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文学】
【文学】
黄怡媛
凿齿为人耿直,不善花言巧语,无心八面圆通。仕途通达时,只云:“不遇明公,荆州老从事耳”,面对伯乐的知遇之恩,尽管有满心感激之情,满腔一展抱负之意,口中也仅化作简简单单的一句。人世无常,凿齿忤旨,官运衰落,“性理遂错”,也只因评价相王的一句:“一生不曾见此人”。何等率直的性情,何等陡转的命途!
可思及凿齿纂史之才,或许只有这等率直的品格性情,才能执得起一支刚正不阿的史笔,只有这等颠沛的命途经历才能承得下一载时代王朝的兴衰。凿齿为文学之源,即便缠绵病榻,仍旧执笔作书。文学为凿齿之力,即便官途落魄,笔墨的品评卓逸仍旧为其添了一生傲骨。
【文学】
陈惟伊
读罢凿齿“于病中犹作《汉晋春秋》,品评卓逸”,我不禁觉得文学是一种力量。病中强撑的脊背似与那手中直挺的笔杆一体,病中难抑的虚汗似与那笔尖的黑墨相融,落笔写史,亦是以笔贯彻自己的一生。最后卓逸的品评赞的不仅是那文采斐然的史书,更是那坚毅执笔抒发胸臆的人。
读罢何晏“遂不复注,因作道德论”,我不禁觉得文学是一种进步。以文学为载体,两友相谈,一面是王弼陈说心得,畅怀高谈的自信阔然,一面是何宴静静倾听,潜心自省的虚心谦逊。
文学是一种力量的源泉,亦是进步的平台,集思广益,终铸文学之佳作,文人之品格。
【文学】
陈晨
空暇之余,兄弟闲谈,王孝伯问其弟“古诗中何句为最?”,其弟未答,王孝伯便自问自答道:“‘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此句为佳。”时光如梭,彼时的娇花刹那便成了逐波的落红,昔日的故人悄然也遗落在瞬逝的回忆中。被催赶着而显短暂的欢愉时光,被遗落的不合身的校服,时光所带来的铭记和遗忘的瞬间,唯有文学才能描绘得细腻纯粹。
文学是雕琢时光的巧匠,亦是直抒胸臆的天地。与王孝伯不同,凿齿一生跌宕,刚毅直率。一句“不遇明公,荆州老从事耳”道出了攀升的仕途,一句“一生不曾见此人”定调了余生的落魄。世间天高海阔,却难容一句真心实意的品评,难辟一隅畅所欲言的陋室。此时,唯有文学的天地有这份疏阔和旷达,能纵人执笔畅言,一诉衷肠。
文学让时光限缩在书页之间,却亦能让轻快、沉郁化进纸面,用一笔一墨定格短暂的瞬间,用一字一句展露卓越的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