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踩着梦的阶梯拾级而上】
梦是什么?有人说梦是渴求,有人说梦是理想,而我觉得梦是一座富丽堂皇的殿宇,我要踩着她的阶梯拾级而上。正如徐志摩所言:“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记得敦煌莫高窟壁画上有“飞天”的身影,记得明朝有万户坐在炸药上梦想“飞天”的身影,记得如今有共和国宇航员遨游太空的身影。这只是中国梦的殿宇中的一处楼阁,我们还有许许多多已经实现和未曾实现的梦。
我的家乡——明光市,是一座山环水绕的小城,老辈人称之为“嘉山”,以老集山为主的明光境内的山绵延不绝;而水呢,就更不用说了。淮河和它的支流女山湖、花园湖、七里湖像母亲的手臂护佑着我的家乡。女山湖一带的人们以独有的水腔方音成为明光一道特色风景。记得老舍在《济南的冬天》里把济南描绘成一幅山水画,而我觉得我的家乡与之相比毫不逊色。
就是这样一座山水小城,在她的旅程中经历了无数次梦的跌宕起伏。听爷爷讲,我奶奶是小岗村人。当离我们近在咫尺的小岗村搞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时候,明光就以其优越的铁路交通成为津浦线上一颗亮丽的明珠。尽管如此,那时候,他们的梦想只是吃饱穿暖。这对于我们90后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我的父亲是70后,而且是90年代初的大学生,他实现了爷爷的另一个梦想。爷爷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我家出了两个大学生,也是书香门第了。”我二爷也是70后,大学毕业后在深圳工作。
沿着梦的阶梯,爷爷拾级而上;沿着梦的阶梯,父亲拾级而上;沿着梦的阶梯,我也要拾级而上。“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我的耳畔仿佛又听到徐志摩那充满激情的诗句。
我要建造怎样的梦的殿宇呢?一个90后要追寻怎样的梦呢?看看家乡巨大的变化: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如雨后春笋;一条条大道笔直纵横,车水马龙;一张张面孔流露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期待。这是家乡人的梦,这是明光梦。
当我听说新市长要带领我们把明光建成滨湖花园度假城、山水田园生态市的时候,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水彩画:山依水傍明光城,笑逐颜开明光人。作为家乡的90后,我应该有和爷爷、父亲不同的梦想。我的梦想是成为环境工程师,将来为父辈们建造的花园城市改善环境,为家乡的人们提供更清新的空气、更清洁的水源;我的梦想是当老师,将来为家乡人民教育子弟,提供精神食粮,传承古老的中华文化。我的梦想是……
我的梦,明光梦,中国梦。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僵卧孤村不自哀”的陆游,我的耳畔仿佛响起了“尚思为国戍轮台”铿锵有力的绝唱……
【篇二:游孔子晒书城】
今天我和妈妈一起去孔子晒书城游玩。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三排坊的石门,上面写着金黄的三个大字:棂星门。据说鲤鱼跳龙门就是跳的这个门,象征着学业有成。穿过棂星门,一座宏伟的大殿展现在眼前,这就是大成殿。大殿的两旁种满了梅红色的、淡黄色的月季,大殿前方的石阶中央铺着两块丹陛,丹陛上雕刻着盘绕的飞龙,活灵活现的样子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腾空飞起似的。这座大殿全身朱红,雕梁画栋,最漂亮的要数殿宇脊背上的鸱吻了,上面装饰着各种栩栩如生的神兽。绕过大成殿是凤凰山,山上的石阶从山脚一直铺到山顶,我的心情顿时兴奋起来,一口气就冲到了半山腰,我停下脚步向远处望去,只见远处一座又一座连绵起伏的群山,山头上立着几架白色的高大的发电风车,视野如此开阔,顿时让人神清气爽。我忍不住继续向上走,阳光虽然被密密麻麻的树木遮住了,但气温仍是很高,上山的路也变得更加陡峭,我小心地一步一步向上走着,真是又热又累!我都快坚持不住了,妈妈鼓励我说:“加油,一会儿就到山顶啦!不要放弃!”于是我鼓了鼓劲儿,咬牙坚持到了山顶。山顶上有座殿宇,叫玉皇阁,有三层高,朱墙黄顶。我无心欣赏这殿宇,转身往四处眺望,哇,一幢幢楼房,一排排树木,一座座大山,一条条公路——真是大地万物尽收眼底,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美丽极了,看来我的坚持是值得的。
在山上玩了个尽兴,慢慢地走下山来,时间虽短,但这次去孔子晒书城,我不仅欣赏了美景,还学到了很多道理,真是不虚此行呀!
【篇三:无声】
在第一场雨降临之前,那一片土地一直是缄默的。它无声的蛰伏已经持续了两个季节,此间只有北温带苍白的阳光笼罩着它,它也倔强地回视那道目光。那条河蜷缩在土地的怀抱里,同它一起沉默地对峙,直到第一场雨挟卷半个太平洋呼啸而来。雨水和季风攻城略地,掀卷这片土地为期几十天的狂欢。一年一度的夏天过去了,偌大的土地喘息着,留下时间让一切冒险化作落叶归根的轻叹,怀抱着河流重新沉寂下去。
自盘古开辟洪荒以来,这颗星球的每一个公转周期,它们都是这样度过的。土地的记忆如此悠长,时间流转,浩浩汤汤,似乎只有这一点从未改变过。
尽管它还记得起来,最初的最初,每年干旱的时节并没有这么压抑。那时填充那片土地的是盈盈的绿色,森涛林海一呼百应,深浅重重叠叠,放眼寻不到边际。那个年代的河也是温柔的,清涟的波纹时常倒映着如洗的苍空,鹰击长天,鱼潜浅底,即使没有一滴雨水,这里依然生机勃勃。有人在河边唱歌,河水清且涟漪,河水清且直漪,河水清且沦漪。听得土地懵懵懂懂,只好一声不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重峦叠翠的风景已经看不到了。唱歌的人还在唱,手里多了线锯和斧柄,于是绿色一层一层减少。接着,来的就不止是唱歌的人和砍树的人了,马匹拉着精工细作的车,载着精工细作的人,他们看上去好像开了太多花的树。马和车越来越密集,树上开的花越来越多,真正的树却越来越少了。取代树扎根在土地之上的,变成繁复的阁楼、殿宇与高塔。
阁楼、殿宇与高塔,还有那些开花的人,都不是真实的。土地清晰地感觉到,没有了树盘根错节的根须,它在了无声息地垮掉,变得松散而无用。不是没有幼嫩的植物,但它们都只存在短短一瞬,甚至没来得及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就在暴戾的夏天结束之后被收割掉了,本就羸弱的根重又孑然一身。荒芜在蚕食着剩余的生机,连河也没能避免地变得混沌不清,在酷暑的晴天露出泥土的河床。这整片土地都已经不再真实。
渐渐地,在土地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它已经迅速地衰变,变得沉郁、暴躁而乏味。天色开始泛着苍凉的白,河流再也没有腾跃奔流过,阳光也变得软弱无力。土地怀拥着形容枯槁的河和万千人类,一言不发地与剩下的世界对峙。年复一年,好像只有夏天的狂欢值得期待。
但偶尔的偶尔,它也想回忆一下过去。怀想那时曾经清俊的水流,曾经莹润的河谷,鸟声的啁啾,鱼影的摇曳,还有漫卷的、远至天边的绿。即使它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已经湮灭于漫漫的过去之中,凝结重组,化作历久弥新的梦境。
在第一场雨降临之前,那一片土地将永远保持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