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难忘的寒假】
记得7岁那年寒假,我是在福建泉州度过的。福建的冬天不冷也不热,似乎一整年都是春天。
一天下午,外婆打算带我去摘菜。一出门,我发现地上全是黄黄的泥坑。再抬头看看天上,哇,被大雨洗过的天空是那么明朗,那么蓝!白色的云朵就像被一只神秘的手掌控着,一会儿飘过来,一会儿飘过去。哇,太美了!在我的眼里,就连泥坑都变成了游乐场。
当时我穿着漂亮的小皮鞋和一条崭新的裙子。外婆一看见泥泞的地面,就转身回家给我拿雨鞋去了。我已经等不及了,赶紧在泥坑间蹦来蹦去,溅起来的泥花沾在了泥巴墙和路边的青草上。我越跳越开心,就像一只快乐的小跳蛙,一点都没发现黑色的小皮鞋已经变成了土黄土黄的泥巴鞋子。
我蹦得正欢,突然脚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坭坑里,溅起的泥花瞬间把我变成了斑点狗。而我呢,抹了抹眼泪,又想哭,又想笑。想哭是因为衣服鞋子都脏了,想笑是因为太好玩了,我以前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这时候外婆来了,她看见我坐在坭坑里,吓得大叫一声,于是我嚎啕大哭起来……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伤心,只是害怕外婆惩罚我。虽然我哭得很大声,但是并没有流眼泪。表哥看到了,指着我哈哈大笑:“雷声大,雨点小,泥坑里坐了个泥娃娃……”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但那次跳泥坑的快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篇二:父爱依然】
时间像嘀嗒的流水,匆匆而逝,步子愈发快了,与爱擦肩而过,慢下脚步,发现前方父爱依然。
“咯吱--”刺耳的链条声下,我心情不佳地骑车回了家。刚刚下过雨,地面一片泥泞,黄土像调好的颜料,在我与自行车上画上了朵朵泥花。到家了,我匆匆放好自行车就进屋了。
推开家门,母亲便迎了上来,收拾了一下,就提醒我要给自行车“保养”一下,我漫不经心地点了一下头。我坐着看向父母,母亲笑脸吟吟,而父亲坐在正中央,紧抿着唇,眼神严厉得仿佛雷达,所到之处都无半点温馨,与父亲对视时,好像咯着一块寒冰。我不适应的别开了头。母亲怕我不会给车做保养,就想帮我一下。父亲见状,两道黒眉拧在了一起,训斥着我与母亲。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我抓起书包就去了别处。
夜深了,静谧的草丛中偶有几声蛐蛐声。我望着黑夜,想着父亲的话语,怎么也静不下心,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对吗?我摇摇沉重的脑袋,起身走下楼、黑夜中有光亮在闪烁,是什么?我紧贴着墙,走到最后一层台阶,悄悄探出了脑袋。父亲!我捂着嘴巴,带着困惑看向了那个依然熟悉的背影。
父亲单膝跪地,蹲着身子,弓着背,手抓住的是我的自行车。父亲的头离车很近,他仔细地检查着,用一只手轻轻拨动了一下踩踏板,刺耳的声音传入脑中,如心中一扇被锁链紧紧封闭的大门有了松动的痕迹。父亲摇了摇长长的叹息声深入我的脑海。父亲伸出手拿起旁边的一勺油,手臂从后方绕到前方,倾斜着,另一只手慢慢转动车轮,缓缓倾下。声音变得柔和,像大匹丝绸包裹了我的心,父亲你依然念着我。
我的眼睛从没有这般清澈过,看见了父亲每一缕发尾渐白的发丝,看见了父亲因疲惫而充斥血丝的眼睛,看见了父亲用手捶腰时紧皱的脸庞,看见了父爱依然。黄泥沾上了父亲的衣摆,父亲不管也不弄,眼睛依旧牢牢紧盯着油与车链融合的地方,手不知疲倦地缓慢地推着。不知推了许久,父亲才有些艰难的起了身,推着车的脸庞是那么柔和,似吃了糖的模样。灯光柔柔的,暖暖的,将父亲的剪影送进了我的眼中,留在了心底。
灯光下,一堵墙,一个父爱依然的世界,点燃了心中的火焰,炙热滚烫,依然不散。
【篇三:手作文】
微风轻拂着那双手,从丝丝皱纹中流出一阵芳香……
“沙沙沙……”柳枝与清风摩挲着。小溪清澈见底,“叮咚叮咚……”它与车水马龙伴奏。远处的山峦,重重叠叠,似一山放过一山拦。
街头,一位头发花白,带着老花眼镜的老者总是认认真真地盯着手上的橡皮泥。他坐在椅子上,用满是老茧的双手编织着一些橡皮泥花,那双手好像有魔法一样,那么灵巧。一条橡皮泥拿在手里,还没有眨眼,就成了一朵五颜六色的花。走出那条街,我总是拿着一朵火红或白色的花,边走边陶醉在芳香中。
一日,我走入街市,瞥见了正在做花的那个老者,以前总是拿现成的,今天难得见到做花的过程,他十分专注,我轻轻向前。他拿出一条橡皮泥慢慢地揉搓着,随着食指和中指用力一掐,一朵小花自然天成,盛开在一根木棍上。我拿起那个箱子上的一朵红牡丹:“多少钱?”他一把抓去说道:“这是我给一个盲人顾客的,今天是他生日,我已经答应他了。”他接着道:”这朵花给你,把它在光下照一分钟会很好看的。”
几年后,我又一次走到街市上,却再也见不到他,但那双手仍然在我心中徘徊,我依然闻到了那沁人心脾的花香……
【篇四:多一些狂放】
雨中的清晨失去了宁静,春日的多情打翻了红尘泪,惹下一地往事烟云。车窗外路上的行人“披蓑戴笠”,低头不语,城市中铺天盖地的拘谨悄悄逼近,路旁的树叶却绿得扎眼。红花早已零落成泥,被行人碾作了尘。
背包、下车、打伞,一气呵成,我站在一片“汪洋”中的一座“孤岛”上,向校门望去,“大陆、水坑、大陆”,心中默念,牢记于心,然后一步一跳地躲开一个个小雷池,避让一辆辆疾驰的车辆,步步为营又小心翼翼地向学校靠近。偶尔遇到大的水坑,就踮着脚,婆娘般提心而过,小步而行。
可还没安全到校,我便心烦起来,这番小心,一点儿也不豪迈,女孩子且能大步向前,而我一堂堂男儿,虽不到八尺,也不能这般扭捏拘谨惹人笑话。
正踌躇不前,忽狂风乍起,身旁水波大兴,伞也被吹的翻,做了直指天际,把我整个人使劲的往上拉。树木发疯一样左右摇摆,引来一阵比穿林打叶还猛的沙沙声响。
极度愤怒之下,我终于收起伞,向校门狂奔而去,还大张着嘴,让雨水传喉入嗓,然没有凌波微步的神速,却也是“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了!身后泥珠点点,脚旁雨水横溅,一直跑进教学楼。
于是,小时候的我在眼前重现,不可一世的狂放和雨下泥花中的痴傻再度激起。那个在打击中黯然失色,在强者身后垂头丧气的我终于被摔在身后,丢在水中,被雨脚踩成烂泥,被狂风蹂躏成灰。“多些自信,多些狂放!”我对自己说。
于是,云开日出,心中久挥不去的阴霾散了。
【篇五:菜花飘香时】
风在田间轻轻地吹过,在拂过那一颗颗金黄的油菜时,洒下了无尽的温暖。
“沙沙——”风儿吹着满田的金黄的菜花,美不胜收。阵阵随风而至的淡淡的清香,诱得蝴蝶在花丛中不愿离去。
我在田间漫步。那微风中的菜花如同舞者一般,微微地律动。阳光下纤柔娇嫩的身姿,让人舍不得采摘,甘愿只用那赞美的眼光去抚摸它。就连风儿也抵抗不住它的翩跹舞步,在它面前止步。
突然,我觉得背后一阵凉意。呀,那不是颖珠和“小宝”吗?调皮的“小宝”在田间沟渠中不停地跳跃,溅起一阵阵“泥花”雨,也甩得自己成了“泥点狗”。颖珠则捧着清水向我泼来,将我整成了“雨点人”。于是我们一起在油菜花金黄色的浪漫间奔跑、追逐、嬉戏……欢笑声伴随着随风飘飞的油菜花瓣一起旋转、起舞、打滚、跳跃……不一会儿,头上粘上了花瓣,脸上擦着了花粉,身上沾满了泥水,一个个滑稽的样子却让我们幸福地笑个不停。我们俩肩并肩,在油菜花间的田埂上大步向前。
咦,那不是颖珠的奶奶吗?田野的尽头那儿,她正蹲着割菜呢!奶奶已经有六十多岁,一头花白的头发在微风中有些乱了。我们走上前,见奶奶正用那粗糙的双手提着镰刀,麻利地割着油菜。那娴熟的动作,伴着整齐的“刷刷”声,映着身旁满眼的金黄,真有诗一样的静美!我们看得入了迷……
多少个清晨与黄昏,我都会看见奶奶在田间忙碌的身影;不论严寒还是酷暑,她似乎都不曾休息过。那寒冬里冻红的手指,酷暑中流淌的汗水却似乎一直眷恋着她。而她从未喊过累,总是笑着望向她耕种的田地,似乎那一片片长势喜人的庄稼、蔬菜便是她幸福的来源……
这时奶奶转过头看见我们,示意我们过去。只见她身畔的那株油菜花上正停着一只小蜜蜂。它埋着头专心地采着蜜,双脚在花瓣上不停地移动,如同一个孩子正在吮吸母亲的乳汁,而对于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我一抬头,看到奶奶也微笑着注视着它,猛然间醒悟:辛勤的奶奶,不正像这勤劳的蜜蜂吗?“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我放眼远望,田间一个个忙碌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连同那金黄的油菜花一起进驻我的心间,久久地闪耀着。鼻尖,花香弥漫……
油菜花在暖风中摇曳,油菜花在暖风中鼓掌。风儿吹过,在那片片菜地间,洒下了金色的温暖。
哦,菜花飘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