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槐花正开】
桥头老槐树下,新开了一间铺子。店主是个年轻而又美丽的姑娘,我总是瞧见她款款而坐,气定神闲的做着针线,时不时含笑和路人打招呼。
一次路过,我恰巧相中一个笔袋,青绿色的布面上嵌着些可爱的小白花,想必也是她自己给绣上去的。我说:“这可真漂亮,像春天的颜色!”我仿佛猜中了她的心思,她会心一笑,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眼睛里仿佛有光。
渐渐地,我和她熟络起来。其实所谓熟络,也只不过是过路上下点点头,挥挥手,打个招呼罢了,她虽然不怎么说话,但那柔柔软软的目光总是洒我一身,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我和父母准备去黄山旅游,正好缺一顶帽子,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她。我去到店里,告诉她我要去登黄山。她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点异样,闪闪的,“黄山高吗?”她问到,“当然了,高着呢!”“那能登上去吗?”她的语气有些颤巍巍。“那有什么不可以,有专门的观景路线,哪天啊,你也应该去看一看,漂亮着呢!”我有些自豪。她不再说什么,笑容仿佛也凝固了,有些不自然。只是我走的时候,才央求我带一张照片给她。
从黄山回来,我便急冲冲的去找她,一连去了三天,也没瞧见人影。我去向隔壁的大妈询问,她叹了口气说到:“那大抵是离开了吧,孤伶伶的一个外乡女子,又没有了双腿,也是不容易啊。”
我仿佛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傻傻的愣在那里,因为之前一直是在柜台交流,我竟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她竟是这般状况,还说了那些刺激的话,我懊悔不已。
我走到槐树下,密密的枝叶间槐花正在开放,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我想到她,这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
想到她长长的发,清秀的脸,迷人的笑和那干净澄澈的眼睛,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将自己这么完整的展现出来!
微风轻拂,花香入鼻,心里是一阵波澜。
【篇二:外婆与手套】
在我的记忆中,有一个背影常出现在我脑海里,有一抹笑容常浮现在我眼前,有一股温暖常驻在我的心间。
记得那年寒冬,我住在外婆家。有一天,我和外婆一起在院子里摘菜,寒风像刀片一样刮着我的手,我把发红的双手举到外婆眼前,说:“外婆,手冷!”外婆看着我冻红的双手,满眼心疼,她把自己的双手放在衣服上擦擦,又用力搓搓,然后她才用她的双手包住我的小手。外婆手上的老茧摩擦得我的手痒痒的,但又很暖。
中午,我坐在沙发上,抬眼望向院子里。外婆正坐在老藤椅上,手里拿着两支大银针,一团红色的毛线正躺在外婆腿窝处。外婆戴着老花镜,一手拿针,一手拿线,把毛线在一根银针上打个结,又用另一根搭线绕到银针上,开始编织。就这样一针又一针,一圈又一圈。不一会儿,一小段像方便面一样的布面就挂在银针下。外婆似乎觉察到了我的视线,抬头对我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不知不觉间困意袭来,我缓缓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红了大半,外婆坐在窗边,夕阳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外婆手里一只手套就要织完了。只见她把针穿下去,又把手伸到后面把针推上来……外婆拿着做好的一副手套上下观看,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晚上,我在床头看见了这副手套,迫不及待戴上,只觉一股温暖从手指顺着手臂向上流,又蔓延到身体各处。
【篇三:春雨即景】
天黑压压的,空气沉闷,汗水一个劲地冒出来,我感觉自己都快被闷成烤鸭了。抬头担忧地看了看窗外,老是感觉天要塌了似的。
不一会儿,雷公就打起了鼓,轰隆隆得响声吓得我快跳了起来。我根本无心写作业,便趴在窗台看起了雨。
雨点漫天飞舞,如同可爱的小精灵们从天而降,争先恐后地扑向大地母亲的怀抱,柔柔地唤醒着万物:它轻轻地拂了一下小草,整片草地便顿时生机勃勃;它轻轻地点了一下花苗,百花便都含苞待放;它叮叮咚咚落入小溪,小溪便开始欢快地唱起歌来……
河边的柳树最是可爱,任这些可爱的小精灵们在自己身上玩滑滑梯,顺着长长的柳条,雨点儿们打着旋儿滑了下来,一路闪光,一路欢笑。
人家的屋檐也是雨点儿滑滑梯的好地方,它们欢快地跳了下来,有的一忽儿就滑了,有的还要愣一下才肯下来,还有的还不肯下来,犹豫扭捏了半天,这才一滑而下
小精灵们在行人的雨伞上滑滑梯,一边滑一边蹦,踩得雨伞布面嘣嘣响,如果你抬头看看,哟,这些小精灵们还害羞了,滑到衣服上扒着不下来。
不一会儿,雨点就变细了,雨丝细细的,薄薄的,如同织布的轻纱,越织越多,越织越密,天地之间到处都是这样的纱,给人很柔很薄的感觉。
孩子们最喜欢春雨了,纷纷拿着伞出来玩耍。有的在踩水坑,踩得鞋子裤脚都湿了也不在乎;有的双手合拢做碗状,想接一捧雨水;还有的把伞扔到一边,雨中在边跑边叫嚷呢。
我看着这春雨,心生喜悦,便情不自禁地拿起伞,到雨中漫步。春雨姑娘拂过我的手,凉凉的,我耸起鼻子仔细地闻了闻,空气中还伴着小草的清香,那是大自然最天然的香水味。
这一刻,美妙的春雨似乎把我心灵的烦躁也给洗去了,我的心中只有轻松,只有愉悦……
好雨知时节……嘀嗒、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