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妈妈,我想对您说】
亲爱的妈妈:
岁月呀,从黑发中流过,它隐在您的皱纹和银丝里,难以察觉,难以捉摸。就像……您对我的爱。
那天整理相册时,偶然地翻出了您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姑娘笑靥如花,年轻的面孔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和我心中的您缓缓重合,是那么像,却又不像……母亲呀,您老了,嘴边的法令纹那么显眼,眼角的鱼尾纹那么醒目,可身为女儿的我,却这么晚才发现这个显而易见的秘密。
您是生意人。小时候,您与我见面,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每次回应您的“下次再来看你”的是我的沉默。您却不知道,我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流了多少眼泪……记得一次“六一”儿童节的时候,一个同学问我:“你妈妈为什么从来不看你的表演啊?”明明是关心的话,在我看来却像嘲笑。后来,我为此哭着冲您大吼大叫,您却抱着我,蹭着我的脸庞,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渐渐地,我长大了,却越来越不听话了。每次听到同学说旅游景点的风采时,我心里就羡慕无比,总是憧憬着您哪天也可以带我出去玩,可憧憬终究还是憧憬。好几次,我向您提出这个要求,您满口允诺,可到最后确变成无数个“下一次”。我也为此和您吵过,闹过,哭过,可您却从来没有实现过。打那起,好几个晚上,您和爸爸的房间传来阵阵争吵声,我一时好奇,凑上门,听到“要不就让我带孩子出去玩一次吧,她这么大,我从来都没有……”“去什么去,生意这么忙,你又不是看不见……”争吵声越发激烈,那一刻,我的眼泪就如决堤的洪水直涌而下,那些年里从未有过的愧疚感和自责感深深的涌上了心头。我不断地质问着自己:我为什么不能理解您?为什么……
岁月无痕,时光无情,它在经过您身边的时候还留下了一些印记。那皱纹和银丝,便是您无私付出的最好证明。妈妈,您所做的一切,女儿都看在眼里,暖在心底;妈妈,其实女儿很爱您,只是从未提起;妈妈,您爱我也不容易,您的恩,女儿会永生铭记!
敬祝:
身体健康,开心愉快
您的女儿:XX
【篇二:有一种力量叫信任】
橘色的路灯下,白色的热气在空气中氤氲着。
我站在木制小推车前,静静地等待着老爷爷做米线。他取出一个瓷碗,迅速地套上塑料袋,粗糙的手打开锅盖,将盛着米线的漏勺放入浓白的热汤中。汗珠从他头上浓密的银丝中滚下来,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留下一条条痕迹。老爷爷拉起搭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一把汗,手臂上如虬枝般的青筋十分明显。他提起漏勺,将米线倒在碗中,娴熟地撒入一味味调料,最后,将带着青菜的汤浇在上面。香味扑鼻而来。“十块。”他浑厚的声音响起,“放到旁边那个盒子就行,自己找钱。”老爷爷小心翼翼地将米线端到桌上,随即又笑眯眯地对我说。我将二十块放在了推车旁的铁盒中,各种面值的钱,随意地躺在里面,等待着它的新主人到来。看着老爷爷一人在灯下忙碌,不断擦汗的身影,一个念头在我心中萌生:要不,少找点钱吧。万一有人多拿了他的钱怎么办?这时,站在我身后排队的大叔有些不解地问老爷爷:“您一天卖这么多饭,钱不自己收着,会不会亏钱啊?”大叔的双下巴随着说话的动作若隐若现,我坚定起了刚才的想法。老爷爷听后仍做着手中的活,爽朗地笑了,法令纹也越来越明显,老爷爷听后仍做着手中的活,爽朗地笑了,法令纹也愈加明显:“哈哈,既然我忙不过来,那为何不选择信任大家呢?”大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也毫不迟疑地拿走了属于我的十块钱。是啊,既然老爷爷选择信任我们,那么我们也要做出值得让他信任的事。有我这样想法的人若是多了,那老爷爷的帐岂不是乱套了?想到我刚刚差点犯错,不禁心生愧疚。
嚼着筋道浓香的米线,看着腾腾上升的热气,听着老爷爷的笑声,一种叫做信任的力量在我心中扩散开来。
【篇三:我心中一个可爱的人】
不经意间我看到一张外公外婆的合影。岁月悄悄磨去了外公的棱角但神气却还是在的。外婆的脸上写满沧桑的皱纹,眼窝深深的陷了下去,法令纹很深,看得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外婆老了,但性格还是老样子,倔强中透出点可爱劲儿。
有时我调侃道:“外婆,你又黑又瘦,当时外公是怎么看上你的?”她反驳:“我当时肯定漂亮,再说我现在未必蛮看不得?”我坏笑:“好看好看嘞!”她心满意足了。你说这样的外婆可不可爱?
我和爸爸妈妈经常劝外婆,年龄已经过了65岁了,不要再做事把身子累坏了,多休息啊。外婆口头上答应的可好了:“好喽好喽。”但过不了几天,我们回家看她时,又在田间见到她那瘦弱的身体,开始工作了。妈妈问:“都说好了不种田了歇一歇!”这语气既责怪又心疼。外婆支支吾吾地憋出了句话:“不种田种菜,没什么事干,种了放在那里,你们想吃家里菜的时候也好回来拿呀?”这下,我们也拿她没有办法了,只好苦笑。你说这样的外婆可不可爱?
外婆有时会炫耀她的“功劳”:“我养了三个孩子,一家有五张嘴,因为当时节俭,所以在那时候也没有借过一口粮……”外婆当年的节俭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家里有什么剩菜剩饭,外婆也从不倒掉。导致家里冰箱内存不够,全部爆满,一打开就会有一股扑鼻的菜气味,怪怪的,不是很好闻。我嫌弃它们,于是对外婆唠叨道:“你看看你冰箱里的菜……”还是那句老话:“怎么啦,不是还能吃吗!”我也很无奈,只能随她了。
外婆虽然老了,但是那骨子可爱劲儿依然还在,也依然是我最亲爱的外婆。
【篇四:把母亲画好,不容易】
母亲,让我为你画幅画吧!
您坐好,就让我先画您的脸吧!画眼睛,天啊!您原本那深邃迷人的眼睛怎么充满血丝了呢?闪闪发亮的眼瞳是因为岁月的沧桑而蒙上一层薄雾了吗?这该怎么下笔呢?如何勾勒出你微下垂的眼眶呢?太难了……经过一番现实与记忆的搏斗,画笔匆匆描绘,该到其他部位了!眉毛不浓不浅,鼻子还是那么高挺有型,嘴角微上扬却显出了深深的法令纹。或许在看过母亲的眼睛后,那一不足为奇了。最后的描绘,加上两只耳朵,加上蓬松卷曲的短发,或许得加上脸上的或深或浅的皱纹,您的脸终于画好了!
画您的上半身吧!您听说我要为您画像,特地穿了件带有自己最爱图案的上衣。那是我陪您逛街时陪您挑的短袖很合您身,您端正了身,我来画!肩,您的肩好瘦,露出了凸起的锁骨。肩上的脖子很细却少不了因下垂的皮肉。怎么画您性感的锁骨呢?我从没注意过您脖子如此显老啊!画笔匆匆描绘,心想:“算了,凭感觉吧!”不知不觉胳膊也完成了!该轮到您的手了,来和“镜头特写”吧,您的手指纤细却又粗糙。脑海中的画面似镜头倒转:这是您雨天为我撑伞的手,这是您为我洗衣做饭的手,这确是您为我按摩时的柔软的手啊!微凸的骨节,薄皮下显出的骨头,微黄粗糙的皮构成了您的劳动工具!怎么办?要画您手上的褶皱吗?要用笔勾出您手的消瘦吗?母亲,画好您真难!时间飞转流逝,昏黄的灯光在屋里愈显明亮,手出汗,肩发酸,眼睛也承受不住了。您见了,又用那双眼睛注视着我,充满了信任,又用那手抚摸着我的头叫我别急。上半身终于画好,细节也已注意,但我一定画不出母亲那颗经历风雨辛苦劳累而又深深爱着女儿的心。画作完毕,感觉再画母亲下身的话我会无能为力,而我也不敢把画交到她手里再去伤她那也有爱美本性的心!
把母亲画好不容易,尤其是日渐苍老的母亲。或许我应该呐喊:“时光啊,请您饶了我的母亲吧!她的年轻容颜很快就消失殆尽了!现在把母亲画好不容易,为什么我早时没有为她画幅画呢?
【篇五:时光】
谁能说出时光是什么?它是妈妈脸上的皱纹吗?一道道浅浅的沟壑浮现在曾经光滑如镜的脸庞;它是爸爸手上的老茧吗?一层又一层;它是爷爷奶奶渐渐佝偻的身躯吗?那拐杖就是支撑点。
时光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有人说它快得像光,有人说它慢得像蜗牛,也有人说它是一个小偷,一个来无声息去无踪影的神偷,更有人说它是它是一条无人发掘的定律,可一旦这条定律被摸透了,那么海陆空三界将再也不是障碍。呵——有点儿夸张了!可谁又知道呢。它被人们口口流转,再被人们各种包装,它,似乎变成了无所不能的神。可是,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问题——时光究竟是什么?
当你与妈妈并肩而站,你的视线所及不再是一头乌黑靓丽的青丝,而是一头斑驳并且稀少的银发;当你再次跳上爸爸的背,爸爸却再也不会用手托住你,他把双手扶住了自己的腰,痛苦地说:“哎呦——小心点儿,我的这把老腰可经不住你这么瞎折腾”;当你提议去游乐园是,爸妈却说:“你去吧!我们就不去了,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还去瞎凑什么热闹。”听了这话,我立定,好奇的想:这大年纪是多大年纪。我抬头,蓦然发现爸妈的脸上不知何时法令纹、鱼尾纹。爸妈老了,这似乎是所有儿女的心声。可我却知道,不是父母老了,而是时光来过了,它什么也没有动,什么也没有带走,可唯独把时间带走了。
时光是最残忍的。它可以把一个这意志风发的小鲜肉变成一个颓废的猥琐大叔;可以把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妙龄女子变成一个水桶腰大象腿的黄脸婆;它同样可以把一个喊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祖国花朵,变成成天为生活奔波忙碌的“老油条。”时光把每个人变成了当初他们心中最不屑,也最不想成为的人。可人们从未怪过时光,他们怪的是命运。命运很悲催,他成了时光的挡箭牌。大多数人们为了生活变得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可他们的生活只是为了消磨漫长的时光,他们从未想过去抓住时光。
时光也是最奇妙。人们常说,日久见人心。时光就像是考验者,它检验着每一个人对——爱人的忠诚、老板的忠心、朋友的真挚、家人的温暖。时光是当之无愧的测谎仪。
可时光到底是什么呢?即使说了这么多,我却依旧没有总结出来。
也许时光本身就是抽象的;也许是我的人生还太短,毕竟我的人生才刚刚扬起了帆,驶向了时光海;也或许是因为我还没有抓住时光。对于时光这玩意儿,我还需要花一辈子去深度解析。
【篇六:我心中最美的风景】
一度反感母亲在中考之前求神拜佛的迷信做派,母亲为使我安心参考,也答应罢手。
直至今天,我才发现每天清晨母亲会偷偷起床,点燃一枝香,冲着阳台,在絮叨着些什么。
起因是昨天晚上的早睡,凌晨四点,突然听到母亲打开房门的声音,然后是拖着拖鞋急促地奔跑到阳台,之后便是刻意压低的声音和一股若有若无的高香味道。被骗是一种难堪的感觉,我猛地跳起,拉开房门,怒目相向,直冲阳台!
然而,不知前面那个罩着睡衣,蓬着头发,蜷着身子,拿着高香的母亲,是因过于专注还是睡意朦胧,并未注意到我,看她蹲在地上的模样我刚才的怒意已退,小声的叫了声“妈”。母亲却是一愣,然后身子猛地一颤,以至于在几步远开外的我都清楚地看到想回被抖落了大半截。终于,他转身向我,站起身来。
母亲尴尬不已,拿着高香的手微抖,不知所措地站着,似是一个做了错事等着挨骂的孩子,嘴角有些抽搐,然后撇开了嘴,似笑非笑,想哭又无泪地给了我一个微笑。她老了,完全是个老人了,与多少年前照片上白净水嫩的小姑娘判若两人,笑得也不那么温婉大方了,脸色惨白,嘴角的法令纹一笑就显出来了,即使是那么牵强挤出来的笑,眼旁的鱼尾纹也有一大把。母亲老了,信佛了,身为儿子的我却那么迟那么迟才发现这个原本显而易见的秘密。
“我想帮你,又帮不上,唉,你又不准……”母亲小心翼翼地解释着,我没有认真听,只是呆呆地看看母亲。母亲察觉后,不好意思地一笑,“看我,脸还没洗!”
之后,我便鼻子一酸,两行热泪没出息地滚落,母亲更是手足无措起来:“呀,呀,今天考试!”
我想,我怕是一声都会记着这个清晨母亲的微笑:牵强有苍老,却饱含母爱。
她们不知能帮我们做些什么,她们之知,唯一能做的就是求得心安。其实她们已不需再做什么,她们做的已足我们享用一生。
【篇七:父亲的表情】
他又装作很懂行的样子了。
“囡囡,我跟你讲,你的简历不能这样做,太单调了懂不懂!你要……”父亲从书房出来,一副教训“菜鸟”的派头踏着大步向我走来。“你翻了我的文件!你又翻!”我现在一定嘴里喷火,如果我可以。“不是我就看一下,给你提点提点。”他还不知道他已经侵犯了我的隐私权,还在对我做的如学生会简历指手画脚。我做了三天的简历被他批得一无是处。
“够了!你以后不要翻我的东西,电脑和作业都不行!又不关你事!”我冲过去关了页面,用喊叫来换回他对我的尊重。他意识到了,低下了头,脸上啥事蒙上层灰霾,眉毛轻轻皱了一下,嘟着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嚷着:“还不是为你好,是你面试又不是我,你自己做你自己做……”眼睛眨着,好不委屈。
我重新看起了那份简历,一份演示文稿没有背景,没有图片,白底将黑色的打字衬得枯燥,单调,看着看着,“淘汰”两个大字赫然印在了上面,把我吓了一跳。“或许,是该改改?”我问自己。
我坐在电脑桌前,听他的话加入了不少内容:图片、以往经历、今后方向等等,好像是比之前要增色不少。父亲也是胆子大,溜进书房在旁边看着我改,看到不满意的地方又是指指点点:“你看,这里这么大的空位你不放图片你放这么挤的角落,你是不是存心想被淘汰呀!”
“我的简历还是你的简历?要么不说,要么不看!”我实在受不了他那“半桶水”来教我。他这次倒很听我的,马上闭嘴,用手指在嘴上比了个叉,一边后退一边对我“谄媚”地笑着,眼睛眯了起来,鱼尾纹在眼角跳舞。就这样,他看我改了一下午,时不时还是会忍不住唠叨几句,但总体还是很顺利。最后,他还逼着我在他面前演示一变,说是“怕我紧张,演习一次”才肯罢休。那个下午,他走出书房门时,自豪地说:“我家女儿就应该这么优秀地展示出去!“他很高兴吧,眼睛又笑着眯成缝,嘴唇上扬,露出八颗微黄的大板牙,鱼尾纹叫上法令纹一起在父亲脸上放肆地玩。不知为何,黄昏的霞光中父亲笑得好像比以往都欢,都好看。
父亲只是想更接近他这青春期的女儿吧,他的一颦一笑好像都为他而牵动。
希望我能让父亲的脸上,欣慰而欢喜的表情停留更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