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馄饨】
张小娴在她的散文里提到,多年前和蔡澜一起吃饭,一个晚上跑七八个地方,在一个地方坐下,菜上来了,只要说一声“不好吃”,蔡澜就立刻说:“不大好吃就不吃,我们到别处去,倪矿说:“在我们这个年纪,吃一顿就少一顿”。
也是,生命有限吃一顿就少一顿所以每一顿都要精致。
而馄饨这个名称好奇怪,宋程大昌《演繁露》,“世言馄饨,是鲁中浑沌氏为之”。有此一说,未必可信。可我们知道馄饨历史悠久,无分南北到处有之。
可其他地方的馄饨就是和温州的不一样,几年前在上海治病,看完大夫了没事干,肚子也饿了,就在楼下的馄饨担吃一碗馄饨,可一端上来就瞧见半碗芹菜,我先是一惊,再是匆忙的在绿色的海洋里寻找潜游的馄饨,可找到后也是失落,“这不就是厚皮的饺子吗!”
而家门口的长人馄饨则一早就顶这白气在开始擀面皮,中午了时间,下楼叫上一大碗馄饨。不一会儿就到了,一打开馄饨外面的包装袋,热气像烟囱内的烟一样冒出来,大冬天的,不一会儿眼睛上就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尽管是在冬天,可端来了馄饨也依然还是热的,温州有句老话:“馄饨汤喝眼睛亮”,一勺一勺的汤喝下去,汤就顺着你的口直达了我的胃,也叫醒了没睡醒的我。回味一下就是骨头的香气,原来长人馄饨的汤是用猪骨头熬的,这样的馄饨摊在别的地方是喝不到的,因为谁有心思去熬那么一大锅汤。
提了神,勺起一支馄饨,轻轻的馄饨皮一下就破了,放在嘴里就薄如一片鹅毛,蚕丝。再一口这就是馄饨中的一小块肉,虽然肉很不起眼,可以放入嘴里也是浮想联翩。舌尖上的味蕾就在肉被搅动的那一下盛开,可又不是昙花一现,肉香中还伴随着蛋丝的香味,我仿佛置身于云层上轻飘飘的,无穷。
“卖馄饨咧,”我仿佛又被这十分熟悉的叫声吸引过去,老温州啊!我心中的馄饨担!
【篇二:挖胡葱记】
我的老家在农村,这是一个美不胜收、青山环绕的地方。春天来了,今天下午,我与家人一同去溪边的田地挖胡葱。
一路上我们哼着小曲儿,心情好极了,手里提着的袋子和铲子摇摇晃晃,好像它们也很高兴似的。说实话,其实我并不喜欢葱类,一闻到那味儿,我全身都是抗拒的,让我兴奋的,只是那挖胡葱的过程罢了。
我们沿着一条羊肠小道来到溪边的一片土地里,大人们说那里的胡葱很多,数不胜数,简直就是胡葱的“秘密基地”。一开始,我并不认得胡葱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它是绿色的,我想:它应该和普通的葱没啥两样。见到大人们在挖,我也学着他们一样,找到我觉得像的,就拿铲子一股脑往下挖,不管有没有挖坏,当我兴冲冲把自己挖到的“胡葱”给大人们看时,他们就把我的积极性打消:"那可不是胡葱,这才是。"我才明白,原来胡葱的根部有一层厚皮,底下有像蒜头一样的长得像葱的植物。胡葱叶子是实心的,而香葱的叶子是实心的,胡葱的叶子比香葱的要细。到后来,我见这东西多了,也对它有认识了,渐渐加入了大人们挖胡葱的队伍,挖的手法也不像之前那样生疏,越来越熟练了,还会认出哪些是好胡葱,我挖胡葱的积极性愈发高涨。
半天下来,我们收获了食材和欢笑,满载而归。回到家里,被做成美食的胡葱香飘满屋,美味至极,大自然的美味真是无处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