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年味】
春节我去了北京,感觉年味好像就是那里吃食的滋味。
北京的卤煮是出了名的。一大碗端上来,香味就早已钻进了鼻孔。原本有些腥臊的猪肠,扔进汤之中熬煮。捞出切段时,已经变得香味扑鼻。外层弹脆,里层软嫩,和着浓郁的汤汁一口下去,一股鲜的离谱的鲜味,瞬间在嘴里炸开。卤煮里还放了豆干和“面坨”。豆干多孔吸饱了浓汤,鲜美无比;“面坨”扎实,很有嚼劲。热腾腾一碗下去,冬日里的严寒和饥饿瞬间一扫而空。
长沙的糖葫芦个小核大,用的糖还加了色素。北京人如果见了,可能是要嫌弃的、北京的糖葫芦才是正宗糖葫芦。用的山楂个个都有乒乓球那么大,弄熟了切开去核,不用担心吃的时候被山楂的硬核磕着牙,过瘾;去了核合上穿在竹签上在糖浆里一滚——这糖必须用冰糖,蘸出来才会又亮又脆不粘牙。山楂本没有甜味,裹上一层糖,正好;糖浆还阻碍了山楂多毛表皮的漫反射,让原本发灰的山楂又亮又红。颜色鲜亮的一串,外脆内软,甜而不腻,让人停不下来,
北京最有名的还得算是烤鸭。一只鸭,去毛剖开,在火上烤得橙黄发亮、外焦内嫩、香气四溢。厨师当着你的面,一刀一刀将皮肉片成花瓣似的薄片,摆在盘子里,像一朵能吃的花。最经典的吃法是蘸甜面酱。皮烤得不枯不软,肉则鲜嫩可口。焦皮、嫩肉,就着甜面酱,一咬一口油汁,十分解馋。肉还能卷饼皮则能蘸糖,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肉不多的鸭架子则可以椒盐或是清炖,前者香辣可口、后者清爽鲜美,各有各自的韵味。
除了卤煮烤鸭糖葫芦,北京还有许多小吃如驴打滚、豌豆黄、艾窝窝等,它们都各具特色,组成了我心中的年味。
【篇二:寒风之中】
走在去往卤煮店的路上,风刮得十分猛烈,时不时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我把手缩成一团,放进衣兜。
走到店门口,周围都是一些早已损坏的桌椅和倒闭的饭店,十分萧条。走进店中,一位年纪稍大的老板娘接待了我。
店内的桌椅并不整洁,两个快要报废的电风扇挂在墙上,店门敞开着,一股股寒风连续不断地往店里吹,店内只有几把桌椅和电扇,也没有可以供暖的设备,我直打哆嗦,心想:这么偏僻的地方,阳光又照射不进来,本来中午就不暖和,到了现在就更寒冷了,怎么不安个空调或暖气来取取暖呢,难怪店里如此冷清,我嘀咕着。
“小伙子,你吃什么?”那位老板娘问道。点好自己的饭菜后,我环顾了四周,依然冷清清的,都接近傍晚了,路灯陆续亮了,但是店里只有我和另一位客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我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终于我听到一声呼叫“小伙子,做好了,你过来取吧。”我快步过去,正往回走,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没站稳,将卤煮弄撒一地,手也烫红了。我抱怨着,用嘴吹着汤疼的手,这时老板闻声快速跑来,拉着我的手给我用冷毛巾擦着,还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你看要不是我的手受伤了,孩子我就给你端过去了,你也不会烫着了。”
望着她焦急而关切的目光,我惭愧地低下了头,因为刚刚我还抱怨她没有帮我端过来呢。
正当我要说声谢谢时,他已转身回到厨房,不一会,她重新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卤煮,放在我的面前,我发现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那是疼痛所致吧!只听她热情地说,小伙子,快趁热吃吧!我掏出钱刚要给她,她连连推辞着说,要是好吃,下次记得再来!此时透过热腾腾的热气我记住了那春风般的笑脸。
店外,风仍在吹着。我独自在寒风中走着,可心里却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