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红灯笼】
老话说:“正月十五闹花灯”,但到了十五,很多人都在家里玩手机、看电视,哪里有人打灯笼呀!但爸爸可不这么认为。到了十五这天,他准备好了老式的竹条编的灯笼,外面蒙了一层红纸,还备好一捆蜡烛——蜡的下面有一根长长的木签。爸爸把蜡烛放进灯笼下面的铁丝圈里,又在木签下扎了一块大萝卜头,还找了一根长木棍挑着灯笼,然后把我拉下楼去打灯笼。
小区里很安静,灯不多,怕黑的我一边暗责小区的“点亮工程”不到位,一边把我的安全感全部寄予这小小的灯笼。点亮了蜡烛,小火苗映红了灯笼上的红纸,打出红红的光,暖和了我的心。倒是爸爸一会儿念童谣,一会儿讲鬼故事,吓得我提着灯笼到处跑。那蜡烛烧到头的时候,便整个儿掉了下来,灯笼灭了,吓得我一声尖叫。我为了壮胆,不知怎的念出了下楼时爸爸说的童谣:"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灭了回家睡!"边念叨边提着重新点亮的灯笼往家走。再过两年,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记得“正月十五闹花灯”?多少人知道“灯笼灭了回家睡”呢?
手上的红灯笼,散发着温暖的光,红红的、亮亮的,温暖着我的心,再过几年,我还会见到这样的温暖灯火吗?希望再过几年,手上的这盏红灯笼,不会成为一盏孤寂的红灯笼。
【篇二:灯笼】
竹香盈笼,自然用最适宜的情怀,孕一方水土,一方人。传承流转的血脉,是不被俗尘贯穿的初衷,初春的光彩,流连在万紫千红的灯笼上。
每当想起灯笼时,一群孩子提着纸灯笼在街巷里喧嚣嬉闹的场景便出现在脑际。
春节过后,孩子们最盼望的就是元宵节了。正月村里逢集,总有提着纸灯笼在集市上叫卖的人。他们的灯笼精巧厚实,村里人一般都会花上几毛钱给自己的孩子买个纸灯笼,正月十五的时候让孩子们提着到街巷里碰纸灯笼。碰灯笼是故乡的老习俗。元宵节晚上,孩子们都提着纸灯笼汇聚在街巷里,互相碰撞着灯笼,看谁的灯笼结实,看谁眼疾手快。
元宵节那天,夜幕降临后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这些灯笼大多是纸做的,偶尔有些是塑料的。灯笼里面是掏空的,常放些棉油和灯芯进去。大人们说元宵节点亮灯笼可以镇宅驱邪,护佑平安。孩子们吃过汤圆后,急匆匆地把红蜡烛放进灯笼里,然后挑起亮闪闪的灯笼到街巷里去。村里人也会走到街巷上看灯。据说看灯会让日子光明温暖,红红火火。
街巷犹如星光璀璨的银河。一盏盏鲜艳明亮的纸灯笼在街巷里闪烁流动。孩子们挑着纸灯笼在街巷里跑跑颠颠,眼前的纸灯笼纷繁多彩,形状多样,有圆的、有方的、有形如蝴蝶的,也有样如荷花的。颜色更是多种多样,有红的,黄的,还有五彩斑斓的。灯笼上画着人物、花鸟或十二生肖。
夜色渐晚,几个小伙伴提着灯笼喊:“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碰坏回家睡。”话音刚落,我们脚步向前,几盏灯笼摇摇摆摆地碰在一起。几个回合,不分上下。天上的满月越爬越高,朦胧清冷的月光笼罩在热闹的街巷里。夜深了,街巷的灯笼就所剩无几了。当只剩下两盏灯笼时,人们就簇拥着,吹着唿哨、欢呼着,看他们一决雌雄。
几十年如竹叶生香,一方人育一脉传承。如今,我们的元宵节再无纸灯笼,街巷里熙熙攘攘的红灯笼也越来越少。但我愿,手艺在,情永存,无愧!
【篇三:校园的树】
校门前,有一排伫立在莲花池畔的栾树。六年的岁月在枝叶中流转,当初妈妈牵着我的小手,走进了一年丁班,那时我带着既惶恐又兴奋的复杂心情,第一次踏上文昌的校园。如今,我已成为每天上学都背着沉重书包,进入充满压力的六年级。
九月初开学时,一畦一畦随荷风起舞的稻田前,栾树的绿叶成荫,就像展开双臂的绿色巨人欢迎孩童前来嬉戏,池里的鱼儿也接受巨人的邀请而一起玩耍,这美丽的情景就像一部快乐的动态电影,让我们疲累的一天顿时舒畅。
九月中旬是栾树最缤纷的季节,就像圣诞树上那个最耀眼的星星,中间那点红心代表着栾树强韧的生命力。偶尔,细雨斜打在枝桠上,掉落下来的星星就像一场绚烂的雪,在风中飞舞,最后铺成一条黄色小径,而有些落单的星星飘落在池面上,宛如一艘艘黄色小船,经过绿色荷叶撑起的航道,回到温暖的家。
十月初,西风徐徐,深秋时节,天气开始转凉,栾树的花纷纷落下,埋在泥土里,为大地带来滋润,此时绿色巨人也因为湖面上的镜子而看到自己,忍不住脸红起来了呢!
现在,栾树在风中摇曳着五颜六色的蒴果,等到十二月,学校如火如荼展开五十周年校庆,高挂的`灯笼会开始解下,由淡粉转浅褐,再变为深咖啡色,最后果实裂开,而黑色的种子将随风到他处落地生根。
我背着书包,站在池塘边,似乎正听到栾树对我低语,种子的新生就像明年开始准备踏上初中的旅程的我,充满无限的憧憬与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