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背影也有温度】
秭归绿意染,遍地繁荫。蓦然回眸时那个暗红的背影,点染了那个夏日的姹紫嫣红。
嫱儿姑娘锦衣玉食,住在宫院深处,深到连最亲的家人也联系不得,不过是笼中之鸟,池中之鱼罢了。只因无钱给那个贪婪的画工,倾国倾城又怎样?一张署名毛氏略有破绽的画,就决定了她三个月以来的风尘仆仆,换来的将是一场噩梦。
年华是花样的,但再花样的年华也经不起岁月的斧凿,一颗炽热的心也同样会被磨得没有了温度。
无助,无语,无奈。
树木于渐暖的春光中抽出了细嫩的枝芽,看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在地上形成一个个闪闪烁烁的小光斑,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那位同乡人,那位因“世人皆醉我独醒”而披发行吟泽畔的同乡人,那位有着“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同光”伟大理想的同乡人,那位最终魂归汨罗的浪漫主义诗人屈原。她觉得自己似乎正在靠近一个伟大的灵魂……
汉恩自浅,似有一股激流冲开了她的心扉,她不想枯坐于铜镜前看着自己绝世容颜渐渐老去,最终化作一堆白骨,当下无人问冿,后世无人提及。红唇轻弯,勾起一抹倾绝众生的微笑。她心中升起了一轮明月——那是属于她自己的决定。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举手投足间又是那么的精致,在三千佳丽中尤为出众,当然博得呼韩邪单于祖先的青睐,更别说呼韩本人了。于是,和亲出塞,尘埃落定。
长安的夏天不再明媚,繁花也为此凋谢,飞过头顶的孤雁被时间永远定格,还有那声划破长空让草木含悲的啼鸣!
一首《出塞曲》缓缓流淌在连接中原与西域的征途上,大漠一片荒凉。时至黄昏,落日悲伤地划过这片土地,什么都没留下,只有那个暗红的背影,在风中显得从容而坚定。一去心知更不归,她带着理想和使命,将悲情演绎成了历史佳话,为浩瀚的历史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为中原带来了长达六十年之久的和平。
红尘滚滚,繁华落尽,王昭君,大漠中那个暗红的背影,温暖了人心,也照亮了史册。
【篇二:不该忽略的风景】
春的繁花烂漫,夏的树木繁荫,秋的风霜高洁,冬的寒风萧瑟。四时之景。怎能只注重这些无限风光的美景,却忽略了那些不起眼,似微小尘埃微不足道的风景呢?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心中的事好似漫天繁星。
但是每当这首歌响起时,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叹小草的生命力竟是如此的顽强。虽然一株小草的一生是那么的平凡,是那么的卑微。可是没了它谁来衬托出小花的美丽?没了它谁来给这个世界带来无限生机?
一年前,我还是一个刚踏入初中的一个稚嫩小丫头,和许多人一样内心充满了激动与憧憬。再加上当时放寒假正值新春佳节,我回到了老家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小伙伴。于是就约着去一处小山上聚一下。由于我一年回去不了几次,内心就更加高兴了,连午饭也没顾上吃就急忙跑过去了。
漫无目的地在那里游走,因为这是一座全是枯枝烂叶的小山。所以那堆土墙下的一抹绿就显得格外惹人注目。那是一小株三叶草,嫩绿色的三片叶子紧密地凑在一起,由每一片叶子构成的一个形似半圆的生物在这一片寒冷喝肃杀中似乎在向我们宣扬着生命的顽强。的确,这一片土地确实不适宜小草们的生长。再加上这寒冷的天气,它们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意外……
虽然那时并没有在意那株小小的草,但现在想来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一株小草,那么的不起眼,却能够在逆境中生长存活下来。而我们人呢?却连一次失败都经历不了,常常不能战胜挫折在逆境中成长。我明白自己的梦想必须去付诸行动去追逐,只有领悟了其中的酸甜苦辣,让自己的羽翼更加丰满,才能够到遥不可及的未来,拥有唾手可得的幸福。
那个本来被忽略的风景教会了我许多道理,按理说它其实最不该被忽略。
这是一处不该忽略的风景,让它成为我们人生中的一道风景线吧!
【篇三:那棵树下】
山河不需向四季起誓,荣枯随缘。海洋不必向沙岸承诺,遇合尽性。树下之缘,已经结果。
——题记
老屋红砖,墙前有东南西北四条小路,东路曲径通幽,南路则是阳光大道。西北两条倒不走眼,荫密繁茂。
姥姥是河南人,却对这江南小调,吴哝软语信手拈来。词曲吟哦乃是我小时候最常听的入眠曲。我常常睁着惺松的睡眼缠着她,姥姥便眯着眼笑出两个沉积下的小肉窝。随后让我枕在她腿上于一棵繁荫的梨树下嗅着满满清香度过最闲适的下午时光。盘干崎岖挑起如伞状的浓荫繁树,正位于老屋门前的南路,此处阳光甚好,透过绿叶的罅隙仿佛能感受向下温润的双腿因歌声呢喃而轻颤,九曲回旋。母亲许是姥姥的熏陶也爱哼些清冷调调,不囿于母亲清澈婉转的噪音,姥姥则是积淀了岁月的色彩暗哑而动人,仿佛更能准确地揪住你的弱点细心安抚,配得身下马扎咯吱声,好不动人,树荫笼罩,静谧时光。
后来身形高了些便宜不再嚷着要姥姥陪我了,我渐渐亮开了嗓子哼两曲却又因声色不堪而懊恼的不行。于是姥姥便也不强求,只得拥着深棕色小马扎独处彳亍着走向南路尽头的老梨树,我并未发觉得身后的她日渐佝偻的微型与和小马前扎渐溶于一体的深色衣裳,渐于渐远。未曾想,姥姥的熟悉离了身旁,心中反有着丝丝不舍,窗角一隅蒙了层薄薄的灰,我皱了皱眉,这才想起?前年阴雨时起,她便再也弯不下腰,每每吩咐我时,我也仅是匆匆应喝一声便没了动静,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我没做他想,抓了一件小褂匆匆出门,门前四条大路,我突然没了方寸,从前皆是姥姥眉眼弯弯牵着我出门走向那棵老梨树,我并未真正分辨过方向,我只得走向一条最近的路,寒风肆意,我收紧了衣服埋头向前,却在尽头愕然,这哪里有老梨树,我惊起返里东路,通幽曲折,我只顾走路根本未从两边的风景。回到家时,姥姥已因天凉在树下贪睡着,无人叫醒而病倒,如若没有路人送回恐怕我将再也无法见她眉目弯弯,我哽咽着侍候在侧,浓浓牵挂已全部吞下。
门前皆在于我的不珍惜,我愿待她起后,怀抱两个小马扎抱着穿鲜亮衣裳姥姥于南路的老梨树下静谧隽永起到我亦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