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的拿手好戏】
戏法,又被称为魔术,想必大家一定在银幕或舞台上见证过奇迹的力量,也一定被它的魔力所折服吧!今天,我也给大家表演一个魔术,不同于其他的暗藏机关,我的可是实打实的,你一定会大大惊叹于我的双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接下来,就看我的表演吧。
我的道具登场——咸草。没错,就是这一束草,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咸草,书名为灯芯草,晒干后的咸草呈青黄色,软硬适度,纤维长,富有弹性,凑近一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搬来把椅子坐下,我要发力了。先抽出其中一根草作为经线,另取一小束草作为纬线,交错排在经线的上下两面。之后,上下两面纬线交换位置,再添根草作为经线,依次往后,直至手掌般大小的正方形形成,这是“起顶”。“起顶”完成后,我翘起了二郎腿,把这“顶”扣在左膝盖上,稍稍按压,右手拉来左前方的一根草,再用右手扯过右前方的另一根草,顺势把右后方的第三根草往左下方一按,右手互相搭配着,如此循环,一个“陡头”就立起来了,多像一个大碗,哈哈。
我还没结束呢,接下来,多余的草头一定要编在内圈,这时,“下滩”逐渐变大,当有一拃的距离就可以了,最后“刹边”,把所有多余的草反折内圈,编定。至此,我手上的物件大家一目了然了吧,没错,就是顶帽子!我的拿手好戏,就是用不起眼的咸草编一顶落落大方的帽子,这个魔术没有让你失望吧!
这门手艺,是我从奶奶地方学来的,奶奶告诉我,她们小时候,女孩子早早就辍学在家,家务之余,她们就会约上三五个好友一起编织草帽,一来可以补贴家用,二来可以闲谈聊天,所以,编织草帽就成了她们的生活乐趣,直到现在都没有放弃,并且传承给了我。
现在的商品五花八门,但大多机器压制,真正的纯手工制品,正在逐渐消失,老手艺也逐渐失传,希望大家能尊重身边的手艺人,保护好我们的传统工艺,别让这一件件现代制品,成为博物馆的展出物。
【篇二:这样做最好】
我用白瓷勺轻轻搅了搅瓷碗中温热的药汤,清脆的声音伴着升腾的水雾袅袅飘起。“外婆,该喝药了。”我用勺子舀了一点凑到她嘴边,耐心地等待她像以前喂我喝药那样等下去。我知道,这一碗我亲自熬制的灯芯草汤,是治愈外婆最好最好的药。
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我直起身子向自家的门口走去。灯芯草熬制的汤是最适用于缓解中暑症状的药——现在躺在凉席上的外婆就要喝这个。把她平日熬药的瓷罐灌满了水,我便将刚刚采到的灯芯草洗净。
把新鲜的还透着青翠颜色的草叶放入研罐的凹槽里,我拿起一边笨重的研石压研草药。灯芯草叶清新的汁液味道配着研石上的长期遗留的药材的苦香环绕在我指尖,长时间用力的手掌却有些微微的麻,而盛夏格外烫人的阳光分毫不差地透过叶间脉隙晒在我的皮肤上,燎起了一阵的难受。
终于研好了药,我将药末洒进大瓷罐里,加进一些刚研好的其它药材,耐心地等待着瓷罐里的水煮开,扇着蒲扇,视线透过眼前朦胧的水汽,回到很久之前。
那是一段让生命刹那间变得温柔的回忆,我病恹恹地趴在凉席上,镇子里盛夏的温暖远远超过了我承受的限度,于是外婆这个家庭郎中在外面熬着药,说喝完就没事了。她轻轻搅动着瓷罐中的药汤,不时低头看看火焰的大小。“外婆一会就熬好了哟。”她温柔的目光透过窗棂,抚慰着享受屋子里唯一一点清凉的我。
瓷罐里的水沸了,热气蒸腾上来,一下润湿了我的眼睛,再后来临走的时候,我大声而任性地说着再也不要回来受罪了,却忽视了外婆的目光里很深很深的难过。我深深吸气,把思绪转回到面前的瓷罐上。揭开古朴的盖子,用长柄的竹勺在罐里轻轻搅动,药香顿时涌了上来,和那时候的记忆重叠,温暖而清晰。
我低头把火焰捅小,然后拿起身边一只干净白瓷小碗,舀起几勺墨绿色的药汁,看着它流进碗底。进了屋子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阳光晒得滚烫,耳边的头发也粘在额角。我捧着药碗到外婆床边,轻轻地呼唤她起来喝药。
外婆脸上的皱纹微微舒张开,像是一道道温暖的弦,那白瓷碗中墨绿的药像是植物的精华,凝聚了灯芯草所有的药用价值,也是我对外婆的爱与她对我的爱的精华。看着她温暖的笑容。我知道了,这样做,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