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牛郎织女续写】
自从王母娘娘用他的银簪画出了银河之后,牛郎和织女就被分隔两地了,只有每年的七月初七的夜晚才能见一面,平时只能隔河相望。
这年七月初七的前一天晚上,王母娘娘来见织女了,织女恳求王母娘娘:“外婆,我求求您了,让我和牛郎、孩子们到凡间去生活吧,我愿意废去我的仙女资格,从此当一个平平常常的妇女!”“是你先犯天条在先,我也想让你幸福,但是,如果我放了你的话,怎么威服众仙,如果人人都可以被赦免的话,那天庭不乱成一团糟了!”织女不说话了。
第二天,那些善良的喜鹊早早地就过来搭桥了,希望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时间能多一点。牛郎和织女健步走到鹊桥中间,他们相互望着对方,他们多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但是,太阳迟早会跳出东海的碧波,他们两个还是要分开,那些喜鹊一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才慢慢离去。牛郎和织女都死死抓着对方的手不想分开,许多神仙都被自己眼前的这一幕而感到惋惜,他们惋惜牛郎织女不能在一起,也同情他们……
在朝上,很多仙人为牛郎和织女求情,然后王母娘娘勉强答应:“可以让牛郎和织女在一起,不过他们犯了天规,还是要罚他们的,那就罚他们:牛郎在天庭为我们做一些琐事,比如扫地一些的;而织女就继续做她的事情,织云锦装饰天空,如何?”众仙都为牛郎和织女感到高兴。
那些喜鹊闻讯知道了这个好消息都在银河上面翩翩起舞,而牛郎和织女还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直到王母娘娘来了——
你们两个还不快谢恩!两个人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王母娘娘把事情说了一遍,牛郎织女才知道,他们两个喜极而泣。
之后,他们两个过着幸福的生活,一家人团团圆圆。
【篇二:这个冬天不再寒冷】
太阳照着,冬日里难得的晴天。
小院里的苦楝树撑着一树线条般的枝枝丫丫,斑驳着日影天光。如意尊佛,练达涛朗。偶尔的鸟雀,会停歇在它裸露的枝条上,把那当做椅子、凳子,坐上面梳理毛发,晒晒太阳,它也总是慈祥地接纳。
绕过这几棵苦楝树,推开油漆早已斑驳的门,祖母正在搬出床底沉重的红木箱子。箱子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上面的铜活早已生锈,但却依旧叮咚作响。那只箱子,平日里祖母是给上了锁的。它总逗引我做无数的遐想。此时,在阳光下,祖母拂去那层灰,打开箱盖,扑面而来一阵樟脑丸味。箱里的秘密则全部暴露在阳光下。
是一堆旧衣。
祖母一件一件地抖落,神态安详。我跟前跟后,看见一件草绿底子上散落着红圆点的衣,觉得好看。问是谁的。祖母轻轻地抚着,操着一口秦地特有的腔调喃喃地说,是嫁衣呢,她多皱的脸上立时生动起来,仿佛春日饱满的朵儿,将要开出花来。不懂。我转而去看一件红肚兜,上面绣着两枝梅花和一条小金鱼,惊奇地拿在手上看,祖母说:“这是我给你绣的呀,是你刚生下来的时候穿的。”哪里肯信,衣服这么小,我怎么能穿上?
祖母却不管我信不信的,自把它晾在绳上去,阳光照在身上,会发出晶莹的光。祖母把衣服一件一件展在太阳下晒。她脑后髻里插着支银簪。那银簪下面挂着一小银坠,随着祖母的晃动而晃动。晒衣服的祖母,浑身像罩着七彩,一举手,一投足,都显得动人。
我穿行在彩色的河里,把小脸埋在衣服里,不肯抬起头来。衣服似乎还残留着昔日的温度,软软的,阳光也软软的,像祖母的手掌心。祖母叫:“丫头,汗会蹭上去的呀。”不听。祖母也不当真。任由我去。从衣服的间隙处抬头望天。天空,是那么湛蓝的一条条,像飘着的蓝绸带。
天上有几块闲云,悠悠飞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又飞走了。
落日衔山时分,祖母把那些旧衣,又一件一件折叠起来放进箱子里,“咔哒”一声在给上了锁。那时不明白祖母的慎重其事。祖母其实是在收藏日子,不但是她的日子,连同我们的日子,也一并收藏了。
北方的冬日,到底还是冷的。夜晚,便搓棉扯絮般地飘起了大雪,半夜迷迷糊糊醒来,似乎看到煤油灯昏黄的影子里,祖母的影子在晃悠。祖母在纳鞋底。她一下一下,哧溜哧溜地抽着鞋线,让人看着又单调又疲惫。心中想着,过几天又有暖和的新鞋穿了。
窗外,雾凇沆砀,云气郁然,雪气江芦,千里一白。
屋内那佝偻的身影却依旧忙碌。白茫茫中的一豆烛光,明亮地微笑着,轻轻地亲吻我的脸庞。
不知不觉睡去,梦见眼前已是春暖花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