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梦里的故事】
木屋被浓稠的夜色裹了,只余一盏将灭的灯黯淡地映着,你踉跄着够那快空了的酒壶,不觉那酒香已染上你的愁思飘向四方,淡淡的弯月,也似你般醉醺醺了。掷了杯,紧握手中佩剑,就着昏黄的光看其依旧不改锋芒,“醉里挑灯看剑……”你低喃着,昏昏沉入了梦乡。
“呜——”在朦胧的梦境中,悠长的号角不知从何而来,唤醒了几十里沉寂的连营,天边一轮初生的红日,映出了将士们三三两两的身影,他们聚在火堆旁,大口撕扯着烫嘴的牛肉,豪爽的笑声似乎逼得敌军缄默不言。你嘴角止不住上扬,手一挥叫过将士:“传出将令,今日饱餐战饭,誓杀敌军!”耳边传来五十弦急急拨动的音符,铮铮作响,仿若出鞘的弯刀,离弦的利箭,让人热血沸腾,连声叫道:“好!此曲果真雄壮,正助我军奋勇出击!”翻飞的音符好似珍珠滚落玉盘,又揉几分边寨寒风。这是你熟悉的边寨之歌呀!宛如你心中一片赤诚。
五更之际,空气中仅存的几丝潮湿,也终被躁动的黄沙吮入腹中。你怀抱令旗,望台下盔明甲亮的身影,一如当年神勇,“誓死为国——”大漠的风,卷挟了你略略颤抖的嗓音,纵身上马,烈性的良驹似乎也通了灵性,呼啸着奔向剑拔弩张的战场,那如雨的蹄声随荒漠的劲风一股脑涌来。你自背后抽取一支雕翎箭,那箭头的寒光只在月光下跳动了一瞬,便伴着弓弦的炸响,奔着敌军主将的心窝去了。旗飘了又飘,鼓敲了又敲。“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殷红的血液斑驳了素白的战袍,燎起了勇往直前的决心。
终是驾骏马剑指北方,狼烟弥起,苍茫了你萧瑟的身影,边寨的号角又一次吹落最后的夕晖,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你拉扯着马的缰绳,踏在血腥的废墟之上,刺鼻的气息狂野地席卷了荒无人烟的土地。“来,传我将令,出击!”身旁却无人应答,你勒马回首——身旁再无一人。一次次的请战书墨色甚浓,却被不得志的泪晕开,你说你的梦碎了,栏杆拍遍了,万字平戎策也换作种树书了。“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的志向,又哪里去了呢……
辛弃疾,弃疾,你这一生,可曾弃得了疾?你分明看清了一代王朝踉跄的脚步,你却无力挽回了,你笑着流下泪,泪水没入斑白的鬓角:“梦已经醒了,白发也已经生了。”
如果历史没有他的故事,没有他的不得志,那就由我来写一写,辛弃疾,他曾经梦里的故事。
【篇二:买油翁现代文改写】
北宋,右正言陈尧咨家,后花圃。
陈尧咨微微一笑,抿朱红,搭弦扣前把推泰山,后把曳弓弦,霎那之间,雕翎箭自宝雕弓而出,一道寒光向箭垛上飞去。
一中红心。
次中红心。
三中红心。
……。
众人争相喝彩。
他大笑几声,掷弓于地,却突然发现有一名卖油的老人,倚栏斜旦,正在微微点头。
陈尧咨心中一怒。他知道自己射术极精,举世无双,虽为文官,却远胜于一般武将。他慢慢抽出一支箭来,一边在手中不住摇晃,一边问道:“你会射箭吗?难道我的射术不是很精湛吗?”
“没什么,你不过是手法技艺熟练而已。”
“你……怎么敢轻视我的射术?”他心中大怒。
“看我倒油的经验就可以知道了,”那名老人缓缓地拿出一枚放在地上装油的葫芦里并将油倾倒而入,而铜钱却没被沾湿半分。
众人目瞪口呆。
陈尧咨微微一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