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照片里的回忆】
每翻开我家的相册,第一页就看到一张爸爸抱着我的照片,绿色的草地、险峻的怪石、还有苍劲的松树。
记得这是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去号称“京东第一山”——盘山时拍的照片,听爸爸妈妈说,这次爬山也是为了锻炼我和大哥的身体和意志力。
早晨很早我们就来到了山脚下,我问爸爸这座山有多高呢?爸爸仰望着这座山,对我说:“这座山足足有1200个台阶呢。”
听了爸爸的话,我拍着自己的小胸膛,胸有成竹的跟爸爸说:“爸爸,我一定比大哥爬的快,我要第一个到达山顶”。大哥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小弟,你肯定比不过我。”
说完,我和大哥迫不及待地撒开了小腿往山顶上跑去,当我爬到第100个台阶的时候,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对跑在我前面的大哥说:“大哥,你等等我别爬那么快,我都赶不上你了。”
大哥头也不回,也不理我继续向前爬,我急得加快脚步,可就是追不上他,急得我回头看看爸爸,此时爸爸正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我,嘴里还对我说,坚持一定要坚持,一定要超过大哥!
听了爸爸的鼓励,我奋然向上跑去,一口气就爬了250个台阶,爸爸夸我你真厉害,特别棒!但盘山太高了,才爬到1/3,我就累得坐在台阶上,不爬了!
看着远处的大哥在向我招手:“小弟你追我呀”!看着她眼里的骄傲,我撒娇的对爸爸说:“爸爸,你背着我,我一定要追上大哥”爸爸,张开有力的大手臂把我抱在怀里,紧跑两步就追上了大哥,我又对爸爸说:“爸爸,你快点儿,我要,我要超过大哥。”
妈妈在后边一边拍照,一边对我说:“皓皓,你快下来,这样爸爸会很累的”“不,我要超过大哥,我要让爸爸抱着我超过大哥”我在爸爸的怀里,一边享受着超过大哥的喜悦,一边对妈妈撒娇的说!
爸爸一边抱着我,一边气喘吁吁地对我说:“浩浩,男子汗要履行自己的承诺,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虽然你比大哥小,但如果你坚持做到不怕苦,不怕累”那么长大以后一定能和大哥并肩前行。
听了这句话,我感到有一股力量贯穿我的全身,感觉应该用自己的实力赢得和大哥的比赛,不应该依靠别人,也不应该依靠爸爸,走捷径。应该凭着自己的实力把事情做到最好!
很快,我们一家人便来到了山顶,太阳公公早已在山顶等待着我们,虽然已是中午,但蹒跚依旧透露着美妙,火红的太阳,那么的美,那么的有力量!
这张照片,是我最温暖的回忆,爸爸的话也一直在成长中伴随着我!
【篇二:关于山的回忆】
这个时节,那山里应该下雪了吧。
阔别多年,连样子我都记得不大真切了,但往日的点点滴滴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如泉水喷出,慢慢涌上我的心头。
春天,繁花盛开,把那座山头打扮得像个俏丽的小姑娘,一蹦一跳的给大地织上亮丽的锦幛。
夏天,绿树成荫,给山里的村子送来一处天然的避暑胜地。蝉鸣伴着各种鸟儿的歌声,送来一天的闲适,村庄又在“听取蛙声一片”中进入酣甜的梦乡。
秋天总是姗姗来迟,枫色一片的山头映着果香,映照整个山林,诱惑着每个人的味蕾。
冬天,总会在某个没人注意的夜晚,一下子给大地铺上厚厚的雪被。面山而居的我们,守着白皑皑的山头,迎接新的一年。欢声笑语,就从这座山最隐秘的村子里传出,在风里飘得很远很远。
那时,父亲在外婆家附近的矿洞里工作,母亲就带着我从山下搬来娘家同住。
外婆勤劳,园里总是种着时令蔬菜,母亲的茶饭是还未出嫁时就为附近人们所称道的。加之隔得近,矿洞里的工人都会齐聚到外婆家来吃饭。母亲会掐着时间,赶在工人们放工之前,把饭菜做好,端上桌子。我总会趁着母亲不注意把每个辣椒尖头尝个遍,直到吃到那个最辣的为止,辣得我眼泪汪汪直吐舌头。外婆见状会小跑着给我端来一杯凉白开水,边笑着递给我,叮嘱我千万别被母亲瞧见了。母亲在这方面总是对我管教很严,尤其是偷嘴。工人们来吃饭时,他们总会不动声色地把那些被我咬了一口的先吃掉,等母亲来时,就只剩下那些完整的了。
小时候的两乐,首先就是随外婆去集市。
外婆的身体很硬朗,家里大大小小的田地,基本上是她一个儿打理的。各色时令的小菜在园子里比着长,整齐的菜园让每一寸土地物尽其用。有时,她会一大早起来,摘两篮子菜,带上我,走上两三个小时的山路去镇上卖。菜市场奏着热闹的混响曲,常听小贩的吆喝,菜农与卖家为几斤几两、几元几毛地争吵。外婆总是最安静的那一个,有人来买,她才开始行动,麻利地装菜、称、算价,那个秤杆总是会压得满满地。
她总会语重心长地告诉我:
“做人就像那把秤一样,与人交往讲究的是‘诚信’二字,只有诚信,心才算满当。”
似懂非懂的我在外婆那双含笑的眼睛里点了点头。卖完菜我们会去买一些家里快见底的东西,还会给我买一堆“辛苦费”。回去时,外婆把我装进篮子里,另外一边放着货物,调好扁担,一颠一颠地把我们挑回去。那时的我,便在懵懂中初步了解了杠杆原理。
二乐是外公给我带来的。
外公没上多少学,但年轻时他走过很多地方,汉字基本混了个脸熟,甚喜书,爱和别人讲历史故事,尤其是出现在金庸小说里的人物。
但他最爱讲的就是这座山的来历。这座山属于鳌头山的一座小山,名唤“褚家湾”。至于“鳌头”这个名字则很神秘。据说很久以前,有个大官来这里视察,看到这里山头蜿蜒的地势,惊呼这座山如卧龙般巍峨,故赐名“鳌头”。至于“禇家湾”就是每家每户都或多或少有一个姓禇的。后者还可考证,但前者无从考究。外公总爱念叨这些,一切皆源于他对大山的热爱吧。
在那个物质比较匮乏且交通极为不便的年代,我们却总能时不时吃上肉,一切得益于外公的打猎技术。外公尤其擅长抓野物,凡是山里跑的,水里游的,凡能叫得上名字的,他都抓到过。
后来,大一点时,我要去镇上的学校上学,我们便搬了下来。外公也在山下买了一块地基,盖起了新房。山里的人家,也一户一户的陆续迁了下来。
人去山空,只剩回忆。
如今,我已有十个年头不曾回去了,那大山里的一切如今就只停留在外婆絮絮叨叨的回忆里,连同那些遥不可及的往事,一同锁进了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