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安宁的心是一条永不枯竭的河】
城市被冰冷的钢筋水泥包裹,狭隘的穹顶被车轮的喧嚣崩散破碎;还有老一辈的人在怀想童年被野兔匍匐过的山坡,但如今那里早已耸起富丽堂皇的大厦。再也没有人提起扑翅的苍鹰,或是滴露如雨的夜空,他们日日奔波在地铁和高楼之间,想着股票和电费。牵索生命的不再是生活而是生存;人们匆匆地扎进干涸的大河,麻木地淹溺在河床的淤泥中,却仍是面无表情。
蕨草、浆果、还有如釉的海,我在叶芝的诗里见过:“我就会得到宁静,它徐徐下降,从早晨的面纱落到蟋蟀歌唱的地方;午夜是一片闪亮,正午是一片紫光,傍晚到处飞舞着红雀的翅膀。我就要动身走了,因为我听到那水声日日夜夜轻拍着湖滨;不管我站在车行道或灰暗的人行道,都在我心灵的深处听见这声音。”庆幸的是,偶读诗篇给予我的是难得可贵的冷清和宁静,如梭罗、如木心,虽没有星光璀璨的午夜,没有紫气蒸腾的正午,但只要是安适地摩挲这些细碎的文字,安宁便慢慢滴下来了。
安宁是一条奔腾的河,委顿在我们心中,打开心窗便等它奔流。也许是闲暇的一本书,也许是午后安闲的憩息。合上眼睛,便开始放牧自己的心,从岑寂横越蓊郁,由半壑流入嶙峋;南水东麓、苍山泱水皆游历,心中是满目的月亮,夜凉有风便叩响了心的窗,安宁兀自滴落。
不论是梭罗的瓦尔登湖,还是叶芝的茵纳斯弗利岛,是陶渊明的桃花源,还是养蜂人嗡嗡营营独自逍遥的林池。我固信,在每个人的心里,在世界的边陲,有一条永不枯竭的河,薄暮的霜屑里,熠熠日光,河面有细碎的砂砾,浩渺无垠。罅隙里,不息晃荡流转,皓睧成一场无法醒来的觐见,烙印于此,时间也无可奈何。就如梭罗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是自己王国的国王,与这个王国相比,沙皇帝国也不过是一个卑微的王国,犹如冰天雪地中的小雪团。”当你寻觅到属于你的王国,那安宁便会荡漾在内心深处,有始不见终。
文人墨客遣词画笔,勾画出一片旖旎的梦中仙境,名家如羊毫软宣施笔勾绘出理想中的大同社会。感谢宁静的人会把宁静再给予他人,日本文学最使人心安,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便是一簇水波,汇入心中安宁的大河,粼粼地发光。这是一种独成绝响的魔力,推动着河水激流迸进。
安宁的心是一条永不枯竭的河,润物细无声,淌入我的脉骨,便是真真切切的永不枯竭。
【篇二:知足常忧不知足常乐】
古人云:“知足常乐。”我们从小就被长辈灌输这样的理念。那么,何为知足呢?“知足”就是止步不前,安于现状,是甘于平庸。相反,“不知足”则是永无止境,不断进取,是积极向上。
“满招损,谦得益。”秦始皇之所以能够统一六国,就是因为无数次的不满足,所以无数次地改革,无数次地完善。倘苦秦始皇在打下韩国时就感到知足,就沉醉于酒肉林池之中,皇帝一词又从何而来?中原大地又如何统一?又怎会有今天的中国呢?追求的过程是快乐的……尽管有坎坷有风雨,但我们总是在不断前进着,即使是败,也无憾。毕竟没有哪段人生是一帆风顺的。
英国新闻界的风云人物,伦敦《秦晤士报》的老板来斯乐辅爵士,在刚进入该报时他就不满足于90元周薪这人人称羡的白优厚待遇,当《年日邮报》已属于他时,他还希望吞并《泰晤士报》,当然,他最终也实现了这个梦想。来斯乐辅向来看不起生平无大志的人,他曾问一个工作刚满3个月的助理编辑:“你满意你现在的职位吗?你满足你现在50元的周薪吗?”当那位职员面带自足神情,答复满意时,来斯乐辅立即将他开除了,并很失望地说:“你应了解,我不希望我的手下满足于50元的周薪而终止其发展的前途。”
一个不满足于现状,并且愿意付出的人,才能锻炼出钢铁般的意志。而安于现状,且得且过的人,无论他现在有多么辉煌,时间将抹去一切。只有永不满足,美好的未来才能滚滚向前。
知足常忧,而不是常乐,“夜郎自大”“井底之蛙”以及鲁迅笔下的阿Q不都是“知足者”吗?而正是这“知足”,让他们错过了精彩的世界。
正也叔本华说过的:快乐的最大本质在于乐于追求。为什么乐于追求,因为我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