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草垛】
看过血红的蜻蜓,半个巴掌长,满天地飞个不停,晶莹颤动的翅膀上的脉络像血管一样,沐浴在同样血红的夕阳下,汩汩流着生命气息,简直要发了光。
他们很随意很轻盈地落在外公拉的草垛上,扑扇扑扇地,要么平稳地端着翼,和黄灿烂的草垛织出了浓重又轻甜的气氛。我随外公缓慢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地踱在田埂上,总想偷偷去捉,却总一触即飞。这时候,外公就像后脑勺长眼似的,发出断续、带咳的笑声。
草垛会被一小车一小车地拉回去,然后在我家门前的空地上堆成一面又一面厚实绵软的墙。有了这些草,烟囱里面会飞出悠长的烟,桌上会摆出热乎的饭。
家那边有个说法,谁家的草垛越多,谁家粮食越足,烟囱里的烟也越粗,大概在当时,是那么个道理。
我们家草垛多,而且高,傍晚的时候我就趴在上面,看更高的炊烟,看它慢慢从房顶攀出,不费劲似地,晃悠着就上去了。
烟变淡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母亲,奶奶,外婆的呼唤。到饭点,于是整个村子,从村头到村尾,都扬着高高低低的乡音,高亢且饱满,蓦然发现自己还饿着肚子呢。“蹭蹭”两下从草垛上跃下,却往与家相反的方向跑去,一路逆风,草味儿的风灌进嘴里、喉咙里,眼角掠过的除了田野还是田野,跑到浑身舒畅,将或唤或骂声抛在脑后,融入清亮的月色中。
怪不得古人称自己为“草民”,哪个老百姓不要同草打交道呢?也许在他们看来,草虽低贱,但坚韧得令人动容。
冬天塞进炉膛的首先是草,待火旺些了再添柴,否则很难驱除体寒,最喜欢同外婆挤在锅膛前低矮又油亮的小长凳上烧火,任由眼睛盯住跳跃鲜亮的火焰而被灼地发干发痛,黑色的细末从膛里游魂似地飘出来,沾住了我的眼睫。炉膛前是母亲在烧饭,锅铲大刀阔斧地翻动,动作间带出油盐的香味来。
母亲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了碗汤,“咔”地拧灭了燃气炉,淡淡地说:“吃饭了。”
我连忙应了声,热浪扑到脸旁的温暖灼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干草味儿,在我的记忆里乱窜。
呛得我要掉下泪来。
【篇二:塑料袋装水放在火上烧会不会破?】
今天,我从书上看到一则小消息:塑料袋装水放在蜡烛上烧,塑料袋不会破。我的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在我的印象中,火是很厉害的,什么纸呀,什么枯树叶呀,什么塑料袋呀……都是一点就着的。带着满腹疑问,我决定亲自试验一下。
我找来三根小木棒做了一个简易的三脚支架,取来一个超市里卖的普通塑料袋,装上约100毫升自来水,吊在简易支架上,然后用打火机小心翼翼地点燃蜡烛,将烧化的蜡烛油滴几滴在干净的烟灰缸里固定蜡烛,最后我轻轻地将烟灰缸移到塑料袋下面,慢慢地调整火焰与塑料袋的高度,直到蜡烛的外焰正好烧到水袋底部。我瞪大眼睛,屏息凝视,现实出乎我的意料,塑料袋没有破,水也没有流出来,只是被火烧着的那部分塑料慢慢变黑了,起了一层黑黑的薄薄的皮,有的已翘起来。蜡烛一直在燃烧,我静静地等待着,大约过了十分钟,塑料袋好好的,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水袋外面,感觉里面的水变热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眼睛都有些累了,这时奇迹出现了,里面的水冒出几个小气泡,慢慢地,慢慢地,越来越多的气泡,水渐渐开了。而此时,塑料袋除了底部有些黑,竟然完好无损。真是太神奇了!
激动过后,我静下心来想到:装水的塑料袋在蜡烛上烤不会破,在燃气炉上烤是不是也不会破呢?心动不如行动,我赶紧拿来同样质地的塑料袋,同样装上100毫升自来水,固定在约40厘米长的小木棒一端,我打着燃气炉调到中火,将水袋缓缓靠近火焰上方,突然“嘙”的一声,水四处溅开,炉火瞬间熄灭,我吓得连连后退,飞快扔掉手中的小木棒,狂叫道:“哎呀,妈妈呀!”等我缓过神来,发现塑料袋已经破掉,灶台上一片狼藉。还好,总算是有惊无险。
通过两次对比试验,我得出一个结论:塑料袋装水,在蜡烛上烧,塑料袋不会破掉;在燃气炉上烧,塑料袋会破掉。
后来,我又求助电脑,得到的回答与我的结论相符合:
1、如果火不够大,不能达到一个临界值,那么袋子中的水在不断吸热,袋子就不会破;
2、如果火很大,能够达到甚至超过临界值,那么袋子就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