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这个人】
早晨,尚在睡梦中的我被门外的交谈声吵醒,“这几个空盒子还要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你拿走吧。”紧接着又是一阵“咚咚”撞击声,我心想:“哪个人打扰了我睡觉”。
起床后,我不满地问爸爸:“刚刚谁来了”?“楼里的保洁阿姨。”爸爸简洁的回答又引起我心中一阵不满:“不就是个打扫卫生的吗”,也敢打搅我睡觉,我撇撇嘴,走了出来。
中午,提着小包急着赶公交的我冲到电梯门前,举起手向着按扭一通乱敲,却意外地发现电梯居然停电了!无奈之下,我推开身旁少有人使用的楼梯道。赶时间的我三步并作两步,一跃跳下几级楼梯,向下冲去。谁知,冲到三楼时,一个绿色的身影和一个红色的木桶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心中一惊,脚下一个踉跄,从那一小处空隙间冲了下去,重重地拍在了墙上,我愤恨地向后侧一瞥,哈,又是那保洁阿姨,我头也不回地向一楼继续冲去。
虽说心中有怨,但毕竟是小事,过了几天我便将这两件不愉快的事抛之脑后了。午饭后,妈妈建议出去运动会儿,我欣然同意。乘上电梯来到底层,又一次遇见了那位保洁阿姨。她正挥舞着双手用力地拖着地板,她的手上布满了皱纹,透着点点黑色,一条条血管宛如青色的小蛇在其上附着,她的头发白了不少,远远看上去仿佛是灰色的。见到了她,妈妈热情地打招呼:“阿姨你好啊!”她抬起头来笑着说:“你好!”随即看着我又说:“小伙子,前几天滑到你,对不起啊!”我没想到她对滑倒我的事念念不忘,心中涌上些感动,点点头。出了门,我问妈妈:“你认识她啊”“这个保洁阿姨是打扫我们这幢楼的,每天早上五点半开始打扫,中午也要打扫的,三点后她去接孙子”。我心想:“年纪这么大了还来打扫卫生,就是为了点钱吧”。妈妈紧接着说:“她的家里挺有钱的”,“来这里打扫卫生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找点事做”?她不能去跳跳舞,走走路么?这么大了还来劳动真是不易”。我心想。心中不由地对其产生了敬意,劳动者总是值得敬佩的。
以后,再遇到她时,我仔细地观察了阿婆。干干净净的衣服总是穿得整整齐齐,微躬的双肩总是在有人来时,挺得很直,最难忘的是她始终不变的笑容:温和中透着亲切,慈祥中透着自尊,令人心里一暖的同时,不由得升起由衷的敬佩。
从此以后,我的心里总在想着:啊,这个人,这个阿婆是最值得敬佩的人,生命不息,奋斗不息,用自己的力量服务社会,温暖他人。(公众号:金氏小园)
【篇二:追风少年】
早晨,刚起床的太阳趴在东边的山头上,耷拉着长长的脑袋,脸上还带着丝未睡醒的酡红。
正沉迷于梦乡的我被一阵闹钟声吵醒了:“早起!晨练!开启美好的一天!”美梦被打断的我一脸郁闷地想:这种起床方式可真不美好。
“林馨怡,出去减肥啦!”“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老妈拉到了楼下的公园。
“啧啧啧,林馨怡,你的体育实在是太!差!了!从今天开始,每天跑三组800米!”
Ohmygod!天知道我对这个消息有多么的痛不欲生。平时跑个400米都要我小半条命,3组800米我岂不奄奄一息了?
“林馨怡,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逃不掉的!来,先跟我慢跑两组。”慢跑的时间总是格外的漫长,再加上我时不时地偷懒走几步,呼吸的气息变得更加不均匀,整个人更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你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我给你计时跑。”
听到这个消息我两腿吓得软到不行。“啊!不能不跑吗?”“不行!中考体育那30分你还要不要了?”妈板起脸来训我。“好嘛好嘛,不就是个800米吗,有什么难的?”
“一,二,三,跑!”随着妈妈一声令下,我使劲如离弦的箭般冲了过去。风在我耳边呼啸。天,现在的我肯定是一个追风少年。
可是,我的腿怎么越来越沉重?双腿也像灌了铅似的,迈一步就不知要花多少力气,汗水慢慢蒙住了双眼,而后开始变得模糊。慢慢地,双腿软得每一步都像走在棉花上。这时的太阳已卸去了它的薄纱,强烈的光线刺进我的眼睛里,火辣辣的痛。
忍不住抬头看着前方,却远得没有终点。我不想跑了,只想停下来走走路,只想躲开这恶劣的太阳,只想到空调房窝着……
停下来吧,停下来!我一声又一声地对自己说着,可是双腿却像不受大脑意志控制的机器,仍向前摆动着。罢了,就这样吧,反正都已经跑了,那就跑到底跑到终点吧!
我咬着牙拼命地往前冲,感觉自己轻盈地飞了起来,终点就在前方!
越过了终点线,我累得摔倒在地上。轻柔的微风适时地吹了过来,凉快舒服得吹落了两行清泪。
这,是胜利的果实;这,是坚持的褒奖;这,是雨过后的晴天;这,是追风的少年!来吧,让我们一起,在这个夏天重拾起我们的坚持,你会发现,追风并不难!
【篇三:父亲的球拍】
我家有两支羽毛球拍,一支是我的,另一支是我爸的。两支上面都积了许多灰,却没有人去擦拭一番,用上一用——我是因为懒于去打羽毛球,而父亲却是因为身上的伤不能够再打了。
其实很早以前,我曾经看见过一块金晃晃的奖牌,但自从我爸的脖子做了一台手术后,医生同他说,他最好不要总是抬头,否则对病情无益——可羽毛球的高球,不仰头怎么接?无奈之下,他收起了他的球拍。
但我仍能窥见一分半毫他对羽毛球的热爱。仿佛是前年的暑假,妈妈与他商议给我报个什么体育项目好,他一口咬定:“就羽毛球吧。”于是他轻车熟路的带我跑了好多地方,买来球鞋与新拍子——都是他替我挑的。他知道什么样的鞋最护脚,什么样儿的拍最趁手,果然我穿上新鞋挥动拍子时,轻盈如风。
其实再后来,在病情逐渐稳定后,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重拾羽毛球。在第一天尝试后,他手脚酸痛了好几日,不得已将第二次邀约推后了好几日。好不容易有几分渐入佳境的意思了,他却丢下拍子去医院了——手拉伤了,一举起来就痛得慌,休养了好些日子才略见起色,然而这羽毛球,却再也不拾起了。
但他并不是真正的放弃,我想。在上届奥运会,羽毛球半决赛的时候,我们正被堵在出游返回的途中,有人托正在看羽毛球赛的朋友实时转播,父亲脸上的期盼,与得知林丹战败后的失落,我尽收眼底。
但是,爸爸,羽毛球已经是你的过去式了,同妈妈一块儿走走路,或许才是你的现在式。只是不知,你在散步时,是否还会留恋往昔的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