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想念那份温软的记忆】
不经意间,心底忽然涌起丝丝柔情。为了爱,还是为了爱,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主题。
今夜,我谈情说爱,但我想说的,并不是什么浪漫的爱情,我想唠叨的是对玉米的温软记忆。
家乡的玉米天生丽质,粒大而饱满,有着金黄的色泽,生动了家乡的岁月。八九月份,正值玉米大丰收之际,我就会挎起我的小竹篮,钻进玉米地里去。那一棵棵玉米,一排一排如摩登女郎一般,翠绿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棕色的穗子随风飞扬。而我,就像是裁判一般,喜欢谁就掰谁。我挑选的,永远都是杨贵妃式的美,所以,篮子一会就被玉米挤满了。我挎着它们回家,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是令人憎恶的刽子手。
回了家,自然是将玉米的翠绿外衣剥去,露出金黄的果实,将它们统统洗净放进铁锅里烘煮,不到一个小时,玉米的浓香几乎弥漫的整间屋子。玉米出了锅,全家人都蜂拥而至,刚出锅的玉米很烫,我们几乎都是用几张纸包住玉米头吃的。等温度一降,握在手里特别温暖,柔软。
可是不知怎的,有段时间我竟吃不了我最喜欢的玉米了。
那日回家,父亲母亲早早就将玉米摘下,煮好,就等我回去呢。而我的肠胃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刚吃了一个,就开始腹痛,我不敢再吃,父亲见状,立刻去药柜子里拿药,吩咐我吃下。好久,我都不敢再碰玉米了。母亲眼睁睁的看着家里的玉米越来越少,而我却不得吃,心里难受,便又掰了半个给我,让我再试试,我知道的,她始终都不相信我不能吃玉米这件事,即使这件事就发生在她面前。我禁不住那玉米的诱惑,索性就吃了下去,谁知那半个还没吃净,肚子又疼开了。母亲在一旁吃了一惊,连忙叫父亲,自己低声喃喃道:“怎能那么准,半个都不行吗?”“就是你一个劲让她吃,这下好了,又疼了!”父亲呵斥了母亲一句,便又去药柜里拿药了。
目睹了这种场景,不知何时,两行温软的泪从眼角滑落,滴在地板上。母亲见状,慌了神,连忙问:“这么疼吗?”我流着泪笑道:“其实没有那么疼的。”我本想说那是幸福的泪,可那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堵在嘴边。
再看母亲,她已低下了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嘴里却止不住的低语着我小时候和玉米有关的事情。她一说,我更想哭了使劲憋着泪,可它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后来,我则谎称上个厕所头也没转的走了,只听见母亲那脚步声。
再后来,不知是否是老天爷眷顾我母亲那颗难受的心,我的肠胃又允许我吃玉米了,母亲这才转忧为喜。
现在,我已经不能时常吃到家乡的玉米了,可每当想起它,它总会给我带来最温软的记忆。
【篇二:林徽因传读后感】
允我预支一段如莲时光
几场梅雨,几卷荷风,江南已是烟雨迷离。院子里温润的青苔在雨中纯净生长。这个季节,许多人都在打听关于莲荷的消息,以及茉莉在黄昏浮动的神秘幽香。不知多少人会记得有个女子,曾经走过人间四月天,又与莲开的夏季有过相濡以沫的约定。
她叫林徽因,是许多人梦中期待的白莲。她在雨雾之都伦敦,有过一场空前绝后的爱恋。她爱过三个男子。爱得清醒,也爱得平静。徐志摩为她徜徉在康桥,深情地等待一场旧梦可以归来;梁思成与她携手走过千山万水,为完成使命相约白头;金岳霖为她终身不娶,痴心不悔守候一生。
想起林徽因,总在人间四月,春水煮茗,桃柳抽芽,有一种轻灵和鲜妍的美丽。明净的眼眸、秀丽的面容、优雅的姿态、斐然的才情,使她众人公认的美丽女神。有些人的美丽是与生俱来的,有些人则需要蜕变的过程。林徽因属于前者,仿佛任何时候她带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清新如一,而她的诗,亦如此。
"这是秋天,秋天/风还该是温软/太阳仍笑着那微笑/闪着金银,夸耀/他实在无多了的/最奢侈的早晚!/……/这叶落了的秋天/听风扯紧了弦索自歌挽/这夜,这夜,这惨的变换!”
1933年的秋天,那个如白莲般圣洁的女子写了这首著名的长诗《秋天,这秋天》。多少人被这首诗深深感动,纵是这萧瑟之季,亦没有秋风秋雨煞人的悲伤。在林徽因的内心深处,哪怕是怀念一个逝去的故人也是温软而柔情的。在她眼里,秋天是一场华丽的宴席,秋天有骄傲的果实,有走过庄周梦的蝴蝶。然而秋天也是一首挽歌,是一场离合梦幻的交变。对于季节交替,随意更迭,林徽因始终怀着感恩之心。她不肯做那悲情女子,不愿对过往低头,所以她喜欢怀旧,却不会沉迷。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也许我们应该留她更多的祝福。无论她飘至人世间的哪个角落,都希望她可以日日平安,岁岁逢春。
事业上的成就让更多人对林徽因刮目相看。她不是一个只会风花雪月的娇柔女子,她深谙民间百态,懂得人情冷暖。这位秀外慧中的民国才女,总是以她非凡的魅力让人一见倾心——她是许多男子梦中的红莲,没有让自己活到鸡皮鹤发,更没有让自己被流光收拾得七零八落。仿佛在任何时候,她都拥有那份出尘的美,又安然在世俗深处,和我们一起共度流年。于是这个美好的女子被装帧在人间四月,岁月早已泛黄,而她却苍翠依旧。
终于明白,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那些相约同行的人,一起走过雨季,度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在某个渡口分离。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白雪打湿诺言。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真正的平静,不是避开车马喧嚣,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尽管如流往事,每一天都涛声依旧。只要我们消除执念,便可寂静安然。愿每个人在纷呈世相中不会迷失荒径,可以端坐磐石上,醉倒落花前。
如果可以,请让我预支一段如莲的时光,哪怕将来某一天加倍偿还。雨季,何时开始,何时停歇,无从知晓。但我知道,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篇三:临窗读雨】
曾无数次在诗里望见那一派烟雨迷蒙,望见那一隅明澈,我不得不承认,爱上江南,只因爱上了江南的雨。
江南的雨温温软软的,浸润着古老的江南,也孕育着温软的江南人。青泥,雨滴溅起晶莹的水珠,竟是那样的,那样的傲然,不沾染半分泥浊。苍道浅处,袅袅走过一个女子,雨丝散在她的身边,步步生莲。忽地,她莞尔一笑,雨丝跌进那澄澈的眼眸,恍若天泉甘露。脱然于尘世浅浮,伸手捧了一盈雨在手心,却抓不住雨滴跳跃的灵魂。我只敢直愣愣地望着,犹恐指尖污浊玷污了这等清纯,不忍鼻翼间的气息惊扰了那份空灵。雨珠如那新鲜的生命,跃动着光芒与灵气,却从不张扬,只是默默地,流连于世间,通透的水滴,便是灯火阑珊处那些人通透的灵魂。
江南的天,也飘摇着浅浅的灰色,却并不混沌,雨丝密密地网着天空,一如江南才子胸中那副极淡然的山水画卷,青山远黛,莺歌燕舞,绵绵春水,分明是满怀女儿柔情,却无半分拖沓之笔,分明是一派盛世昌明,却颇有几分空高的自许之意。似乎千百年来,江南人作画都是一种风格:铺一张生宣,洒几滴浓墨,笔尖一带,勾一副清丽与温婉。细看,山却是有脊的,石却是有棱的,又见另一种傲然之气,都说画里读人,江南人,大约也是这样罢。幸游江南,倚山而居,临窗读雨,我读出了你的身影。
你站在雨幕里,清俊的面庞下是茫茫的愁绪。家国,已深锁于泥潭之中。回去,也就意味着往那污泥里投身,留在这远洋彼岸吧,那清雨的声音却夜夜在你的梦里回荡。泪,如江南的雨,无休无期,一滴一滴,流淌着你内心的清高。自清,自清,江南儿郎的名字,细雨清明的性格,终该归属那清雨的世界,你毅然回来了,终于又见了,那日夜涤荡灵魂的雨。
也许是雨,造就了你和你们罢。即便是一滴水,也是晶莹剔透,从未忘过浸润一寸土地。即使是一个人,也是温软的性心下藏一把清高的傲骨于纯净的心灵,从未忘过以生命的力量去改变生命。
有些生命就是如此,微薄、渺小与短暂,厚重、伟大而永恒,一切不过是这种生命的两种形态,一滴雨顷刻便逝,一场雨却是款款无期,他们在浮名浅利前淡然,在纷尘杂世里澄净,在生存与毁灭中傲然,他们没有所谓流芳百世的志气,只追求一方一时的明净,只渴盼将这人世还原一份原始,他们静默地折现澄净,透析本真,冲洗尘埃,荡涤灵魂。这些生命,因清而得以长青。
我无法从这清雨中醒来,我也不愿从这清雨中醒来。就让我永远迷醉于这江南清雨中吧,让这清雨永恒于世人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