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家乡的小巷】
“虽为江左一邮邑,敢夸神州无同类”,说的便是我的家乡高邮。虽然我有幸生在这样一个水灵灵的苏中小县城,但有许许多多水乡的事儿只能在汪曾祺的文字里拜读。大淖河边的杨垂柳,墙角花阴里款款起飞的蜻蜓,御马头边袅袅的炊烟,还有那“二丫头——回来吃晚饭来啰——”,每每读到这些便有一种莫名的神往,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那是因为我爱家乡现在的样子,我也很怀念过去的她。
在秦朝时,这儿被设为邮亭,建驿站,今天是全国唯一以“邮”命名的城市。现今这个有7000多年历史的高邮已是高楼林立,人们的生活水平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人们在尽情享受着现代文明带来的方便与快乐。但如果你想静下心来,远离喧嚣,你可以选几条小巷走一走,走在嘎吱嘎吱的小巷里,你就可以尽情的编织梦想,穿越时空。
由城市到农村,大家都住高楼,走大道,那成群的平房和曲折的小巷渐渐少了。南门大街那一带还保留着一些老城的回忆,巷陌深深。这儿的小巷不似北京胡同那样窄,只能一人通行,两三人并走是没问题的。我喜欢黑色方块铺成的小巷,尤其是时间久了,砖块表面有些破碎,石缝间现出灰灰的泥尘,还有那零星的小草,当有人穿着高跟鞋走过时,嗒嗒嗒,踩在长条砖上的声音便毫无顾忌的传来,嗒嗒嗒,满巷子回荡。
夏天下大雨时最有趣。由于铺设简陋,凹凸不平,许多地方的水便积在一起,形成许多的小沟,大人便在那儿放几块小砖,简易的小桥便搭成了。撑着一把小伞,和同伴们前前后后排好,一人一排,前面胆大的一步踩在一块砖上,蹦跳着,欢呼着,又催促着后面胆小的,不耐烦的看她两步一块的走,再后面的就更急了,你推我搡的,胆小的就一脚插进了齐脚踝的水里,一脚还搭在砖头上。他们都快乐的笑了,脚踩进水的也笑。在大人的呵斥声中,他们继续向着不见头的小巷深处迈进。
小巷幽深宁静,即便有时传出小孩的哭闹声,夫妻吵架声,也不会破坏这份静谧,相反倒使小巷更公众化,更人情化。它象知识,你一直走,一直在学习,却总走不完,学不到头。
人武部巷头有一家饺面店,陈小五面店,正宗的高邮阳春面。门口支着一个大锅,一个个白色的搪瓷碗飘在上面,老板娘把熬熟的酱油、胡椒面等调料放在搪瓷碗里、然后象播种一样撒下葱花或蒜叶,一圈下来不会漏掉一碗,也不会重复,然后从水面捞起搪瓷碗,下面、捞面,按号盛面。每天早晚两市,人头上接碗。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普通的巷头因为这家面店声明远扬,家里来亲戚带他去吃一碗,单位来人也带他去吃一碗,下回再来时,即使你不领着,他们一定也要去吃一碗的,高邮巷头的阳春面啊,让人难以忘却。
别总是行色冲冲的奔走在繁华的大道上。挑一个闲暇时间走一走家乡的小巷,看看巷子两边门上的对联,逗一逗巷里人家的小狗,你会发现原来你是这样的爱着你的家乡哟!
【篇二:让信任永存】
校门口边的石阶边,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乞丐。他衣衫褴褛,头发都结成了一个块,脚上的拖鞋几乎被踏坏了。他身边的竹杖倚在石阶上,乞丐面前摆着一只搪瓷碗,碗里已经有了几枚硬币。他不时摇一摇碗,还口齿不清地请求着什么。
几个一年级的小孩子会向里面扔一些买早餐剩下的钱,但多数人总是孰视无睹。
放学后,我发现,那个乞丐还坐在那儿,硬币还没能铺满碗底。
看来……大家都怕他是个“假乞丐”。我在心里默默地想。
打开手机,看见新闻头条:女子假扮怀孕老师乞讨……
瘫在椅子上,这才发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那么得脆弱,似还在被金钱吞噬着。
“助人为乐”,这本因是中华人民的座右铭。可现在,信任却只离破裂。中国,不应该是这样。
路上摔伤的老奶奶,多少人只是拿出手机拍一张照,发到朋友圈,又继续匆匆赶路?又有多少人,不怕冤枉,搀起老奶奶,领她坐在长椅上。
换一个角度想:假如,她是真的需要帮助呢?你帮助了她,生活里,不就又多了一分温暖吗?茫茫人海里,总是会有善人的。
第二天,那个乞丐还在校门口,只是眼袋又加重了。我走到他身边,在搪瓷碗里放了一枚硬币。
“谢谢!”他含糊地笑着说,脸上的皱纹一点点地舒展了。
我也笑了。在阳光里,我相信——信任,会永存……
【篇三:金色的鱼钩缩写】
1935年秋天,红四方方面军进入草地,许多同志得了胃病,我和两个小同志病的实在跟不上队伍了,指导员派炊事班长照顾我们,让我们在后面。
炊事班长对别人特别亲切,大伙叫他“老班长”。
我们走不快,一天只可以走二十里路。一路上他带着我们走一阵歇一阵。半个月,饥饿威胁着我们。
一天,他在洗衣服的时候看见池塘边有鱼跳出水面。喜出望外地跑回来,取出缝衣针,做成鱼钩,这一次我们吃到了鱼汤,尽管没有作料,我们也吃了个精光。
第二天,老班长端来的鱼汤特别少,每个搪瓷碗只有小半条猫鱼,上面飘着一点野菜。我端着搪瓷碗觉着有千斤重,怎么也吃不下去,两个小同志也不知道怎么,也不往嘴边送。老班长见了这情景,收敛了笑容,说:“怎么了,吃不下,要是不吃我们就走不出这草原。”
这天上午我们都慌了,过雪山的时候有不少的例子。老班长用手抚摸着我的头。突然他的手垂下去了。我们哭了起来。
在这个长满红锈的鱼钩上,闪烁着金色光芒。
【篇四:外婆的蛋饺】
“外公外婆,我回来了!”
快过年了,我又来到了外公外婆家。每次进门,我总要这样喊一声。
“呵呵,是谁来了?原来是我们的小外孙呀……”外婆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我赶紧跑了过去。
水雾弥漫的厨房里,外婆系着大围裙,站在厨房的灶台边,正准备包蛋饺呢。外婆身前的案板上,稳稳当当地睡着几十枚鸡蛋。外婆弯下那本来就不太直的腰,用布满皱纹的双手,轻轻托起一枚蛋,紧挨着搪瓷碗的边沿,柔柔地磕下,像是怕惊扰到熟睡的婴儿。如玉般温润的蛋黄,便贴着碗壁滑下去。不一会儿,便有了半碗鸡蛋。外婆将碗稍稍倾斜,抽出一只雕花长木筷,手有条不紊地抖动着,在蛋液中搅出树的年轮。我在旁边,看着外婆娴熟的动作,麻木了很久的味蕾有了一些触动。
外婆晃了晃油瓶,皱起眉头,我知道,她是在掂量放多少油才健康。外婆沉思良久,一手扶住瓶身,一手微微倾斜,往小锅里倒了一点儿油,很快,气泡便在油锅里跳起轻捷的舞蹈。外婆抄出一柄大木勺,往其中略倒些蛋液,半浸在油中,很快地握出一块儿肉馅儿,在蛋液将熟之际迅速放在其中,让蛋液浸没其肉馅,凝结出一层霜敷蜡染般的蛋皮。渐渐地,外婆布满皱纹的额头上渗出滴滴汗珠,她抬手轻轻擦去,却为面颊增添了几分光泽。“呵,今天多放些肉,没羼生姜,那小子肯定爱吃……”
那句若有若无的喃喃自语,被我听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我不禁鼻子有些酸。外婆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那她自我出生以来倾注了12年心血的灶台,专注地做着、用心地做着那美味、仿佛掺进了魔法的蛋饺。
【篇五:令人难忘的瞬间】
夏,总是燥热的,即使是在海边。蝉也耐不住这燥热,在树荫下的躁动着,树叶无精打采的耷拉这脑袋,过往的行人也纷纷打伞遮阳,他们都和我一样期待着那一缕清风。
虽说是和家人来青岛避暑,在栈桥走得久了,却也仍耐不住热意,海面上来往的船只和悠闲的海鸥也无法提起我的兴趣,于是我跟爸妈要了钱打算独自去买雪糕。
青岛可得算是暑假避暑的宝地,吸引了不少游客,这不,买个水都要排个大长队!看着雪糕摊前排到马路上的长队,不禁感叹。队伍移动的缓慢,耳边隐约传来歌声,在抱怨声中时隐时现,我也等的有些焦躁,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沾湿。歌声愈来愈清晰,居然是“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也不知道是谁放这么老掉牙的歌,我不禁抱怨。随着队伍的移动,我看到了歌声的来源。一个老人、一个破碗、一个发黑的扩音器。
在老人的脸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岁月无情的痕迹,镶嵌在额上的皱纹、肆意吞噬青春的斑白两鬓,挂在他瘦弱身躯上的破败衣服,露出的大片狰狞疤痕,那是烧伤的印记!他经历了什么我无从知晓,但他眼中盘踞的忧郁与惆怅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我感受到他的绝望,我的心揪了起来。而周围的人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聊天、玩手机的大有人在。他身边的搪瓷碗中只有几张一元纸币孤零零地躺在碗底,似乎在无声的说着些什么。离摊位越来越近了,看着那微微磨损的搪瓷碗,我有些犹豫,汗水浸湿了握在手心的薄薄纸币。
树上的叶子轻轻摇动了几下。一只纤细白净的手伸了出来,穿过阳光细密的光线,稳稳地将一张10元的纸币放在碗底,那破碎的燥热的阳光在那只手上熠熠闪光。树叶子欢快的舞动起来,将更多的阳光细细切割,燥热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风徐徐地吹着,连蝉鸣似乎都静谧了,经过漫长的等待,虽然没有买到雪糕,但收获了一缕清风,一缕难忘的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