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朋友,你还记得吗】
有人说,这世上最难解的便是情。无论青春时期轰轰烈烈的爱情,朋友之间鼎力相助的友情,或是血脉浓浓的亲情,都离不开命运的丝线,纵使你有再多的理由,千方百计的想要,但总被一次双一次地挑起底线。
朋友,你是否生活在甜甜蜜罐中却不自知?看着碗中的饭菜吃得理所当然?处处指责父母,自己却懒得不行?看着父母忙得弯下腰却不为所动?
朋友,你还记得年少时母亲笑盈盈接过你沉重的书包,放学回到家桌上热腾腾的饭菜总是存在,脱下的衣服一天后总会干,春天书房插着几束桃花枝,夏天蚊虫一只也没有,秋天要加的衣服马上就找得到,冬天的棉被温暖而无忧,大雨倾盆母亲急得来回走动,有了这些保障,你可以无忧无虑,与朋友聊得分外开心……
若是有一天,你的家人消失,那些最爱你的人消失了呢?一个一个离你远去,你追着他们,明明看起来那么近,却永远也追不上。
打开家门没有每天不一样口味的饭菜,叫一声“妈,我回来啦!”,却没有亲切的回应,堆积如山的衣服没有人洗,不时有苍蝇飞过,一切都走了,不再存在,只留下空荡荡的屋子和心。
朋友啊,你是否还记得母亲慈祥的笑容,是否记得堵气时母亲无奈地叹气,是否记得远离时站在背后遥望的背影……
【篇二:寻找雨下那个身影】
已是深夜,我刚从学校大楼出来,天空便赌气似的“泼”下水来,不多时,地上的一切都被浇透了。
我在楼下站着,茫然地望着这水淋淋的世界,没有任何先兆,雨突然下了起来,我不知所措愣了一下便马上跑向了路边的一棵树下。我脑袋回想起早上天气预报员那流利的中文“今天全市天气晴好,适合外出……”然后就问候了一下天气预报员的祖宗们,真是,害得我伞都没带,天气预报不能准点吗?可最大问题是我怎么回家。天好像跟我堵气似的,不停往下“泼”水,树下也挡不了什么雨,周围没什么躲雨的地方了,还是跑回去吧。
这个雨下得,刚披在头上的衣服瞬间就湿透了,路都看不很清,天越来越黑了。一道白光突然照向我的眼睛,我只能停下脚步,一辆小车向我驰来,又慢慢地停下了,车窗缓缓摇下,一个男的探出头来说道:“小兄弟去哪啊?这么大雨没伞?”我迟疑一下回道:“我去XX小区。”“顺路,上车吧!”望着如此大的雨,我没加思索便上了车,倒也把司机吓了一跳。
可上到车上,我感觉好像进了老虎笼,那个男子穿着背心,肌肉和纹身都露在外面,衣服下强壮的肌肉也若隐若现,直看得我胆颤心惊,“老虎”很淡定地开着车,我也只好假装淡定地坐着。看着窗外景色,走着走着,突然我感觉这路越来越陌生,我一下联想起电视那种种陌生人杀人事件,我不会要死这了吧,我这一生也没干什么坏事啊?干过最坏的也就是往邻居晒的萝卜干上撒了泡尿,也用不着这么对我吧?我小声对“老虎”说了句“这条路我怎么没来过啊?”“你经常走的是大路吧!你说的那个地方出门正对的就是这条小路,这么走要近点!”那车主边说边点起了一支烟,我稍微放了点心。车一拐,进了一个漆黑的巷子,我又害怕起来。车在红绿灯前停下,只见他将手伸向脚旁,我撇了一眼,看到一个黑色袋子,更恐怖的是,那里不时发出光线照射金属时发出的白惨的光,我不自觉的把手伸向门把手,拉了拉,锁了。我想,完了,这是要趁着没人的时候杀我吧。他掏了一会后,却拿着一把伞,对我说道,外面雨大,等会下车拿上……我下了车,撑着伞,看着车远去,突然想起什么,朝车的方向用力挥了挥手,也不知道他还能看见吗……
【篇三:我的收藏】
我喜欢各种各样好看的小物件:贴纸、装饰品、手工作品、小泥人……也喜欢收藏它们,可是我最最喜欢的还是一个破布娃娃——圆圆。
她并没有多好看,穿着绿色的衣服,衣服上镶着金色的边,金边上的亮片几乎被洗掉了。白嫩嫩的细腿上穿着一双绿色的绒鞋,头上还戴着一个可爱的熊耳朵帽子,脸上挂着不曾变过的微笑,只有一只如黑豆般的眼睛在冲着我眨。
一般的人看到这种破布娃娃,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而我不一样,因为她对我来说,很不一般。
四岁那年夏天,爸爸妈妈从东莞回来看望我和爷爷奶奶,我很高兴。
一天,爸爸陪妈妈出去买东西,我也跟着去了,经过一家玩具店时,我看到了那个娃娃,她穿着鲜绿的衣服,衣襟上镶着金边,透过橱窗望去,我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那时的我觉得那个娃娃真是漂亮极了,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媲美。
我快步跑到已经走到前道的爸爸妈妈身后,轻轻扯着他们的衣角,小声地说:“那个,我能不能买布娃娃?”
他们回来看了看这个娃娃,妈妈蹲下身来抱起我:“乖哦,我们不买,那种东西不好看!”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挣脱了妈妈的怀抱,跑回了家。
所幸当时离家不远,回家后我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觉得十分憋屈,他们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为什么就不能满足我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呢?我堵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过了很久,楼下传来一些响声,然后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我悄悄地下楼,看见桌上摆着一个布娃娃,就是我想要的那个布娃娃!她穿着鲜绿的衣服显得那么美。我将它紧紧地抱在怀里。
所有的难过在那一刻尽数消除,取而代之的是感动与惊喜。爸爸妈妈还是爱我的。
“妈妈——爸爸——”我大声叫唤。奶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回答:“他们刚走了,又去东莞打工了。”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现在我时常抱着她,把她摆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每当看到她,我就能想起在外辛苦打拼的爸爸妈妈,想起小时候的任性,想起和他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