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中秋月】
又是一年中秋。
没有月的中秋是不完全的,没有文人骚客的月是不完全的。中秋时,月当圆。圆月便静静地挂在天上,散发着清辉月华,那是宛若清练的溪流,那是宛若轻纱的帘幕。听着得意或不得意之人倾诉衷肠,待到那些心有积愿之人讲乏了,她便轻柔的抚摸着他们的脸庞,像是一位温情的恋人,又像是一位博爱的母亲。诗人倦了,靠在她的身上,缓缓地睡去,睡时的昵语,也被她小心的珍藏,留待千百年后的我们揣摩,文字被赋予了魔力,那是如怨如慕的、又是如泣如诉的。她讲述着那些人的故事,我们仿佛看到了,才华横溢的诗人傍在窗边,深情着望着远方的月亮,明亮的光芒照在他们的身上,拉下的影子好长、好长。
然而不知何时,那窗沿坍塌了,那赤子不见了。那里不再是与心有涛息的人发泄的地方,金戈铁马成为了主旋律。明月仍然照在当空,影子却没了。她曾经照在天涯的土地上,为背井离乡、郁郁失意之人传递着讯息,但明月照耀的地方变小了,它缩入了长城,它缩入了江南,再也没有不平之鸣,只有矫揉做作的诗词文赋。不再被她照耀的地方,应该是有墓碑的,它应记录着才华的消逝、灵感的死去的,但墓碑没有,这些黑暗的地方被人遗忘了。或许还有亡夫的妇人想要刨开厚厚的土堆,寻找爱人的踪迹,但她们没有得果,她们也追随着爱人去了,历史这本厚书里是写不下她们的去处的。只留下“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的绝句,记录着她们所向所感,但这声音也变小了、沉默了,最终化为死一般的寂静,风中好像传来了哭咽声。不知曾经的明月,是否还是如今的明月?明月大概并没有变,然而人却早已面目全非。月光仍旧澄澈,但这片土地放不下横溢的经纶,它被历史隐去了。只留我站在床边,伤秋悲春。
夜才启,月将坠。不知天涯之下,又有多少游子与我同样感叹?该睡了,便让月报于那些想要吟咏的人儿吧,我无意于她。
【篇二:寄居蟹快出来】
做作业的时候玩弄上午捡的海螺,突然发现有什么黑黑的东西在海螺里蠕动,我凑近一看—两只钳子,八条浑是黄毛的腿,一只贼亮贼亮地眼睛藏在背后—寄居蟹?
寄居蟹像蚂蚁一样分头胸腹三部,寄居在螺壳里,平时多在海边爬行,如遇危险,即缩入螺壳内……这,只怕真的是寄居蟹?
然后我就被自己吓到了—我竟然在玩寄居蟹!不可思议!
可是由于我实在不想丢掉我心爱的海螺,就不停地用笔戳洞,想把寄居蟹赶出来,可是没想到,它竟然越来越往里面缩了!我愤愤地一甩笔—哼,不就一个小寄居蟹,奈何得了大名鼎鼎聪明至极的我?
我找来牙签,对准它的大钳子就是一刺—没用,它不上当。
没辙,我只好赌气地把海螺往沙地里一塞—闷死你!
我本来也不保有会成功的心态,但是寄居蟹还真把身子探了出来,和我来了个大眼瞪小眼。我眼疾手快,抓住它的一只脚—我拔,我拔,拔螃蟹!
拔螃蟹,拔螃蟹,嘿呦嘿呦拔螃蟹,老妈呀,快点来,快点来帮我拔螃蟹!
老妈闻声过来一看,哭笑不得得对我说:“这是要跟螃蟹斗个你死我活啊?真是的,把它放在干燥的地方晾个几分钟就好啦!”
啊,是吗?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