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怎么就不如她】
在爸妈眼里,也许我的前世今生都该是一只“凤凰”,所以,只要有机会,就拉着我有做不完的思想教育。
五岁时,对饭菜不太感兴趣(可能当时是假的我。),但爱玩的天性展露无遗。在餐桌上埋头嬉皮笑脸的我不一会便能听到一阵数落传来:“你看看人家赵一清!天天不挑食,爱吃瓜果蔬菜,哪像你呀,只吃豆面不喝汤!是不是还得我亲自喂你啊!……”
六岁时,对写字不感兴趣,反而对数学很感兴趣(当时的我可能还是假的)。也许,当时已经掌握了颜色,每写一个数字,心中便会不由自主地把它想象成一种颜色。
而汉字就难办了,我这个人懒,对繁琐的汉字笔画绝对可以用“痛恨不已”来形容,一动笔就便会昏昏欲睡。而房间门很奇怪地也恰好会在这时不失时机地被打开,待我一个激灵赶紧醒来,可惜为时已晚,耳畔正有“教育”铺天盖地袭来:“你呀你!写个字都能睡着……还说不是?那本书上的哈喇子难不成是我留下的?你看人家王子淳,年纪和你一般大小,却要比你懂事,你学学人家好不好啊?……”
我只觉得心中有无数只尾带阴风的乌鸦飞过,恨不能立刻长出一对翅膀飞走。
……
九岁,突然之间难挡美食的诱惑!
整天都在思考下一顿要吃什么,和谁吃,怎么吃。不知不觉中肚子上生生套了两个“游泳圈”,老妈如同一个黑影闪入我的房间,大呼道:“我的天呐!你怎么又胖了!……你看看张紫陌,又瘦又高的,你怎么就变样了呢?”
就这样,老妈总是不停地把别人的美好寄托在我的身上,希望有朝一日我能似一只完美无缺的“凤凰”飞在天上。
我自然也不会放弃一丝一毫自我“涅槃”的机会,却也不得不一天又一天地宽慰自己:“胜败乃兵家常事!”
可怜的我,什么时候才能与“她”俱进?或者成为妈妈口中的“别人”呢?
【篇二:记得那一次出发】
是谁无事种芭蕉,朝也潇潇,晚也潇潇。
三年前的暑假,曾去海南游玩,掩着暮色,匆匆进入一家旅馆。
次日清晨,推门欲出时,看见小院中有芭蕉,许是旅店用来装饰那小院,不料这随意之举让我在这异地感到了盈盈的亲切——家常里却又带着桀骜。
这次出发让我看到了率真之景。
芭蕉带有空灵的感觉,我恍惚忆起书法史上的一个“以蕉代书”的人物,怀素。他在庙前种过不少芭蕉,每大醉之际,他就会在芭蕉上书字,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字如此自由洒脱。世上绿植众多,为何他偏偏在芭蕉上写字呢?在我看来,首先是因为他的身份吧?他作为一个和尚,终究是亲近于更有禅意的物事吧。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在丰子恺笔下,那淋漓如芭蕉者,却只作为了陪衬。
芭蕉如人,并不要求要多么耀眼,其实,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角色又有什么不好呢?
芭蕉并非全是紫陌深处的愁,它也可活得淋漓。我们并非全都是陪衬儿,我们也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
那一次出发,几株芭蕉似是出发的收获,也是那次出发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