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南风过沧海】
时光代序,光阴匆匆。
她依旧在等待,守着湘西的山与水,天与船,等待那个俊逸洒脱的人归来。
——题记•《边城》有感
年少时读书,便喜欢沈从文,喜欢他笔下烟云弥漫的湘西,喜欢那些似乎可以挤出水的青春和朴素得发不出声音的爱恋。喜欢《边城》,一条小船将一个女子的生命从纯真的此案摆渡到彼岸未知而复杂的世界。
翠翠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是一个纯粹的孩子,也会有恐慌嗔怪,也会有言笑晏晏。那是属于她的,亦是整个湘西茶峒的清与翠,不带一丝污浊,放眼望去,人景皆为天赐。
可是,流光奔逝得太快,从不等待笨拙的选择,只是稍稍耽搁,就惊觉已被它抛下了太远。翠翠是这样,天保、傩送又何尝不是如此?一场单纯朴素的爱恋,翠翠不说也不清楚,天保、傩送不说却十分清楚。两人唱山歌,是他们第一次明确表达对翠翠的喜欢,只是后者仍不知情。
于是,便这样的错过,最终无法回头。
在小说的结尾写着:“他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可这个“明天”又是多少个日日夜夜呢?有人说希望傩送回来,与翠翠终成眷属。然而,天保的死,却是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鸿沟,填不平,也迈不过。其实戛然而止的剧情恰到好处,美满或遗憾,都是一个很美好的梦。
我想问翠翠,寂寞吗。翠翠的等待告诉我们,不寂寞。正如三毛所言:“寂寞如影,寂寞如随,旧欢如梦,不必化解,已生共生,要割舍它倒是不自在也不必了。”等待与时间无关,它是一种习惯,自由生长,而她却无力抵抗。
有时我们也在等待。幼年时固执地站在窗前,只等拥有那个玩具;青年时等春花等秋雨,等一切美好的未来;中年时等一场眼光交汇的爱,等一个相濡以沫的人;暮岁了,等每一天的日出和日落,等离开的日子。
佛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惧会,五阴盛。
翠翠这一生,也许是苦的,祖父离去,傩送不归,孤身一人,在小船上摆渡往来的过客,他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翠翠这一生,也许是甜的,那年的傩送,那年的端午,永远刻入翠翠心里,生生世世流年碎影,天荒地老莫失莫忘。
但幸好,她能有那些回忆度过余生。如翠翠,如我们,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个如傩送一般的人,能够颠覆你的世界,如同南风掠过沧海,潮起潮落,此生再不能静谧。
可南风掠过沧海,谁又忍心责怪?
【篇二:人性的善良】
川湘交界的茶峒附近,小溪白塔旁边,住着一户人家。独门独院里,只有祖父和孙女二人,外加一只通人性的狗。古老的茶峒,更是人情至善,人性至美的所在。
热闹的端午,有节奏的锣鼓声把翠翠吸引到远方。孤零零的老朋友为祖父看船,年迈的祖父不忍独享乐趣,不辞辛劳赶回溪边替换。这是一种善良,一种人才有的善良。有福就要同享,有难却未必会和朋友分享。一个未被污染的小村落,似乎每个人都是憨厚、真诚的。在现在的一个雾霾的空气里,人心也是浑浊的。有多少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欺骗别人;有多少人,为了自己轻松快活,把生活,工作的重担扔给别人。只有在那个茶峒的地方,还存在着上个时代的味道——真诚、善良。
而今门前屋后的围墙,围住了多少邻里情;墙上的玻璃片,割断了多少人情。老朋友帮忙看家的故事,不知何时才会出现在耳旁。人性善良的信任,只是先一辈的标志。
一场天真、腼腆的少女邂逅,为天保和傩送兄弟送去了爱。但弟弟为哥哥唱歌,哥哥为弟弟跑船的故事更令人难忘。为了爱帮助退出,虽有些懦弱,但这般兄弟情谊令人佩服。谁都想得到,那是本能的欲望。在竞争时互相帮助,是双赢的过程。谁也
不忍心伤害对方,这种含蕴的善良,不会有深宫大院妃子的钩心斗角,没有家族兄弟的明争暗斗。几十年后,这种善良消失殆尽。这是一个充满个性的时代,没有人会将自己心爱的东西给别人,并且会极力争取没有的。
天保与傩送之间的善良,是对爱的付出,尊重。这种善良诠释爱的崇高、珍贵,与恶狼般的占有,自私相比,更值得人赞美。
天保沉船,傩送下桃源,袓父离去。一场大雨冲走了渡船,白塔倒塌。一夜间物是人非,陷入黑暗。但茶峒村民是那一团火,在黑暗中给翠翠方向;在寒冷中,散出了热。白塔重修,船总顺顺关照,老人陪伴,白塔怜惜。这就是善良在困难中的救命绳,可以百对一切困难。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在哪,都可以感受人的温度。
现在的我们,面对的是扶与不扶,掷与不掷,帮与不帮。工业化的世界是否真的被机器取代,是热已散尽还是心被冻僵。
每个人的人,都是一块净土,它需要家庭的引导,社会的培养,个人意念的感悟,人性的善良,不应该只停留在茶峒,而是每个地方。品读《边城》,体味人性,体味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