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做糖画】
这天,我带着秧秧来到庙前,往里一看,里面人山人海。不过,我们不是来看戏的,而是专门奔着小吃来的。
我看到一家糖画小摊,就牵着秧秧的手来到小摊前。画什么呢?我灵光一现,想到我和秧秧都是《魔道祖师》的书粉,便说:“我要江晚吟,我最喜欢她了。”“好嘞!”老板长得黑黑的,瘦瘦的,脸上尽是笑意。
老板先做了“江”字,不过反复做了好几个我都不满意。于是我对老板说:“大叔,让我试试吧,看我亲自出马。”“嗯,来来来,那就看看你的手艺。”老板倒是非常客气。
做糖画还真是要功夫。老板先用勺子舀出一勺糖,在铁板上贴了贴,再递给我说:“把勺底的糖拍平,画的时候就不会滴下来。”我接过勺子,将糖往上倒,因为第一次做糖画,不免有些紧张,手颤颤地抖着。没想到,那糖一到铁板上就歪歪扭扭地绕了起来。老板只好把糖撤了,重新舀了一勺给我。我接过糖勺,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地伸出手,冷静地将糖滴在板上。这次,我不紧不慢地移动糖勺,慢慢地,一个“江”字就完成了。大叔告诉我:“做好之后,可以用小铁片将不完美的地方敲下来。”过了一会,只见大叔笑着说:“哈哈,我今晚收了一个徒弟哦!”
由于后面两个字实在不好写,我只能像“师傅”请求支援喽。“师傅”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上的糖画。我站在一旁,好奇地问:“这真是一门技术活啊!大叔,你在做糖画的时候应该会觉得很好玩吧?”“哪是呀!这做糖画,速度要快,要不没一会儿糖就会干了,那就不好画喽。”
做完糖画,道别了“师傅”,我看着手里的作品,真是不舍得吃啊,“江”字还是自个儿写的呢!但我还是撕下了包装,掰下一小块,放入口中。这糖甜而不腻,我不禁赞叹,我们中国的传统技艺真是令人惊叹!
【篇二:遇见】
一个水雾缭绕的清晨,我终于遇见了魂牵梦萦的古镇——千灯。
前去千灯的路上,我心怀忐忑,印象中,我过的几个古镇,无不被浓厚到令人窒息的商业气息雄踞,是肉与肉的的摩挲,灯红酒绿的刺目,重负下的青石板鸣咽着,“留给我的,只是一河失望,莫非千灯也是如此?”我不免担忧,希望我只是多虑。
没有张牙五爪的“千灯欢迎您”显示牌,直到大巴徐徐停下,假寐中的我醒来,惊觉:我与千灯就这么静静相遇了。
下了车,扑面而来的水汽拥抱了我,一条河,当街横卧,街景便在这河两旁铺陈开来,古镇还未全醒,稀疏的人们在青石板上漫步,沿着弯弯曲曲,纵横交错的小巷,忍不住摸摸身旁的粉墙黛瓦,感受一块块由岁月造就的砖石,小桥流水,街柳庭花。坐在河边,只想就这么品茗听雨,让潺潺流水拨动心弦,和弦一曲高雅的心律。
阳光渐渐升温,古镇缓缓苏醒,一张张乌青色板门逐渐打开,包子铺的热气涌出来,让水雾更重了些。小巷口、屋檐下,卖青团的老妇人支开了摊,搓着、煮着一枚枚小家碧王般的青团,幽幽地射出翡翠般的亮,我忍不住买了几枚,吃上几口,也是甜、细、绵、软。糖画铺也开张了,艺人捏着糖勺,紧握木棒,浑酒在早已被磨得光滑透亮的大理石板上或顿或提、或放或收,行云流水,一眨眼间,威风凛凛的游龙和绚丽多彩的凤凰就活了。在千灯,遇见这么多传统手艺,忽然感动了,正是因为这些艺人的坚守,传统手艺才不会走丢。
来千灯,自也要坐一坐乌篷船,是一老妪摇橹。我入船,上座,老妪轻轻摇着橹,橹声摇曳,拨开迷离的水雾,在浅浅窄窄的河道上拖电出一尾又一尾的涟漪。老妪低吟浅唱,似是昆曲,哀怨婉转。船缓缓向前,一路风景,青石、粉墙、黛瓦是千灯不变的容颜,纯白而不单调,留住了时光。此时。我不由想起韦庄的“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诗句。这小桥流水,正如清晨不加粉饰的姑苏女子,撑柄油纸伞,令人此生难忘!
我深深地怀念那次与千灯美妙的遇见。
【篇三:画糖人】
西溪天堂的小闹市,从来商贸都是硬碰硬,看谁能吸引顾客的眼球,让他们拿钱来带走货物。
街角,有一个卖糖画的老人。远远看去,他的红铺子檐下插着的,全是各样的糖画。这样引人注目,他的铺子前总是挤满了人。
一次,我来到铺前,看到他那平齐的黑发,一张黝黑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皱纹。他从锅中舀出一勺糖,消瘦的手拿着糖勺,让糖浆慢慢流到面前的铁板上。那一勺糖浆,看似任它流出粗细不一的线条,却在铁板上逐渐流出一只张牙舞爪的龙。一个精致的龙头,连着腾飞的龙身和一条带满鳞片的大龙尾。这时,他收了勺子,看着围在身边的人群,不慌不忙地指着一个蓝转盘,说道:“要糖画的,只管转转盘就行了。”一个人马上波动钢针,很幸运地停在了那只青龙上。画糖人见了,拿一个竹签,取半勺糖液,浇在签上,丝毫没有影响那糖龙。过几秒,他拿一个铲子,对准糖与铁板的缝隙一铲,一声清脆响,糖离铁板,不沾留一点糖在铁板上。递了糖,收了钱,也只扔进一个小盒子里,眼光平淡,不见任何贪婪之光。他望着那人心满意足地离开,又去画下一幅糖画了。
从早到晚,画糖人一直手不碰铁板,马不停蹄地画着。真是奇怪,那手难道不会抖吗?一个个新糖画画出来,跟插在铺子前的竟没什么两样。像这样的画糖人,是绝不能失手的,一失手就失生意了。但他从不紧张,只是专注的画,好像外界的人和事都跟他没任何关系。
画糖人就这样一直卖着他那金黄的、精致的糖画。无论什么时候,他的铺子前总是门庭若市。
【篇四:年味】
现在的生活丰富起来,以前过年浓郁的年味也渐渐淡了。在市区里,命令禁止放烟花爆竹;家里没有手巧的老人教做手工;也没有乡下长辈们围着火炉唠家常的热闹……无聊地,整日抱着手机无聊至极。
老妈也觉无聊,于是叫上我去广场祈福。因是在春节期间,广场上的人都不少,原本空旷的广场中间摆放了一个祭坛,以纪念失去的伟人。两边分别设置了通风的屋子用来放鞭炮。拜完以后,在广场上瞎溜达。一抬眼,见着三四个摊贩立在以前空荡的人行道上,眼里发光——糖画!
走过去时摊前还是空空的,一个黑黝黝的大叔正和身边小孩讲着什么,一手搭在糖勺上,一手摸着小男孩的头,身上的衬衫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但却也整洁,没一条褶皱,反而是笑弯的眼角趴着深深的沟壑。站在他的摊前,他才抬头看着我笑:“你要什么形状的?喏,这行是字,那行是图案…你选选吧。”“老板,要一个‘福’字”他娴熟地抽出糖勺,舀出一勺糖搭在小火上,也没抬头,夹着一把刮刀将板上的糖刮尽,用蹩脚的普通话讲着:“这样吧妹子,我再在‘福’底下送你一点礼物吧。”连忙道谢以后就一心观察起他的一举一动。他每一笔完成时将手一挑,还未看清就开始了下一笔。写完工整的“福”字,他得意地笑了笑,将剩下的小半勺又加热一会,仔仔细细地继续接着字写了“2018”。最后,抽出一根竹签,沾上一点糖,摁在糖上,又挑了两个点稳定后,不紧不慢地擦了擦铲子,将糖铲起。扯了两张纸包着,递过来,口里说着:“二零一八年里,祝你万事胜意,学习更进一步!”我边接着,边点着头道谢,脸上荡漾开笑来,心窝里暖暖的。
家里人一人咬了一小口,都点头笑着。站在祭坛边,嗅着空气中从香坛弥漫开来的烟味,品着麦芽糖融化在口腔中的沁香,环视着处处鲜艳的红色,听着敲击锣鼓的响声……何处没有年味呢?只不过是自己已被冷漠的网络世界困住了罢!
放下手机,走上热闹的步行街,坐在街边长椅上,等待着年味完全浸染身心。与身边亲人、朋友,聊到黄昏悄临时。午夜,说句“新年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