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情有独钟】
情之惟系,因为情有独钟也。康笑胤《思君赋》如是说:“问天,问地,问奇川大江,皆不知情为何物?任你王孙公子、金枝玉叶,凭你寒门子弟、乡野村姑,因缘之一字相遇,一旦情有独钟,便即生死相许……”
或许情有独钟,正是因为它比情之所钟多出了几分专注、多出了几分情韵。蓝天对白云情有独钟,于是敞开它的怀抱任白云漂浮变幻;清风对流水情有独钟,于是默默推着它向前流淌;大地对高山情有独钟,于是孕育它直插云霄……
人也情有所钟。有的人钟情的是走马看花,赏尽天下美景,意欲像陶渊明般游历天下,丰富见闻,拓展心胸;有的人钟情的是下棋书画,下棋者历练心性,棋子落于盘中,所贯彻的是棋之道,沉静而准确,书画者观物知意,在笔尖挥动、笔墨挥洒间,一种意蕴随之而弥散,笔墨书香间陶冶的是人的心性与情调……
科学家们情有独钟的是物理天体,是如何用自己的思想理论来“撬动地球”,他们热衷于在天文台和射电望远镜下测量工作,他们渴望去用知识的巨擎探索宇宙。譬如霍金,他虽然肉体受尽凡世的折磨苦痛,但正因为他是科学家,正因为他情有所终,因此他的思想永在宇宙的最深处翱翔!音乐家们情有独钟的是在五线谱上和音符共奏一首动听的华尔兹,正因为他们情有独钟,在演奏时已然和音乐融为一体,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一切。正因为情有独钟,他们把一切都奉献给了音乐,他们是莫扎特、是贝多芬、是巴赫……他们就是音乐的化身,把美妙的音乐带进我们的耳廓,带我们走向人间伊甸。
情有独钟,可以让你找到自己的位置,让你的心变得不再空虚。情有独钟,或许有人说它偏执、或许武断,但却能为你树立你未来前进的方向。情有独钟,是一种缘分,是一种“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慷慨;情有独钟,是一种专注,是一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的坚定毅力。情有独钟,需要你去细细体会,去深深地被它感染,方能达到“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的微妙境界。正是这点,是情之所钟所不能及也。
与其远观避视,不如亲尝试之。正因为我情有独钟,所以我的生活才充满了诗意,盈满了幸福!
【篇二:器能助人成事】
器者,不仅在物也可指人。利器,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海风,是“平步青云”的天梯,是成事者的“终南捷径”。
找到自己的“倚天剑”“屠龙刀”,无论是古今中外的哪部英雄作品,少不了寻找自己的利器这一步。自然,利器的拥有,大大提高了个人的“武力值”。借助外力有时会有如鱼得水之感,刘备不正是如此吗?他为了寻找自己的卧龙先生,三顾茅庐,虚心请教,最终凭着孔明这件利器,立足于三国天下。如果没有诸葛亮,刘备怎么可能单凭关羽、张飞打天下呢?可能早就战死,或是回去卖草鞋了。《劝学》中“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利器是工具、是助力、是不可或缺的帮助。人行于世不可能不用器,那就寻找自己的利器,然后再去走天下。
打好自己手上的“牌”。找到了利器后,不用好它,等于没有,只有做到物尽其用、知人善用,才能发挥出利器的真正威力。历史上项羽和刘邦完美地证明了这一观点。项羽麾下有范增这一贤士,但他虽然尊范增为“亚父”,但却经常不听其言、不从其议,许多良机佳计就这样被他白白浪费。而且他还“有眼无珠”,韩信在他手下荒废了好久。反观刘邦,不仅挖掘到了韩信,还让他成为大将助其成就了帝业。萧何、张良亦是如此,他真正做到了将人才变为自己披荆斩棘的利刃。利器是可以助人成事,但要用好它才能真正地起到帮助。
做一个有头脑的“执子者”。并不是有了利器就能成匠心之作的,也有拿了一手好牌,打的个满盘皆输的。像刘备的儿子,明明从父亲那儿接过了蒸蒸日上的国家,明明有孔明这一贤臣与他一起挑起重担,可他偏就“乐不思蜀”而误了国家大事。所以说,只有利器是万万不够的,还要提高自身“修为”去配得上发挥利器的最大威力。提高自己的才智,一个傻子就是有无数的良臣良将,也打不下一座江山;提高自己的能力,一个什么也不会的人,即使给他最好的枪也能走火杀了自己;提高自己的德行,一个无德之人是不可能服众的。要下一盘好棋,还得看下棋者本身。
有了利器,用好利器,提升自己,事成也。
【篇三:凌高俯视】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江、桥、楼、君若可择,昌恋于凌波仰望得见的伊人裙角,抑是痴于桥头平视着无法捕捉的伊人眼波?君一轻叹,应是驻于楼阁俯见的婀娜背影,融于水色,数分惹怜,几分无言。
愈凌高处,愈见风景。云霄之下,水非一瓢,花非一簇,可见黄河落天走东海,层林醫醫遮沙石。是非盛乎?世人莫倾之乎?
山巅俯见,观为大局。可闻山亭内落棋数声?谦卑而近,竟见一耄耄老者只身于亭中弄棋研法,原为围棋泰斗吴清源。百岁人间事,只换一局棋,儿时学艺,少年成名,中年夺圣,晚年研棋,吴之棋,棋之吴,一体不可分。艺至巅峰,吴清源却不较输赢,常道“河山一局棋,”意在中和,意在全局。可比道家阴阳调和,吴棋之境界,在乎整盘,一时一地得失无需以顾。常言观棋者清,下棋者迷,但若执棋者凌于高处以观全局,晓之整盘,自可雾散光至,棋落有声,心清更甚观者。棋局如此,遭际亦如此。世人总困于山脚,困于一时成败,不知跳出思维怪圈,磨砺己身,以登人生山巅,拨眼前烟云,见世之大局,飘飘然于上,心境之朗有如登仙。劝君凌高,劝君凌高。
去霄一瞰,不视枝节,花枝木节,琐事碎情,便沉于茫茫世间,如何可入团凌高法眼?可见云端一老僧,一扫帚,清人间枯叶,持本心清明。无名庙,隐去绝世武艺,不忮不求,无视功禄,便为凌高者也。此僧俯瞰尘世,凡界情仇,江湖恩怨,恶欲花枝,名利木节,悉可不观,皆以不拾。身处去霄,只需观大浪淘沙,清心镜湖,世理大观于心,扰人枝节不顾,更上一云层,更览一视野,难乎?易哉!
然人心所向,非圣乎?可世间又几人可凌高俯瞰?不过因赶路途中受枝节所绊,一刻一处得失难以忘怀,大局整盘自然难以纵观。阮籍为愚,莫效穷途之哭。此一阮籍,竹林一贤诗书妙,醉酒佯狂君皆赞,何等名士,却绊于不受重用的命运,哀于无路可走的困境。若籍视此等世之纷扰为无物,自登高观景,得以清心,为之寡欲,便于己,于后世,自有心得,自成佳话。欲凌高成圣,必拥坦荡心,明世目,只在乎己之作为。
大局一观,枝节一弃,凌绝顶,众山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