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心中的汪曾祺】
不知为何,我个人文字风格偏属华丽一类,注重雕琢打磨,虽不太喜欢语言繁琐,但暂未能控制自己,仍有进步空间。
汪曾祺的文章我看得并不多,甚至若不是老师推荐和教材选用,我也不一定接触到他,想必定然可惜。看过汪老的文章,才猛然发现文字语言竟能那般亲切,那般自然。
在黑夜里温柔地热爱彩色,在彩色里朝拜黑白,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曾知己已再无悔,已共春风何必哀,虔诚地呼唤风。那一刻,人与天有种神秘而又真诚的交流,光才是现实世界,而树木只不过是用来反映和折射光线的间隔物。
我不曾相信这样的文字会流泻自一位和蔼老人的笔下,也许应该是哪个少女心泛滥的青年女作家,可不然,他就是汪曾祺,如此儒雅乐观、风趣幽默的人。
我懂他,人往往到极其无可奈何时,方能生出这种比悲号更为沉痛的滑稽感。
隆冬风厉,百卉凋残,晴窗坐对,眼目增明,是岁朝乐事。
他的文字如说话般平淡如水,我亦尝试过模仿他的语言,可读来却有所顾虑,或许有一定阅历后方能写出如斯文章,书写故事人生。
【篇二:一扇晴窗】
《红楼梦》温柔靡丽,难逃命运的掌控;《水浒传》重义轻生,终得悲惨下场;《三国演义》的主题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金瓶梅》是色与象的变幻;《西湘记》是情感的寄托;《桃花扇》更是道出:“眼看他楼高了,眼看他楼塌了。”
中国古代作品中无不道出了时空的无情与人世的孤独,纵是再有情的人也绝逃不出时空的死角。可我们是否因此而萎靡不振,停止不前呢?我想不可,上帝总是为我们留着一扇晴窗。虽然路很长很远也很黑,可我们依然要默默走下去。
中国史上第一位女皇帝武则天当政时,男的谩骂她乱了朝纲,女的唾弃她毁了名节。她的路是孤独的,面对那么多的讥讽,她只有默默行走,终于顶住压力,巩固了盛事的基业。是否广阔的天空不该有一抹蔚蓝,是否挺拔的山峰不该有变幻的颜色?世上有些路总有一个人要先走,它充满反对与荆棘,可只要朝着那一扇晴窗勇敢跨跃,定能澄澈人们的眼睛。
人世间最大的孤独莫过于时空的孤独。当老舍上吊以解脱,青年在路上振臂高呼以警世。狄更斯说:“我们眼前什么都有。”这是反证着看待一切。
出生名门,风姿绰丽,文采横溢,当年风华绝代经不起社会的动荡。李清照失去了最爱的人,依然走在诗词的路上。当她看到邻家女孩聪颖伶俐,欲教其文学,哪知被告知:“女子无才便是德。”那穿越时空的冷风吹进她每一个毛孔,使她痛心。那个时代,无人理解她,怪异的眼神不能使她畏惧,依然陶醉于诗词文学之中,心漫天黄花中,一寻寻觅觅的美神。
有时,风起了,该起航了,茫茫人海,知音难觅,有时,三两好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前路的艰难险阻,朋友可以扛一扛。可人生路上,有的路,只能一人走呵!
黄花梨是一种名家追捧的木材,其身上的“鬼脸”美得令人感叹。可你不知道,这是黄花梨树独立抵挡暴风留下的伤痕,它在伤痛中开出一朵“向阳花”,可叹生命最珍贵的是自己独自闯出的晴窗。
席慕容定是从阿里山朗朗的皓月下独自走向那扇晴窗,为此对得起命运的赋予。抑郁的长路,只要心中有坚守,再远也能踏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