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一步与一生】
每一个努力生活的人都值得被爱。原因毫无疑问:他们都认真地走好每一步。人生在世,每一步脚印,或前行或退后,也许都经历了艰难的决择。某时某刻的一步,或许便成就了你的一生……
许多年前,爷爷还健在的时候,父母总问他:“爸,咱搬城里去吧。我们也方便照顾您俩,是吧?”而爷爷总是不假思索地回绝:“我俩不用照顾,这儿多好,不搬,不搬!”但谁又知道在很多年前的某一个夜晚,他彻夜未眠,瞪着眼望向乡村上方的星空,终于决定与它们共同守护这片土地,他选择扎根的土地。
爷爷的一生似乎在他决定的这一刻,在他选择后迈步的这一刻,便定了方向。夕阳下,他的布鞋沾染了黄土,将步伐一个一个印地田垄上,通向村庄,延伸至这片乡间土地。
几年后,爷爷再是扛不起锄头了,他想亲自给自己选墓地。父母劝他买城里方方整整的白漆公墓。他却说:“这地得挑在乡下,那黄土地才是最亲人的。”他最终选定了一块墓地,同着太阳,他笑嘻嘻地说:“我呀,终于又可以天天看日出喽!”
又是几年转瞬即逝,那时爷爷却不再这般乐观,他斜卧在床上,被一家人包围着,父亲搂着低声啜泣的母亲,眼眶微红,我站在一旁号啕大哭,而奶奶坐在床沿握着爷爷的手。爷爷呜咽着,想说什么却不得说出口,他的目光流转在我们之间。他“呜呜”地发出声响,手指微颤,却是说不了,也动不了。他的眼神逐渐涣散,终于是闭上了。
忽的,却是睁大了眼,四处搜寻,目光触及窗边的锄具,他又呜呜出声,而后深深地望了一眼,向着窗外的土地。他的眼睛合上了,嘴唇紧闭。爷爷,走了。
他的一生或许在他迈出那一步的时刻便注定了。日出,劳作;日落,休憩。但他并不后悔,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在这片扎根的土地上,走完了这一生,一步又一步。
而奶奶,坚守着爷爷的意志,走出了一步。他决定在这儿守着爷爷,守着土地。因此,至今她仍守在那片土地。或许,她的一生便也是决定了……
而我,如今在这一步的前头,望着这广大的土地,我想:走吧,一步迈上人生所向……
【篇二:狼子野心改写成白话故事】
当阳光散去最后一丝余晖时,便渐渐隐没于西边低矮的的树梢下。枝叶摇曳,树影婆娑,一重一重的,叠嶂着。漆黑的苍穹缀着钩微黄的弯月,弓刀似的;再就是几颗稀疏简单的星星儿,星子就像是镶嵌上去的,遥远而渺小,看上去就像是钉在沉重夜幕上的钉子。夜静得有些彷徨,“吱吱”落叶被碾碎的声音如一粒惊石打破了森林的宁静。
“呵!老兄,这笔生意谈成了,好处定然是不少……”富豪一边笑着与旁人谈着生意。突然“呜呜”的声音闯入他的耳帘,顿感脊背发凉。按捺住好奇心,屏住呼吸,循声一步一步走向那草堆。心中默念三下,一下子掀开稻草:呀!什么啊!原来——原来是只狼!他急忙环顾四周,确认并无母狼踪迹后,从包中掏出一大块方巾正欲带走那嗷嗷待哺的小狼。同伴走上前来,提灯一照,把便吓得半死。颤抖着指着那俩小狼,词不成句:“这……这是狼哇!你……你想干什么?”“养啊!”富豪淡定回答。“不!不行!这是狼啊!会吃人哩!你还要不要命!”“它,它还小……”“不行,它早晚会是祸害的!”富豪动摇了,心又转念一想,这狼崽连眼睛也没睁开,我把它从小养到大,何愁没有感情?便道:“我相信我的判断!”同伴无可奈何地扭头走了。于是,尚在襁褓中的俩狼被富豪带回了家。
风轻花落定,似水流年般已挥去了一个年头。昔日幼小的狼崽已有半人高了。估计是和狗呆的时间久了,竟会摇起硬邦邦的小尾巴讨好主人。别说那顺滑洁白的皮毛,单单是这水汪汪狗似的大眼睛便让主人放下所有戒备。久而久之,谁都忘了它是只狼。
那是个悠闲的下午,主人会完客后,困极了。于是,摇摇摆摆地揉着眼睛,鞋也不脱,直挺挺倒在客厅的软塌上。正当他鼾声震天,睡地正香时,“呜呜”似是听到了猛烈的犬吠声。这叫声或愤怒、或紧张、或激动,唬得主人从梦中惊醒,紧握拳头,擦擦额间冷汗,四下张望,但空无一人。主人虽是有些纳闷,但困得撑不住又睡了下去。可刚一合上眼皮没多久,那古怪的声音便又作对似的又出现了。主人心理是又气又疑,微微垂下眼帘——装睡!突然间窜出俩黑影,好家伙!居然是他的两只“爱狼”!那狼瞪着泛着幽光的眸子细细端详主人,张开腥臭的大口,伺机扑到主人身上,想一口咬断主人的喉咙。群狗自然不从,围在主人身旁忠心护主,阻止狼的进一步前进。主人看得分明,气在当头,不想他最爱的两只狼竟然背叛他。当即喊来家丁,照狼头劈下。那狼发出一声惊嗥,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事儿是听堂侄虞惇说的。狼子野心的确不虚妄啊!那凶恶的本性只不过被深深隐藏而已。表面上装作亲热,背地却心怀不轨,这可不仅仅是它的野心。
很多人都纷纷惊异于狼的狡猾与善于伪装,佩服富豪的勇敢果断,可都没意识到禽兽不算什么,但这人回家途中遇到俩狼为什么不一走了之,反而优柔寡断再三思虑留下狼?面对同伴的好心规劝,反而不予理睬?为什么要引狼入室?为什么要给自己留下祸患?这岂不是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