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渡】
别被渡人听见,你还有所留恋。
——题记
半夜三更,无语无声。湖岸边,只有那微微的晚风轻轻地吹拂岸边的萧木,发出“沙沙”的响声,声音不大,但在这寂寥的夜里却格外清晰,它穿梭于空气中,传到了湖边的一叶轻舟,传到了渡人的耳里。
渡人微微抬头,挺起了他那瘦小的身躯。尽管已到深夜,然而他却无一丝倦意,明天我要到哪里呢?轻轻地,叹了口气。累了,不想再为那无谓的世俗奔波了,我想离开了……渡人走出船舱,遥望岸边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屋。这是我的故乡啊,我留恋它,可是谁留恋我呢?
突然,风渐渐猛起来了,似乎在向世界宣泄,吹地那小船像喝醉似的左摇右晃。还好,船的后端用绳子牢牢的系在了岸上,渡人看着做虐的大风,不由自主的将身上的薄的可怜的蓑衣裹得更紧了。他下了船,拾起地上的树枝堆在一起,生了一堆火。火光很亮,算是给这漆黑夜增添了一丝光明了。渡人盘腿坐在火堆旁,享受那舒适却孤独的温暖……
渡人去的夜,用稀有的火焰,照亮了胆怯,燃尽我语言,亏欠都是磁铁,也不能被降解。人设太可怜,希望你谅解……
依然是那静寂的夜,依然是那沙沙作响的风;依然是那灼灼的火堆,依然是那憔悴的渡人。不知过了多久了……但可以确定的是——天快亮了。天空的色彩不再是消沉的黑,在东方,朝霞就如绚烂的花,在空中映出一片红。渡人躺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睁开惺忪的双眼,嗯,我睡着了?渡人已经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了,只知道他是冻醒的——身旁只留下火焰烧尽的煤灰。渡人慢慢的爬起来,拍拍手上沾到的沙土,重新站到了小船上,看着远方轻轻一笑,我要走了……
当太阳缓缓地爬上了地平线,渡人走向船尾,切断了绳子,他撑起和他一样高的浆,渐渐划过水面,船动了,它驶向了未知的远方,没人知道那是哪,也没人知道渡人会不会再来……
渡人去的夜,船离开了湖面,过程很简洁,根本没人能幸免;你会坠入深渊,还是不断盘旋,别被渡人听见,你还有所留恋……
【篇二:渡】
小雨淅沥,秋凉难抑,祈望着那镀金的暖意。
“什么最苦?什么最乐?”老师还在讲台上一步步地引导着同学们的思维,想通过课文《最苦与最乐》将同学们平时满嘴的“苦”渡向无尽的“乐”。在老师的引导下,大家在静静地阅读文章,探寻着问题的答案,我也漫不经心地混迹其中。
沙沙的雨声在教室的空气里激荡着,也荡涤着我那懒散的心灵,我的视线被拉向了窗外那充满凉意的雨帘。
学校新购了一批铁床,准备更换所有陈旧而破烂的木床,那些崭新的床架和木质铺板,堆满寝室东头的空坪,正接受着秋雨的洗礼。几个年老的工人,正在风雨中穿梭,将那些新铺板抢回干燥的屋内。那个有些驼背的老工人最为显眼:本来不高的身材在弯曲中更显矮小,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种满了络腮胡子,衣服有些破旧而且单薄,一双浸湿的黄跑鞋早已改变了原来的模样。只见他躬身,疾走,靠近铺板,弯屈左臂,伸长右臂,揸开双手,紧扣板沿,一憋气,一抖手,三张铺板贴身而起,随身快速穿过雨帘,齐叠屋内。他甩甩手,顺势在脸上抹了一把,是雨水?是汗水?也许都有吧。迅疾,他又弯进了雨中————
雨越下越大,似乎执意要想检验他们的心力。衣服渐渐有了些凉意。学校向主任拿来了几件塑料雨衣,示意他们穿上。他望了望天,瞥了瞥那堆静默雨中的铺板,扯开雨衣就往身上套去,不料身上已湿,穿上不易,已有些地方被扯烂。他并没在意,将就着看来有些臃肿的身躯,继续着雨中的身影,重复着那些简单的动作。薄薄的雨衣经受不住雨水和木板的折腾,渐渐变成东一块西一块的了,有些小小的薄片,还不时在风雨中飘飞起来,时不时还遮挡住他的视线。他恼了,顺势扯下,弃之雨中,任凭雨水浸淋自己的身体。有同事拉了他一下,似乎是要他休息一下,他没顾,好像对他们说了话,但我听不见,或许就是“板子湿了,会长霉,会得风湿,对孩子们的身体不好————”之类的话吧,但那扎满胡须的脸上一抹浅浅的笑意,却似晴空的暖阳,温温地流进我的心里。
雨水依然肆意的侵袭着他们,没有丝毫的懈怠之意,而泪水也渐渐地湿润着屋内的这双眼睛。是啊,他,他们,在风雨中穿行,不顾自己的身体,甚至来不及片刻的休息,为的就是我们的学习与生活,为的是我们的生存与未来。他们不正是在尽自己的一份责任,将我们渡向快乐的彼岸么!
我快速拉回视线,聚精课堂。望着老师慈祥的笑脸,我知道,我已经找到了答案。我将会顺着他们的那条航迹,尽好自己应尽的责任,把自己,也把他们,渡向快乐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