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记忆中的田和地】
小时候的阳光总是炙热的,如同那对土地热爱的无声的执念。
古铜色的肌肤,是天然的肤色,是每天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浑然天成。荷一把锄头,戴一顶草帽,光着脚穿梭于露水浸染的田和地之间,那是大自然的呼唤。没有足音,只有那脚底的柔软。
蓝蓝的天空下,深绿的是玉米齐身而立,汗水无声无息地滑落在草色的土地上,手中的锄头且歌且舞,美妙的音符织成一曲田间小曲,散落在地头的烈日下。
悠悠的白云下,是稻田里弯腰扯草的小孩,没有歌声,只有偶尔被蚂蟥惊吓的惊呼,还有那水疯子意外光临的逃逸。那时的田是软软的,脚一下去总会不由自主地往下沉,移动脚步时,脚掌和脚趾上都是黑软的泥。绿绿的禾苗蓬勃地由一根苗快速地发育出一窝,展露着生命的奇迹。只有那不变的水草,每年都是那么的多,总是扯不完。半天过后,田坎上到处都是被抛起的草和泥。很快,那些泥和着草就在烈日的炙烤下成为了一个个的干饼。
如今,春天还是一样地散发着绿的诱惑,农人们不再用锄头一锄一锄地翻田了,取而代之的是轰鸣的耕田机。机器多了,可农忙时田地里的人却稀少得很。不知道是因为科技进步了,还是人口变少了,只有那一块又一块荒着的地,如同嗷嗷待哺的婴儿,任由野草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