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这天我回家晚了】
我常想在嘈杂的人群中觅得一方宁静,却只能通过文字来表达,《旧事重提》的十篇文章已经完成,就此休憩一番,小酌小酌吧。
酒未过三巡,也已有了两杯了,可仍是不适意。心中烦闷多吹风,我现在也不得不用那程莲河的鬼话了。
前方锣鼓震天,一群人披麻戴孝的跪着。呵,那不是无常?仍是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不改的脸面,白色的高帽本该扣在头上,可因为太热而拿在手里。另一只手上抓一把蒲扇,咿咿呀呀,不知在唱着什么。看着看着,渐渐模糊了,我便觉得他不是无常了。
走到河边,去看那些贵妇人的头发,被风吹的卷动了起来。远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高大的身材,青布的褂子。不知怎的,我老是觉得她的眼睛黑多白少。摇摇头,怎么会?爱农兄许久没来过了,今日怎会巧遇呢?于是,摇摇头,继续望着河面出神。
“鲁迅先生——”拖长的官腔,可不是他吗?我心里的喜悦装满了,就拉着他回到了酒馆。
“前几月你去哪儿了?还好吗?”我顾不得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听我这一问,他可神气了,眉毛一撇,道:“前几日我去走了一趟,结果,人家特别大方,让我在家等着,过几日送补助金来。”
“别瞎想了,他们那种黑心人能有什么善意?别到时候你赔了命。”
“说什么呢?”他的声音提高了,看得出他在压制自己的怒气。
“兄弟,我平时从不劝人,今日破了先例,听我一句话,别信他们,逃吧。”
他闻言,脸胀得通红,眼珠子却黑了不少,“就你知道的多,就你,哼,别吃不着葡萄,就嫌葡萄酸!”说完拍案离开。
我叹了一口气,他还是那样情绪化,爆粗口,以为人世皆善。
我也不去追他,只能远远的跟着,看着那件青布褂子远去,消失在夜色中。
突然又想起了那日绍兴“光复”,他那满脸的兴奋。可谁又能辨出真假呢?打你一巴掌,拍蚊子;泼你一身水,给你整洁自己的机会?我心间突然升起了一股悲凉之气。
街上的人少了,已经能听见军队的号声,可远处还有点点灯光,那是富豪在宴请天皇。罢了,眼不见心为净,回家。
我踏进房门,漆黑一片,划一根火柴,看看钟,今天回来晚了。可不,九、十点钟了。我摸索着走到桌前,点燃油灯,摇曳的灯光是照在了脸上,心却是暖不起来。
回家晚了,无事。可谁知国再也救不回来了,晚了,晚了!
花全残了,晚了,晚了……
【篇二:我家的“无常妈”】
我的母亲心情总是阴晴不定,于是,我给她起了个外号——“无常妈”。
她心情好的时候,是我的“晴天”,对我几乎是百依百顺,无不言听计从。心情不好的时候,好吧!那我只能祈祷上帝保佑我了。我周六日在家,几乎都能赶上她心情好的时候。为啥呢?宝贝闺女回来了嘛!家里又添了几分人气,可劲儿的往上面贴脂肪,淀粉,蛋白质。但是这好似三分钟热度,新鲜几分钟,也就不耐烦喽。
这就有了我表姐说她姑姑:“变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和你嬉皮笑脸,后一秒就大发雷霆了。我从小就犟,和我妈处处作对。比如说你刚坐床上拿起手机,“无常”就开始嚷嚷:“怎么又去玩手机啦!快去扫地,眼里没活!”接着我憋着一口气儿去扫地,“无常”又开始点评:“这还有垃圾呢没看见吗!”她用扫帚从床底下勾出几张纸。我不干了!扔下簸萁跑到了寒风凛冽的院子里“写作业”,心里想着“你还不心疼?”这时屋里冒出来了句“你有本事去大街上站着去。”于是就真真跑去了大街上。最终还是被“无常”强拉硬拽的给带回了屋里。前一秒还和我赌气,后一秒就想和我重归于好?做梦!然而母亲这时候去买了一大堆零食,在旁边“承认错误”。这种“臭不要脸”神功也是蛮厉害的,我就勉为其难,把这种坚持不懈,面对“困难”永不退缩的精神封为“乐观主义精神”吧。
其实这种“乐观主义精神”也是我和母亲冷战无法持久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