥爷再给你烤土豆吃,把小月亮送到你手上好不好?”我哽咽着,答应他。

电话那头的他笑了。我想象的到,那晚的月光,在他欣喜的眼中,慢慢绽放。

那时候,每一次通话,曾祖父的声音都像风一样,轻轻吹起我心中的帘,让月光洒进来。

后来,曾祖父永远地离开了,但他永远是我心中最明亮的月光,是永不离去的爱的记忆。

【篇五:思念的味道】

大多数人都认为只有符合自己胃口,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才是美食。但我觉得美食更是用心制作的产物,是内心真实情感的流露。比如,小时候,我的曾祖父经常给我做的煎鸡蛋,在我看来,它就是人间美味,它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初尝煎鸡蛋时,我大概只有五六岁,还在上幼儿园。那天雨下得很大,雷声大作,白云受不了它的吵闹,变成乌云,从高高的天空往下压,再往下压,我站在滴水的屋檐下,好像伸手就能摸到它。终于,妈妈来了,把饿得晕晕的我带回了家。

一进家门,我就闻到厨房传来一阵阵诱人的香气,我迫不及待地跑进厨房一看,呀!原来是曾祖父在煎鸡蛋。只见他一手拿着平底锅,一手拿着铲子,十分娴熟地将鸡蛋来回翻转着、翻转着。喷涌而出的火焰好像在为他的技艺喝彩、欢呼。再看看曾祖父,他慈祥的脸上露出温柔而亲切的微笑,像一股暖流,温暖着我的心田。终于,火一熄,一个煎鸡蛋做好了。曾祖父笑盈盈地看着我轻声地对我说:“饿了吧,趁热吃,凉了就没味道了!”我点点头,看着盘里的煎鸡蛋,蛋黄没有完全被煎熟,金黄的蛋液缓缓地流了出来,蛋白煎得略有点乌焦,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味。浓浓酱油汁再浇一点在嫩嫩的鸡蛋上,一看就让人垂涎三尺,色香味俱佳之作啊。我拿起筷子,夹起这娇嫩的鸡蛋,轻轻地咬了一口,“嗯!真好吃!美味至极!”蛋液香香的,蛋白脆脆的,蛋黄软软的,简直就堪称一绝!再看看鸡蛋的外形,嘿!简直就像个红太阳!从此,我就叫曾祖父“红太阳曾祖父”。

我发现我的曾祖父虽然平时看起来十分严肃,但骨子里却慈祥、温柔。每次放学回家,总有一个美味的“红太阳”和一张慈爱的笑脸等着我,让我感到倍感幸福和温暖。曾祖父素来生活节俭朴实,但我一来,他就会给我煎“红太阳”。他煎的“红太阳”一个比一个红,一个比一个美味。有时煎得太焦,他就重新煎,把焦的留给自己,好的给我。所以每次我回到家,“红太阳”就成了我的期望,哪次曾祖父不在家我会就特别失落,特别希望他早点回来。

如今曾祖父已经不在了,我走遍了大街小巷,想找一个能跟曾祖父煎出一样的“红太阳”的人。可惜我尝遍了他们做的美食,却从没有一个人可以煎出那样的鸡蛋、那样的美味。这时我才知道“红太阳”的味道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我想会永远记得那个味道,那个美味的“红太阳”,还有那个爱我如宝的“红太阳”曾祖父。现在,“红太阳”对我来说,不仅是一份我喜爱的美食,它更寄托着我对曾祖父浓浓的思念…

【篇六:岁月的礼物】

十四次秋去春往,十四次芽糵枝归,十四次花开袅娜,十四次月满新夜。十四次的桂溢那时,天旻苍苍;十四次的重逢落幕,故庭深深。岁月予我的十四载人去潮起,于我,已是臻品。

还记那时,叶落啴啴,露浥轻尘。秋日的欣喜不过拾叶采桂,小时极兴这个,时尝也互相交换,评头论足。只是秋日的我是要遭些苦难罢,每逢秋高气爽之时,倒是我咽喉不畅,严重时声音也喑哑几分了。儿时病根,例年如是。惟是寻那熟识的老中医,才会缓解一些。至于讨药,那便是哥哥的事情了,自我小时,他便担了这责任。总是夏未完,秋尚早时,药就备好了,一如既往的味道,在热气蒸腾中溢上鼻尖。以往哥哥总会当面亲自嘱咐我,只是他上了大学,我也到初中,见面的机会越发少了。唯一的沟通竟是这用纸包了的中药。再见,千言万语凝在口中,言不出,道不明。金叶远飞,雁声鸣鸣,黍稷薿薿,我似女萝,你如茑萝。

还记那时,白雪茫茫,山远重宇,云淡风静。缱绻微光,若是问每年最值人期盼的,就属春节为最。在冷艳冬日,爆竹惊起尘土,宾客如至,声声嬉嚷,是寂静中的波涛罢。每逢归期,念叨最多的就是家乡阔别一年的老友了。小时,即是家长提前言明:不可走去他家。但还是停不住脚的,如打地道战般,去那河旁小树下候着对方,描摹伤痕越发深邃的枝干,各话一年来的趣事。那时我们欢笑之间,水雾漾动。那时每年树下相逢,竟如银河互望,只是情谊不同。待我一步步离家乡越来越远,便是各自一方了。年末也不曾有相遇时。春节归日,只是听话了许多,呆坐家中,不思何时。想要脱口而出与你的畅谈,倒是那般困难了。枯树残雪,山转声绝,灯火阑珊,我似黄草,你如萤日。

还记那时,日昏凉夜,鸟鸣深蝉,星宇寥落。暑为一年中期,也是学业暂停的日子,小时刚上学,也许是对学习的厌烦,或是禁锢于一地的不耐,暑,倒是最快活的,最兴奋的时候了。烈日炎炎比那学校可招人喜爱。后来习惯于朝起暮归,暑,就是人我两别的时候了,热浪袭叶,流烟雾清。早与小学朋友在人潮中失散久了,自己孤蓬零落他方。再见,也无天当时那般,姓名涌在心头,却消失在记忆之中,有些话语也只在脑海徘徊,留下的只有回望的欣喜。再有一年过罢,等那卷合笔落之际,我竟又要失散了,不知那时是否有如今朝。雨打芭蕉,去归奈何,喜悲与共。我似失雁,你如清辉。

又逢燕啄新泥,捻花轻抚,归声亹亹。春日是古人喜吟的季节,或道落花,或道慨叹。记得清明时,回家祭祖扫墓,小时是当假期过了,长大越发懂得了些。每回父亲总会跟我讲曾祖父,曾祖母在时,我还未出生,听闻,曾祖父是个严肃的人,曾祖母非常节省,是个淑德贤惠的女子。细雨声声,踏草而来,两座孤墓相互依偎。曾祖母的早,留下曾祖父一人守着父亲。后来父亲也出去打拼了,曾祖父没多久,也相继去了。父亲言,曾祖父总是牵挂着祖母,只是他一人在世,若不是父亲,也没什么期盼了。父亲时常会想起曾祖父,也会想起祖母和那段岁月。蛙声连连,白衣送酒,不忘年昔,我如琼宇,你似蔓菟。

岁月一点点流逝,我在记住你的模样,十四载的默言,十四载的思念,岁月也许给予我们的是孤独,他待我们去赏生活本味,岁月给予我们的也许是牵挂,被牵挂,那种情感,所以珍藏,所以找寻。日月盈昃,晨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篇七:曾祖母怀里的饺子】

今天是清明节,我们一家人早早的起了床,准备好东西,便去扫墓。来到墓前,我看着墓碑上曾祖父和曾祖母的照片出了神。一阵风吹来,旁边的桂花带了阵阵清香,往事在阵阵花香中向我脑海涌来。

记得那年去曾祖母家,大街小巷到处溢满了桂花的清香,繁繁密密的桂花堆满枝头,像堆了厚厚的一层雪。

晚饭是曾祖父做的,煮了一锅大家都喜欢吃的桂花饺子。吃饭时,妈妈特意将曾祖母的碗装得满满的,并不时地像哄小孩一样说好话哄着她。曾祖母得了老年痴呆症,只认曾祖父,大概她认为这一生只有曾祖父才是可以依靠的人。也许因为曾祖母觉得我较面生,她不吃饭,瞪着眼睛时时刻刻监视着我,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饺子都让她吃了。”曾祖父只好骗她说,这个人是警察,她会抓人的。外婆显然怕了,低着头不时用眼睛瞟我。我不忍心吓她,就说:“您放心吧!我不抓您,我吃饱了饭就走。”曾祖母却撅着嘴,小声嘟哝着。

正吃着饭,一个邻居有事过来找曾祖父。曾祖父叮嘱了曾祖母几句后,出去了。妈妈又进厨房端了几盘饺子出来。饺子刚放到桌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幕情景:

曾祖母飞快地伸手将一个饺子拿过来塞进衣兜里。我们看她时,她就不拿了,于是我们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继续聊天。曾祖母见我不看她了,赶紧又塞一个。这样停停塞塞,直到拿光了一盘饺子,曾祖母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曾祖父终于回来了。一见到曾祖父,曾祖母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曾祖父跟前,背着我们轻轻拉曾祖父的衣角,暗示曾祖父到一边儿去说话。我们都悄悄注视着曾祖母,不知她要干什么。只见曾祖母把手伸进衣兜,掏出一把东西塞到曾祖父手里,小声而神秘地说:“快吃,你快吃。”曾祖父捧着那把挤得皮开肚绽的饺子,两行眼泪无声地滑落了下来。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爱。虽然病魔夺走了曾祖母的一切——健康、思想,甚至残忍地让她感受不到亲情,然而她的记忆中,却始终有一股芬芳留给她生命中至爱的人。

“走吧。”妈妈的话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风一吹,又传来阵阵清香。桂花飘香,爱更香啊!

【篇八:一路秋色】

秋,这个字眼,带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美。天空湛蓝,白云,飘着。一片枫叶慢悠悠地飘下来,落在我的头上,不禁回忆起一丝凉意的悲伤。我的曾祖父去世时就在前几年的秋天,扳着指头来数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吧。每当金秋佳节,我总会回忆起那个时候。

那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愣了愣,除了父母,对我最好的人就是曾祖父了。虽然他已经老了,但是他经常推着轮椅陪我漫步在公园的小道上,枫叶,火红着,一片片落了,落了,曾祖父的树叶落了!

记得曾祖父躺在病床上,我到医院来看他,他非常虚弱,连一只手都抬不起来,我多希望他能恢复到以前那样,充满笑容。

出殡那天,我也去了。一路上,两旁的枫树,犹如一团火焰燃烧着,一阵微风吹过,枫叶片片飘落,一看到这景象,我心里不禁挂起淡淡而浓郁的忧伤!曾祖父,你远在天堂,是否还能记起我?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时常这样提醒自己。可现在到深秋时,看到枫树,看到一切代表秋天的东西时,就勾起我沉重的悲伤!曾祖父的树叶落了!

如今,又到金秋佳节,我不禁吟诵起一句诗:“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曾祖父虽然不在了,但曾经陪我走过的一片秋色还在,我永远不会忘记!

【篇九:老房子】

老房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是老房子了,在前年已经重建过,只因念旧,故老人们都还称它老房子。

老房子位于余东,是曾祖父时候盖的,房子只有一层,大致分为三个部分。翻新过的房子也还是原来的设计,只是添了新瓦,修了车道。

我只看过一眼老房子,在拆的第一天。我记得老房子前有一排松树,在余东大道那远远地就可以看见,是曾祖父年轻时和爷爷他们一起种的,因为要翻新,所以这几棵树得砍掉,这让几个老人颇为不舍。

曾祖父有四个儿子,老房子是留给他的小儿子,我爷爷的。大爷爷早年分了家,定居上海,二爷爷去世得早,二婆婆和女儿去了南京,只有三爷爷一家还呆在余东,只是也自己盖了新房。爷爷因为要陪读,所以住在海门,以前还常常回去,后来碍于车费和时间,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所以老房子孤零零在那里好几十年,都无人问津。

不知怎么,老人们突然想起了这间父亲留下的老房子,兴了重建的念头,大概是晚年时想要叶落归根的想法吧。几个子女也都很支持,这样老房子就又建起来了。大爷爷从上海回来和大婆婆住进了老房子,二婆婆也从南京住了回来,三爷爷一家也总往这跑,连带着我们回乡下的次数也多了。

对于老房子,老人们总是难免触景生情的,尤其是砍掉的几棵松树,让几个老人惋惜了好久。我曾看见几个老人站在仅剩的一个树墩旁,大爷爷佝偻着背,三爷爷抽着烟,爷爷手拘在身后,回忆着曾祖父在时的种种。我离他们很远,却感到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沧桑,似乎我和他们之间横跨了一条时间的长流。

如今他们已在老房子里住了两年,这是他们养老的地方了。去年,三爷爷去世了,大爷爷的背越发佝偻。爷爷回去的次数也少了,我现在写到老房子,倒颇为怀念了,怀念起几个老人,怀念起自家田里的西瓜、菜瓜、金瓜,怀念起葡萄架子桃枝和湖边的歪脖子橘树。

我想什么时候有空了回趟乡下去看看老房子,看看老人,看看那块虽小却充满果香的田地。

【篇十:那年秋天】

那年秋天,我的曾祖父去世了。

那时我年纪尚幼,不懂什么生与死的关系,记忆也所剩无几,现在竟然连他的脸都想不起来了。

第一次去曾祖父家时,只有三岁半,但我已能自己看带些字的绘本了,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曾祖父听完关于我的介绍,冲着我笑了笑,那张脸我只看了几眼,我便自顾自地跑去玩了。

半年后,我第二次去曾祖父家,这次,我叫了他一声“阿太”,曾祖父转过身来,愣了一下——他的记忆早已不清晰——随即又对我笑了笑,他不记得我是他的曾孙了,那笑便只是把我当成朋友。这也是最后一次看见曾祖父微笑。现在,曾祖父的脸早已被时光的流逝所磨灭,只剩下那笑容,像童话里的柴郡猫。

曾祖父是微笑着走的。他去世时,我正在幼儿园上课,大家都在玩游戏,死亡的声音被欢笑声淹没了。回家后发现父亲不在,感觉有点奇怪,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坏事发生了。

几天后,父母带我去了曾祖父家旁的山上,一队由许多人组成的队伍缓缓走过。祖母告诉我,我的曾祖父去天上种树了,我问祖母,你也会去天上种树吗?她说会的。我又无聊地看了一会儿,本想要弄个鼓敲一下,那人说不行,我就忿忿地到旁边找蚂蚁窝了。那时正是秋天,风在呼呼地吹,树叶由绿变黄或变红了,风一吹就飘落一大群。一些人抬着一个长方形的有盖子的什么东西,放入了一个已挖好的坑中,又将土填上。不一会儿,被风吹落的落叶就将那地方盖上了。

曾祖父在黄泉路上,我在人生路上,曾祖父一步一个脚印走,而我,将沿着这些脚印一直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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