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阅读课上,他酣然入梦】
阅读课上。
读了没10分钟,一个男生就趴在了桌子上,酣然入梦。之前我刚刚强调过:打起精神,上眼皮和下眼皮不要打架,自我克制,别睡着了。没想到我这些话反倒成了催眠曲。
一股怒火按耐不住要往上窜,我真想把他拎起来扔到教室外面。转念一想,我平静了下来。走到他面前,我示意他旁边的同学轻轻地推醒他,从睡梦中惊醒的他猛然抬起头,惊惶地看着我,满脸通红,等待着我的发落。我默默地严肃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悄悄地走开了。自始至终,除了他旁边两个同学目睹了全过程,其他同学都没有发觉。
男生本以为狂风暴雨会劈头盖脸而来,没想到我会这样平静。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低下了头,一副很惭愧的样子。然后他用拳头狠狠地捶了自己的额头一下,表示要振作精神,痛改前非。果然他再也没有睡着,读得很认真。而且从那以后再也没在课堂上睡觉。
我想,假如刚才我大发雷霆,大打出手,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训斥他,把他赶出教室,结果会是怎样?可能我一时痛快了,表面上维护了师道尊严,可对这个学生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当自己的错误被赤裸裸地暴露于大庭广众面前,被批得体无完肤时,他还有自己的尊严和自信吗?他可能从此就会抬不起头,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因为他头上已有了“坏孩子”的标签,因为他觉得已经在同学面前丢尽了脸面,丢尽了威信和自尊。一些孩子的堕落也许就是这样开始的。如果他是个调皮的学生,也许会越打越皮,逆反心理越来越严重,从而越来越难管,越来越出格,导致师生关系越来越不和谐。等到无法收拾时,可能后悔也晚了。
多一些宽容和谅解吧,孩子毕竟是孩子,要允许孩子犯错误,给他改正的机会,不要一棍子打死。不要带着放大镜看孩子的错误,把他贬得一无是处。教师多讲究一下教育艺术,以柔克刚,用爱心去感化学生,也许会收到出人意料的效果。保护孩子的自尊心、上进心、自信心比什么都重要,“育人”远比“教书”重要得多,复杂得多。
【篇二:那些暗香入梦的日子】
从记事起,梦里就总被一缕香萦绕着,浮动在淡月黄昏下。它氤氲在我的梦中,护着我的梦。
人们总说:“孩子的血甜,所以容易被蚊子咬。”儿时的我不知这是为何,也不曾想这是为何。我是很招蚊子的,于是儿时的我每当夜晚给蚊子喂完后,便跑到爸爸妈妈面前不停地挠,以求一点同情和安慰。每当这时,父亲总笑着用食指划我的鼻子。
久了,父亲也知道这样是不行的,于是买来了蚊香。每晚当我写完作业洗完澡回到房间时,就有一股刺鼻的香迎面扑来。说实话,刚开始那味道真心不好闻。但我惊奇的发现,那夜我竟睡了一个安稳的觉,这不被蚊声侵扰的梦是不曾有的。我慢慢接受了,也习惯了这每晚浮在我梦中的这缕香。
时间飞逝,我上了初中,我们搬到了学校旁。
那是一个仲夏的午夜。为搬家而忙碌了一整天的父亲正在给我讲题,我们因一道题而起了分歧。
“你想多了吧!”父亲在和我争执了一段时间后说。
也许是上了初中的我觉得自己长大了,便开始不虚心接纳他人的意见了,于是顶回了一句:“你爱讲不讲随便。”语音未落,我就开始后悔了。空气突然凝固,不知何处嘈杂的蛙鸣,吵着烦杂的心。我不敢看他,余光中本就昏暗的灯光无声地闪动了一下,一切又静止般,只剩朵朵绽在浅黄书页上的梅蕊,踩着时间的轨迹。
终是困倦,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耳边那不绝的蚊声,更增添了心中的烦闷。不知何时,又是一缕熟悉的香,驱走了心里的烦躁,一丝丝地慰籍我的心。寂静的黑夜里,我知道那是我的父亲,他摸索着,蹑手蹑脚出了房间,一下绊倒了什么,片刻后又是寂静。这时我突然发现,这些年来,那些在深夜里护着我的梦的,原来是父亲每晚从未间断过的给我点的蚊香。
墙角里的蚊香在幽幽地吐着袅袅青烟,它裹着我眼角苦涩却温热的泪,进入我的梦乡……
那些暗香入梦的日子,是我珍藏于心底的日子,每当“人静皎月初斜”之时,"伴我情怀如水”。
【篇三:梦萦惠州】
春风岭上淮南村,昔年梅花曾断魂。
一条小径弯弯曲曲的消失在尽头,不禁想来,现在的我应该在惠州吧。来惠州的这几年,仿佛是一个冗长的梦,景色似梦,历史似梦。我已融入在这个似梦非梦的惠州里,品荔枝,赏月色,愁黄昏。与苏公共赏美酒,与叶挺共议国事。
并伴随着青梅的甘甜再次入梦。
景色似梦
西湖,是一张绝美的水墨画。粼粼的波光在太阳下发酵成了甜蜜的金黄色,仿佛哪个馋猫打翻了酝酿千年的酒,此刻成了最醇香的美酒。微风轻抚,吹散了甜蜜,醉了游人,也醉了西湖。天空中的浮云一动不动,大概是也醉了吧,不知是为酒而醉还是为景而醉。
午后的呢喃吵醒了泗洲塔,远观,泗洲塔独自伫立着,划破了天空的宁静。近看,却俨然画中人。那塔,做工精致,像是经过谁的细细雕琢,每个细节都恰到好处,又像是谁的随手一笔,便任由它自己渲染开来。虽没有大家闺秀般的贵气,但谁又能抵挡小家碧玉的亲切自然呢?一更山吐月,玉塔卧微澜。偶尔的雾气使它若隐若现,似幻似真,更添了一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
一场绝美的梦又怎能少了一座湖光月色的桥。西新桥便是这样而存在的,它的存在仿佛一首绝妙的好词,流畅的在湖上蜿蜒着,或许说是乐曲更为恰当,倾泻在湖中央,缓缓流淌。闭上眼,还能想起清末民初的少女穿着旗袍靠在桥栏远眺的优雅姿态,梨花带雨的倾诉着什么。似故事里的人永远定格在了那一瞬间,再也不能转身,只能与西新桥一同入梦,沉睡千年。
西湖就像一张绝美的水墨画,沉淀在了历史的角落里。
罗浮山却不一样,大概是油画吧!它是道教的第七洞仙,约被道教所感染,它总是安然自若之态。人多也好,人少也罢,永远飘飘幽幽的,神秘至极,让人永远把握不住。它与西湖不同,西湖若是掩嘴而笑的美女,他便是白胡飘飘的成仙老人。在罗浮山,你绝对找不到一块平整无暇的石头,那都是未经雕琢的钻石原矿,天然,朴实。
在现在这个高速发达的利益至上的社会,罗浮山就仿佛一块世外桃源般的净土。那便是遇上仙人,也不足为奇了。麻姑过君急扫洒,鸟能歌舞花能言。酒醒人教山寂寂,惟有落蕊粘空樽。被香樟树和茶树覆盖住的罗浮山,头顶没有一片缝隙,让人不觉怀疑是否跌落了爱丽丝的梦境中,走着走着就会遇到三月兔。但是,终有泥土的清香把你唤醒,让你继续踏着脚步往前走。
有时候,摸不着,触不到,连回忆都似真似幻。就像看过一幅油画般,留下的仅仅只有感觉,不禁会暗暗吃惊,到底有没有来过这里?还是,这一切只是南柯一梦?纵然不知,那年桃花却是真。
或许这就是惠州的神奇之处,美景带着你恍然入梦,再恍然出梦。就像穿过一面透明的墙般轻盈,自然。
历史似梦
一座能带你入梦的池城必然是有故事的,一座有故事的池城必然有一段曲折的历史。
惠州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秦始王33年。从那时候开始,岭南便开始有了城郭,而且不断发展,不断壮大,变得繁华荣盛。大街小巷挤满了买东西的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马褂披在身上,虽宽大肮脏,但笑容却溢满了每个人的脸庞。说起来,惠州也是文人墨客的聚集地。北宋时,著名诗人苏东坡被贬至惠州,留下了许多千古名作。明清时期,惠州建立学府,更是名声鹤立,文人蔚起。
但是这终究不是烂俗的电视剧,美好平凡的生活总是有被打破的一天。辛亥武昌起义以后,广东革命党人继起响应,于9月到惠州筹备武装起义。革命人士脱下马褂,抗起刀枪,终于还是站了出来。这次伟大的革命也为惠州带来了沉重的代价,但正是他们用热血为后来改革开放铺下了一条血红的道路。1988年后,惠州正式设地级市,作为改革开放前几批城市经济迅速增长,各方面力量显著增强,便有了如今的惠州。
或许这段历史在现在看来是如此微不足道,就像听一个故事一般轻松。确实,这段历史不算太精彩。但是,细细咀嚼,一个又一个的梦境又足以把你带进惠州,带进这似梦的历史。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妨长作岭南人。其实不用日啖荔枝,只要你沉下心,走过任何一条街道,就愿意死心塌地永远做个岭南人。我爱惠州,爱它的美景,爱它的历史,更爱这一场又一场虚实相交的梦境。
不如,就让我随惠州入梦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