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年味儿】
春节已经过去了,可那浓浓的年味儿却如袅袅余烟,经久不散,令人回味。
这次春节是在兰州过的。与南方风俗不同,北方的年味儿充满着一股狂野的味道。
从除夕到十五,兰州的夜晚可真是灯火辉煌,其实,往年也办灯会的,不知怎的,也许因为是龙年吧,今年的灯会格外热闹。
一路上,仿佛进入了一个灯的童话世界,这里的树都被赋予了缤纷的色彩:神秘的蓝、高贵的紫、浪漫的粉、冷艳的银……连树梢上也如流苏般灵动。
这其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两条“龙”灯。为什么用“条”而不用“盏”呢?大概是因为它太低了,我们开着车,从街头到街尾,才从这条龙旁驶过。
这条龙是用瓷器拼凑成的,这些瓷器都可以说是废物利用了:碗、碟、勺……只要是旧的,破损的白瓷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它们的身影,它们都成了龙的一部分。这可真是给兰州的环保事业领了一个好头,当然,更让我深有感触的是这些手工业者的高超技艺:八百米的长度,龙首的傲,龙尾的力,龙爪的劲……龙的精气神都那么恰到好处,不仅形似,而且神似。看着它通身的洁白,马黑的眼,长开的嘴,抖动的须,我仿佛听到了它的呐喊。
另一条龙是盘旋着的,立在东方红广场的中央,首动、尾动、身不动,背脊以青色为主,镶着金黄的鳞片,乌黑的眼睛在光的照耀下格外地亮,还一眨一眨的!
一路上走着、笑着、闹着,忽然听到咿咿呀呀的吼声,看来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十里街。这里是北方各种特色演出的聚集地:舞狮的,打腰鼓的,打太平鼓的,吼秦腔的……
远远望去,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喝彩,不用看就知道,这里是秦腔的专场。粗犷的吼声,再带些把式,又把我们带到了那黄土高坡上:拉着一头牛,穿着白色马褂,头戴白色汗巾,光着脚走在黄土地上,甩着手里的鞭子,属于北方人特殊的声音回荡在高原上……
我虽然听不懂,但看台下的人陶醉其中,不自觉地跟着一起吼着,台上台下一片吼着,便让我真正懂得什么是“北方”。
还有那振慑人心的太平鼓,从街头敲打着街尾,有的人兴头上来了,也跟着耍两把,真是热闹极了!
新的一天已经来临,可兰州的夜空还是那么明亮:
吼声鼓声欢笑声,声声悦耳;
喜事乐事热闹事,事事开心!
【篇二:一缕文化情,伴我终一生】
历史车轮碾过,浩浩汤汤;中华亘古文化,其路漫长。十八年光阴,我只如蜉蝣般飘荡在浩瀚文化中,普通如我,却对那传承千年的文化钟情至今。
许是孩童时代习惯了粗犷乡音,就自此对秦腔念念不忘;许是豆蔻时识得了“丁香姑娘”,就自此对江南小镇心怀向往;许是闲暇时偶的一两句词赋,就自此对唐诗宋词情系心头。就算暮年后一抔黄土,也难断此情此意。
那一声冲破苍穹的吼,便是三秦大地的问候。铺天盖地的黄土和奔腾不息的黄河孕育了粗犷而又爽朗的三秦人民,秦腔就是他们生生不息的文化传承。在秦腔的舞台上,三两步走遍天下路,七八人可做虎狼军,那些震撼画面似是刻入脑海。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她等来了凤冠霞帔,是秦腔让我懂得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窦娥满腹委屈含冤赴死,天地为之动容,是秦腔让我体会了人生百味;包拯公正一怒铡陈世美,伸张人间正义,是秦腔让我明白了“正能量”自古就有。田间劳作,吼一声秦腔解闷,孤苦羁旅,吼一声秦腔解愁。秦腔是三秦文化的见证,更是中华文化的传承。
我喜欢秦腔,从远古到未来。
那烟雨蒙蒙的古朴小道,便是江南小镇的邀请。柔情小道,油纸伞下,似是我曾想念的“丁香姑娘”,江南小镇像是一位窈窕的女子,带着渔乡特有的气息让我陶醉。那苏州园林不似北方的皇家宫殿的开放和大气,她多的是一种温婉恬淡的留恋。漫步古道中,渔歌互答就是这里的音调,园林里的青砖绿瓦,没有太多鲜艳格调,这大概也是源自久远的流传。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文化传一缕情,或是丁香姑娘,或是苏州园林,本都是江南小镇的缩影,更是南方文化的印证。
我向往江南小镇,从梦境到如今。
那唯美的长短词句,便是词人来自远古的呼唤。我喜欢李清照的词句,“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的无忧无虑,“凄凄惨惨戚戚”的我见犹怜,她的表达更像是说书的人串起一片片回忆;我敬佩李白豪放不羁的情怀,“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是他的自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是他的雄伟抱负,他的浪漫主义如大江奔流,永恒不息。诗词歌赋博大精深,这何尝不是中华文化的博大体现,简短的表达,深刻地意味。这是封建社会的文人情怀,更是远古以来文化的传承。
我钟爱诗词,从表象到灵魂。
我踏上中华文化浪潮洗礼过的海滩,仔细捡起各色海螺,那悠扬歌声是中华文化的赞歌。大千世界,平凡如我,但我对那美丽的中华文化之热爱竟也超越自我,成了灵魂里不可磨灭的镌刻。
一缕悠悠文化情,自此一生相伴。
【篇三:醒】
家里的老辈从我出生开始似乎周周带我去戏院儿里看戏,我却十分不明这咿咿呀呀的声音有什么好听的。老辈们却沉迷至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有时心情不好,会径直走上楼去对老辈们吼叫将自己憋了一天的气全部发泄出来。我有时候又会感到诧异这老辈的生活中只有秦腔,她的内心充实吗?
这天又来到了古香古色的戏楼,四边角落里金黄色香炉散发出温柔如水般的感觉,精致小巧的紫砂壶散出缕缕乌龙茶香浸入我的鼻中。可这看似平静如水的环境在我心中并不是如此,这空间仿佛是一间拥挤着十万人的小屋,那种闷燥和单调充斥着我的整个大脑,秦腔的咿咿呀呀声频率时高时低的挤压着我的内心,这里时光无聊又烦闷—我反感这里的一切。
我坚持着自己努力坐在硬硬的木椅上,头来回转动看着周围的人,身体内时不时有几丝困意袭上胸口,脚不停地烦躁的敲打着地面,想宣泄些什么,我转过头,瞥了一眼老辈。
我从未见过之前那慈祥的奶奶—我们家族里最坚强的女人会有如此感性的表情,她的身子向前探了探,她的双眸闪闪发光如同孩童一般,眼珠如同磁铁一样紧紧地锁定着舞台。
这时场上的音乐忽然变柔如同那潺潺流水抚摸着我们的心灵,前面换急骤的快板和二胡逐渐变得柔和,营造出寂静夏夜的美景,我仿佛看到闪亮纯真的星星在我的头顶上,柔和的月光好似银光色的纱窗一般笼罩着大地,我竟不由自主的融到了这个意境之中,戏中的角儿手指向星空,那角儿在月下翻翻转转的舞蹈,那曲调儿犹如心中的怨念抑扬顿挫,时而悠长时而短促,青衣长叹到:对月长相思故乡。
这时,旁边的奶奶的眼眶湿润了,悲凄宛转的音乐伴随着奶奶的两行清泪。“能给我讲讲它吗?”我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奶奶止住泪欣然一笑,向我讲述了这历史往事。
这古香古色的楼似乎不再拥挤,悠长的曲调在我的耳边流淌,我于奶奶依偎着,直到曲终。
醒了,恍惚地,在那漫长的历史岁月中。
【篇四:不待扬鞭自奋蹄】
从交大北门出来,对面就是兴庆宫公园。公园很大,是在唐代兴庆宫遗址上建成的。
入园,穿过广场,沿湖而行。远处依稀传来悠扬的歌声,我循声而去,歌声越来越清晰:“有过多少明亮的夜晚,理想就化作满天星辰。星光照耀着童年的梦,心中却唱起属于未来的歌……”原来是一群爷爷奶奶正在练习合唱《人间第一情》,别看他们岁数大了,可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瞧,指挥者激情洋溢,演唱者声情并茂,树荫下的一隅俨然就是他们的大舞台。路过的人们纷纷驻足观赏、点头称赞。
前面就是大剧院,我看见一群身着蒙古服饰的老人们正在那里载歌载舞。随着音乐节奏的起伏,爷爷奶奶们的舞姿或刚劲有力,或潇洒飘逸。欣赏完舞蹈,我继续前行。只见,树荫下毛毡上,几位年纪更大的爷爷奶奶在锻炼身体。他们有的抬着手,有的扭着腰,有的压着腿。
穿过一片小树林,只听见:“山丹丹开花哟红艳艳,咱们中央那个红军到陕北……”原来是一群爷爷奶奶们在朗诵《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看他们的年龄都在60岁左右,可那神采奕奕的眼神,不由得让人相信——他们的内心依旧年轻。也许,时间增添了他们的皱纹,但岁月磨灭不了他们炽热的心。
走过一座小桥,来到一个回廊,又是一群爷爷奶奶,不同于前面合唱与朗诵,这边是民乐合奏,板胡、木琴、铜锣、小鼓……简直就是个小乐队。音乐响起,时而铿锵有力,时而婉转动听。站在中间的奶奶动情歌唱。虽然听不懂歌词,但我依然感受到她的满腔热情。我悄悄地问听戏的老爷爷,这是什么歌呀?老爷爷开心地说:“这是秦腔!”秦腔!那么这是一群老艺术家吧!我肃然起敬。
漫步兴庆宫公园,没想到竟然被爷爷奶奶们吸引了。他们虽然年纪大了,但生活却越发多姿多彩,无论是合唱、舞蹈、锻炼、朗诵,还是秦腔,他们老有所乐,自得其乐。那份打心眼里的快乐来自哪里?我想,有对生活的满意,也有对学习的热情。爷爷奶奶们能够活到老学到老,我们年轻人有什么理由懈怠呢?
不待扬鞭自奋蹄,加油!
【篇五:雨中的回忆】
半夜,我突然被惊醒。屋外一片昏暗,雨蓦地大了起来,骤雨狠狠地拍打在屋顶上,紧凑又激烈,而一年前的今天,却格外燥热。
那天早上,我们一家人赶往了户县医院,一出电梯,姑妈就拉着我奔向病房。病床上的奶奶头始终朝着门口,已经虚弱地快说不出话,看见我们来了,旁边的姑父赶紧让开位置,奶奶那布满褶皱的手抓住我,眼中饱含欣慰和不舍。弥留中的奶奶似乎还有好多话要和我说,却只能握着我的手虚弱的重复着:“不哭、不哭……”。
十三年前,她是否也像现在这样,站在我的位置上,看着新生的我呢?
小时候回户县,奶奶就经常带我去钟楼边的广场玩,那有一座小桥,奶奶每回必领我走一遍,她说这是“状元桥”,走过去就能当状元,于是让我走一回又一回。每次过去之后,她就笑着对我说“可可以后也能当状元!”
奶奶应是从十岁左右开始学秦腔,在当时也是名震一方的小生,即使到现在,小区里排练纳凉晚会的秦腔节目,也必要请她去指导。她坐在中间,看着台上角色表演,有时亲自示范。虽是多年没有练了,但一开口仅是气势就压过众人。她的声音和动作都极有力,一声吼,逼近一步。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她在戏台上极富张力的表演。奶奶浑身上下有着一股劲,压、推、拉、抓,配合她凌厉的眼神,这一场两女打斗的场面被她演出了特属于北方的粗犷。一接触到秦腔,她的整个人都变得高亢昂扬,焕发出本不应该属于七十多岁老人的犀利和逼人的气势。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秦腔不唱吼起来”,恐怕就是这番架势吧。
做为一个地道的陕西人,奶奶做各种面食都极美味,她一般自己发面、燣臊子、做浆水菜。仅臊子单独吃就十分诱人,我也干过躲在厨房偷吃臊子的事。这一粒粒肉粒儿轻轻咬下去,唇齿间溢着肉香和一丝丝酸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肉丝的排布,却不塞牙缝。浆水的用途就大了,奶奶一般会做成浆水面或是浆水菜饸。做成面,因为面比较光滑,所以吃起来很爽口。但菜饸,用来做的面更像历经了沧桑,有一定的年代感,吃下有厚重的感觉。奶奶有时也自己做馒头,这馒头比外面买的更实在。老人做出的面食总让人有一种亲切感,这种需要阅历才能做出的独特风味,总会在我齿间溢出。每次回去,奶奶总是不嫌麻烦地发面、做面,有时上学,我没时间回去,爸爸回户县,奶奶也总会把浆水、臊子做好,让爸爸带回西安来。
我就这么想着,12点左右,桌子上的机器显示心跳为零,生与死也就这么一瞬之间。
又想起奶奶笑着说要给我存钱留着以后上大学用;又想起奶奶在夏天扇着扇子看我玩;又想起奶奶唱秦腔时的精神焕发……
【篇六:留在心底的风景】
进了大门,便是一片还算宽敞的停车场,穿过停车场,一路向前,道便变窄了,却一直延伸,这是个悠长的院子。
候在弯道口,看窄道上骑着那辆二八自行车,慢悠悠地,一路吼着秦腔的身影。两旁老旧的矮房被抛到身后去,夕阳给他浸染出一幕似是凯旋的赤色背景,伴着那逐渐变大的苍劲沙哑的唱词,更是渲染出一种壮丽的气氛。当然,这都是后话了。那时候,心理所盼的无非是归来的爷爷,和他带回来的各种我爱吃的东西,一盒蜂蜜凉糕,几个插在木棍上的圆形镜糕,用袋子装的砂锅土豆粉……但凡我所爱,爷爷他都知道。
小时候,因为父母忙,学业也尚不繁重,暑假便住在爷爷家。那时候,爷爷很忙,每天都骑着他那辆已经老旧的二八自行车去“上班”,就是到处转悠,有时候不去上班就在家里听秦腔。他喜欢听,喜欢唱,也喜欢教我,就那《三娘教子》的几句唱词,不知道跟我重复了多少遍,奈何我并不喜欢,也不认真学,只顾与他嬉笑。但是直到如今,不时地,脑中还会闪过那些唱词,只是我并不能唱出口,倘若我唱给他听,他定是会很欣慰的。
后来,爷爷不再“上班”了,出门次数也减少了。那次我和他一起看电视,正播广告,他突然让我写字给他看,我觉得好笑,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写了几个。他偏过头,戴着他棕腿银框的老花镜,“你的字儿太草”,他说。说完就拿起他棕色纹理的老钢笔,颤巍巍地,一笔一画地在我的字下方抄写一遍。“字儿要写慢点,像我这么写”,他略有些小得意地指着他的字儿。我不服气,正要狡辩,广告结束了。
最近这几年,学业加重了不少,暑假也在爷爷家待不了多久,而且总是在写作业,爷爷怕影响我学习,电视的声音关小了不少。我时常感觉到,从前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爷爷他,毕竟老了,再也不能骑着他的老二八满世界地跑,给我专门买回民巷的凉糕,而拍上白砂糖的圆镜糕,我也很少见到了。
爷爷老了,不再整段整段地吼秦腔,真希望我可以唱给他,而且我知道他一定会很惊喜,但是我不会。
爷爷老了,一本一本的相册翻开又合上,堆起一座小山。上次回去看他,和他一起看,我又看见了那悠长的窄道,两旁低矮的旧房……爷爷把剥好的橘子递过来,一定是没熟透,连我的鼻子都感觉酸酸的。
骑着自行车的身影,把灰暗的矮楼甩在身后,甩进赤色的斜阳中……这一直是我留在心底的风景。
【篇七:遥在彼岸,近在远方】
站在这里,极目远望破晓时分的天光,在灰白苍茫的布景下是村落低矮的几座平房,踏上覆了白的草贴近了黄土的心脏,远远地,传来唤醒一天的秦腔。
贾平凹先生在描摹秦川时沉醉,我亦被戏班排练时全村出动的热情打动,敞开了听放开了唱,生活一场戏在水一方。
就像泰戈尔说的“遥在彼岸”一样,即使是寤寐思服了,仍道阻且长。你有你的“速食文化”,我享受我的碎片时光,无线电总能有效地填补焦虑的空闲,无所事事多么不道德,只因为我们是学着数理化、身上立体环绕着电磁波的孩子们。尽管有学者站出来告诉我们:“现代人的困境就是卡夫卡的困境。”可惜靡靡之音泛泛,石沉大海。
一如卡夫卡《变形记》里的那个兢兢业业的主角格里高尔,日复一日的机械生活和家人的期望使之麻木又不堪,如此才有了开篇一句——“格里高尔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大甲虫。”卡夫卡这样抛出一个问题,当人被特定的环境异化,人要何以为人?
格里高尔的父母无法忍受儿子脆弱而丑陋的身躯,趋向冷漠无情的嫌恶,起初善待他的妹妹开始觉得负累和羞耻。
人脱离了人性的本质,卡夫卡拉了一个长镜头,残酷地一拉到底。
反观库克的话,人工智能永远成为不了人类这般会思考的芦苇,我们却会在信息时代汹涌而至的速食狂潮里丢失“眺望彼岸”的眼界。校园自习室涌满争分夺秒的人群如是,即使有热风不停地灌,里头的人仍毫无所觉地写,可贵又可惜;再者说早年还没安上空调的旧公车,可随意寻人叙话而不显冒昧,今时若侧头一瞥,入眼的不是忙忙忙就是耳边塞了耳机的侧颜,无人能真正摆脱智能的桎梏。
人没能变为虫,异化成了编程中的一串字符。
早在二十世纪,杜尚创造了实物主义的《喷泉》来讽喻艺术家们的守旧,敲打着年轻人的脊背,掷地有声地告诉我们:手握新兴主义来开拓自然造物的艺术。那位波兰女诗人辛波斯卡作一首《种种可能》警醒我“存在的理由不假外求”,所以她写植物的独白,昆虫的告解,此中小而美的素直精神无处不在。
庆幸的是,我们仍能读到“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异代而重温生动俏皮的古时爱情,也有“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的悲歌可泣。回归一种自然朴实,一如秦腔。触摸自然的脉搏,追寻彼岸的诗情。
思想信马由缰,目光随意笃视,这一天才是有脉搏的。
张旭书法几多人欣赏,几多人描摹,可几人安知他挥笔而就的“肚痛贴”里是人间的烟火味儿?“忽肚痛,不可堪。”他忽逢肚痛,不能忍了,难受得纠结,写的也纠结了。这古人生活闲庭信步的慢与情调,有三两挚友,能青梅煮酒,便是有趣了。
闻说这则逸事,联想起秦川那片土地时时上演的生活戏剧,锣鼓震天,热热闹闹开场,心下柔软。
昨日与朋友一同乘了地铁回家,读着那本《秦腔》。
正如那句“差异交会成雷同”——
朋友压着领口,手指刷屏飞舞,车厢里都这样沉默不语。
待我拿了行李箱下了车,也遇见了那朴实的麻辣烫老板娘,看见她藏在雾气氤氲背后含笑的眸,收获了几人笑意,几缕温柔的目光。
它们如此不同,格外灵动。
——遥在彼岸,近在远方。
【篇八:陕西八大怪】
陕西的八大怪,是众所周知的传统文化,更是我们陕西珍贵习俗。
房子半边盖,是陕西人民农村盖房子的一种方式,通常拿泥土和瓦砖盖成,这个房子不像正常的房子,而是只有正常房子的二分之一,这种房子材料简单,还可以让邻居之间和睦,真是一种好的方式。
红红的辣子也是一道菜,我们陕西人的菜里总是少不了它,顿顿饭可少不了的调味剂,因为辣子可以用来调菜,调面,夹馍……有了这个让陕西的菜变得好吃,美味。
锅盔像锅盖,说到这个,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是锅或头盔,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一种馍,这种馍非常大,从远处看,犹如一口锅一样,据说,吃一块锅盔,一天都可以不吃别的东西也不饿。
面条像裤带,这也是陕西省得一种好吃的美食——裤带面,这是种很宽很长的面,再加上一些菜,调料,真可是一道美食。
帕帕头上戴,是我们陕西妇女和老人头上的手帕,不仅可以打扮自己,还可以遮掩阳光,也可以算是一种工具吧!
秦腔不唱吼出来,我们的秦腔和外面的那些不同,大花脸大胡子从来不行唱的,一吼就有了气场,让秦腔别有一番风味。
凳子不坐蹲起来,我们陕西人一般家里都有小凳子,可我们从来不坐,无论是吃饭,聊天,都是蹲着的,但我还是觉着坐着舒服。
陕西八大怪各有特色,不仅有美食、工具、表演,还有各种各样的习惯。总之,陕西是一个充满生活趣味,充满宝藏的好地方。
【篇九:遇见】
人生如四季,在春天撒下的温暖,会瑞泽整个冬天。
——题记
那天和妈妈在院子中散步,迎面一对老夫妇。老爷爷戴着一顶灰帽,暗紫的血管在松弛的皮肤下微微凸起。他稳稳地推着一把轮椅。老奶奶紫棉帽舒适的扣在她柔软的白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腹前,眼神温和地看向远方。
放学路上,我碰见了他。宽大的方形镜架在他花白的两鬓上,透过那老式的黄色镜片,是两只炯炯然的瞳孔,他身衫长裤,一双布鞋。我本是对这种乡下式的人十分厌嫌。但当他拎着的布袋里唱出震天的秦腔时,我放慢了脚步。一步踏着一个音符,他开始跟唱了,头一正,背一挺,秦腔便从胸膛中喷涌出来,他手一扬,脸一顿,仰天一大笑。“一霎时只觉天旋地转,恨严贼逞淫威一手遮天。”他推下四面的宁静,吼下一路的热血沸腾。一曲终了,他顿了顿,向前走去,矮小的背影渐渐模糊,但那热烈如火的吼声依旧清晰、萦绕。
那年拜谒司马祠后,在家村里,我邂逅了她,她坐在小巷尾的角落,淡紫的布衣是传统的对襟衫,黑色单裤,白袜裹住脚踝,青色的布鞋边角起皱却十分干净。老奶奶是做花椒饼的。我探身轻语:“奶奶,两袋花椒饼。”她慈祥地冲我笑笑,阳光正好打在她清癯的侧脸上,明媚美好。“好!给你做好看点儿!”她愉悦地回答。我点点头,在一旁静静等候。“小姑娘是来我们村玩得吧?奶奶的饼做得可好吃了,你保准喜欢。”她又冲我笑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出锅后,奶娘嘱咐我趁热吃掉,我摆手告别。走到巷子转角时,不禁驻足回望,青砖的楼,斑驳的墙体,纵横交错的石砖,一桌,一篮,老奶奶安坐于木椅。
我忽然想到我的爷爷,听觉日渐衰弱却还给我做美味;还有我的奶奶,眼睛慢慢模糊却依旧看着我叫我乖乖。
人生很快,几经浮沉后便至暮年,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的冬天。这些对于衰老的平静,对生活本真的热烈,还有对待时光安然态度是老人们对抗寒冷的努力,努力保留生命最后一丝温温的暖意。
时光深处,我邂逅了最美的你们。那些努力生活,热爱生命的你们。
或许,我对待每一位与我相遇的老人可以多一份陪伴,让他们在生命的冬天也能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