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童心去哪儿】
我打开篱笆,把春天接进家。每一年,它都是我第一个客人,胖乎乎的太阳,羞答答的小红花,大大咧咧的杨树,不知道是不是多嘴的燕子告诉它们的。
童心是我笔下没有帆的船,摇荡海风在里面的孩子,海豚做着月亮的梦,是那个放在它梦里的童话。我幻想着阳光穿透我侧睡的身子,将心脏放在最安全的地方,我妄想从童心里挖出一些似曾相识的故事,是带着疼痛的美好,拿不走也丢不掉。放在那里,有我最初哭的地方,可以弹奏或优雅,或欢快,或悲伤的钢琴曲。在我的生活还未来得及全部淡去的时候,我又可以微笑睡去。我看着阳光走进我的眼睛,我看着自己画完最后一只不再孤单飘荡的船,我看着海豚在梦里轻呓。现实锁起我所有的童话,任凭玫瑰在城堡外如血一般盛开。
童心如林中绽放的樱花,在某个寂寞的瞬间,洒落在枝桠间,延伸成一地的落寞与荒凉。它去哪儿了?它要去哪儿?说实话,我不知道,或许从来都不想知道过。这是怎样一个颠沛流离的开始,缄默不语地即将离开了,一直深信不疑的确定和信心,我还是始终不愿提及那些潦草的结局。我们的童心老了,它经历了太多,已经无力吟出聂鲁达的诗,画出莫奈的《日出印象》。它脚步蹒跚,每走一步都会丢掉一块记忆;它只喜欢姥姥亲手做的鸡蛋,喝爷爷爱喝的稠酒,它坐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下,看着近处的草和远处的山,望着延绵不绝的路上,幻想妈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与夕阳看完最后一场戏便要回家了,它也想和夕阳一起奔跑,可是它太累了,蛋糕的形状,也在它的脑海里淡去。哦,我们的童心,躺入了自己亲自挖掘的坟墓,用曾经收到的花,来点缀自己最后的葬礼。
在童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赋予了所有生命一切权利,不需要任何替代,世界所展示的阴暗一闪而过,依旧是我心中最迷人的样子。
【篇二:那一次,我真想念她】
月,镶嵌在茫茫夜空,风,勾勒着点点星辰,若隐若现。迷人的月光唤醒着夏日那一丝凉意,也唤醒着我对她浓浓的思念。
蒲公英飞散在月光下,我的思绪也如它白色的绒毛般纷飞,过去的事情浮现在脑海。
几年前,在那个被风雨染红了的季节里,我第一次见到她。午后的阳光惬意的洒进教室,也为她乌黑的头发镀上一抹淡淡的金黄。我沐浴着金色的阳光,上了她的第一节课。再难忘,同学走思时,她紧蹙的眉头;再难忘,多少次她的唇边,因我们专注的神情绽开笑容;再难忘,她对我们无私的给予与奉献。光阴似箭,一年过去了,假期前最后一节她的课上,她突然说以后她就不是我们的任课老师了。恍惚间,望着她走出教室的背影,我仿佛又听到她百灵鸟般悦耳的声音,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时光模糊了我脑海中她的背影。
回忆早已引出满脸泪水,我的思绪却仍在纷飞。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慢慢长大了,该上六年级了。开学的第一天,闺蜜在我耳边不停地“叽叽喳喳”:“哎呀,又要换数学老师了,会是谁呢?”我的心中充满了渴望,会是她吗?明知道是她的几率很低,我却感到兴奋和期待。新的数学老师来了,新老师斜倚着门框,没有直接进班,只是陌生又熟悉地注视着我们。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是她!几年过去了,她的头发更长了,目光更自信了,声音更悦耳了。
每一节课,我们都与她交换着眼神,我们懂她眼神的含义:你们专注的神情有如清风,给我无限动力。她也懂得我们的意思:老师,您的课程有如清风拂过风铃,没有半分杂音。她的每节课都那样有趣,即使她不舒服时:有一次,她一进教室我就发现不对劲,她的脸色发白,说话有气无力的。她却强撑着,在十分难受的情况下为我们写了整整两黑板板书,看着她柔弱的身躯,我们的心都碎了。
蒲公英的绒毛在风中微微颤动着,如同分别前,那满天的柳絮……
在那柳絮纷飞的季节,我要毕业了,我愈加珍惜她的每一节课,每一节她的课上,我都暗自祈祷时光的凝滞。表针还是嘀嗒嘀嗒地转动,日子也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分别的那一天。她调皮的笑着,说要留下最后一次作业。同学门都笑成一团,我却已经哭得不能自已。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我默默吸吮着泪水。
我默默吸吮着泪水,望着散尽了蒲公英的夜空,只闻夏风轻吟,吟出明月与群星,吟出现实与梦境,吟出我对她的思念……
【篇三:诗歌的声音】
《再别康桥》中写道:“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站在诗歌的海洋中,一切事物都那么柔和与安静。致此,我听见了来自诗歌深处的声音。
翻来一本诗集,李白的身影就映入眼帘,随之而来的“夜来风雨声”,让我听到了雨夜里滴滴盘旋的旋律,雨后“花落知多少”让我感受到了雨后世界的美妙。
你是否还沉醉于这繁华的世界中不愿醒来?你是否还徘徊在灯红酒绿中不愿出来?诗歌是作为人类的一种希望与寄托,对一座城市而言,诗歌不可能不存在,房地产商的广告牌“面朝西湖,春暖花开”公园里的提示牌等都有它的身影。在那里,我听见了诗歌启迪人类灵魂的声音。
走出城市,回归静谧的乡野生活,秋夜微凉,在这里我邂逅了白居易笔下的琵琶女,也曾与白居易一起聆听。起初的“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引人渐入佳境。只听得“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渐而“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接着停顿“此时无声胜有声”最后“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高昂收尾。白居易似写琵琶,又超越琵琶,这种崇高的境界,唯白居易独有,久久萦绕耳畔。
也曾想起他,站在乌江边的他,手持长剑自刎的他。这就是一位英雄,在“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中,我听到了项羽内心的声音,听出了他的无奈与对江东父老的愧疚;也曾遇见她,倚在窗边,看窗外“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是她,吟出了“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让我听见了她内心无尽的悲伤以及对丈夫的思念;也曾听说他,放弃医学这光辉的道路,选择背上行囊,路上文学之路,独自远行。站在麻木的国人面前,他自嘲的叟了,终是吟出了“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名句,我听见了他从中表现出的坚定与无畏,是他改变了,人们的思想;也曾听他吟出“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自嘲;也曾听他吟出“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豪言;也曾听他吟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也曾……
佛曰:前世一百次的擦肩而过,换来今生一次相遇。是的,我和它相遇了,听见了来自它内心深处的声音。蓦然回首,我,听见了来自诗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