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游醉翁亭记】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欧阳修的一篇《醉翁亭记》使得这座本不起眼的山峰闻名天下。
近日,我有幸与同学一起,一览其风采。
琅琊山不高,但清幽秀美。山中沟壑幽深,林木葱郁,全国特有的琅琊榆亭亭如盖。仲春时节,草长莺飞,杂花生树。入了山门,脚踩在凹凸不平的路上,凉风习习;不多时,便抵达醉翁亭。
醉翁亭是欧阳修的好友智仙和尚所建,太守常在此宴饮宾客。朱红色的飞檐在日光下展现出一抹别样的色彩,同色的两根柱子上各挂一幅楹联:“翁去八百载,醉乡犹在”“山行六七里,亭影不孤”。亭前是九折而成的流觞曲水,可想当年觥筹交错的热闹景象。亭后是百姓为纪念欧阳修和王元之二人所修的“二贤堂”,二贤堂内的两人塑像,神情温文,眉目可亲,体现了百姓对二人诗文教化的深深敬意。
绕过二贤堂,走至另一边的“宝宋斋”,里面陈列着一些宋时的文物,其中最有名的当属镌刻着苏轼手书的《醉翁亭记》的石碑了。端庄飘逸的书法配上朗朗上口的文章,“欧文苏字”,堪称稀世珍宝。
现在的醉翁亭,已不再是一座孤单的凉亭。四面环山的亭园内共有九院七亭,在古梅亭和影香亭之间,有一株梅树,人称欧梅;相传此树为欧阳修亲手所植,即便已历经了百年的风霜雨雪,枝叶依旧繁茂。花期虽过,风度不减。想象着,疏影落雪的夜晚,青衿一袭的太守倚梅而立,铮铮傲骨,亦梅亦己;虽被贬谪,却依旧将满腔抱负与热血倾注在了脚下的这一方土地。一篇《醉翁亭记》流传后世,太守的与民同乐亦为人所称道。
醉翁亭后有一高台,名曰“玄帝宫”。沿着陡峭的石阶登上,俯视下方,可见群山笼翠,起伏有致,风卷林涛,飞传耳际。一扫江南林园的柔绵风格,沉稳大气,使人犹如置身画中,心旷神怡。
昔日欧阳修携好友及滁城百姓一起宴饮山中,其乐无穷。然而,沉浮百年事,风流与谁共?而今回首相望,曾经的王公百姓皆不复存焉,淹没在了厚重的史书里。
古木新葩,而人事变迁,何尝不是?人生百年,把几多风光琴尊等闲抛却,是翁千古,问而许英雄豪杰那个醒来。时光荏苒,风流云散。古人已逝,今人依在。生命既是如此短暂,更应惜取光阴,唯有此番,才能有所作为。不负云和月,珍重少年时!
【篇二:月移疏柳过亭影】
明月,疏柳,碧湖,凉亭,清风徐来,掠过我的耳际,舞动数枝柳条,吹破水中明月,在我眼中产生了一幅最美的画面。
月,在我眼中是复杂的,我喜她的皎洁无瑕、羡慕她的心如止水,却又怜她的凄怆幽邃、伤她的荒芜人烟。月本身不会发亮,也无法见到太阳,但她却对太阳友善,并感受着太阳的友善,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在人间平添几分美景,于自己,只增几分冷漠、凄清、惆怅。
日,尚会友善于月,那么,因日而生存的生命呢?我国古代道家学说有“上善若水”的境界,的确,水无论为雨、为雪、为川、为泽都滋润着生命,让人间充满友善之光。曾几何时,人与自然和平相处,互惠互利,虽清贫辛苦,却其乐融融,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人,也进化了。
人有了物质才能生存,人有了理想才谈得到生活,动物生存,而人则生活,是的,仓颉造字,大禹治水,一代又一代英雄辉煌过又湮灭了……
时光飞逝,人也进步了——前人种树,后人砍伐,只为了木材生意,这是人对植物的“友善”;枪响不绝,偷猎不断,只为了口腹之欲,这是人对动物的“友善”;“朋友是用来出卖的”,“妻子如衣服”;这是人对同类的“友善”……数千年光阴流逝,“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操没有了;“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的爱情没有了;“渡尽余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友情没有了。只留下多少操纵冷血工具的冷血的人。这还是几千年前的世界吗?这还有“上善若水”的境界吗?温和与友善随风而去,徒留下躁动与喧嚣……
我默然无语,纵观上下五千年,我们究竟是在进步,还是在退步?月已西斜,风已无声,柳影与亭影也稍稍的移动了位置,夜已深,周围似乎有些阴冷吧,但是在这阴冷的凉亭中,我却可以好好放松,似乎,这里才是一方静土。
月移疏柳过亭影,试问苍穹下,有谁在和我一样欣赏这和谐的风景呢?但愿人间开满圣洁的花朵,但愿人心留下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