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找准位置方能绽放光彩】
生命就像一条河流,或曲折缓慢,或浩浩荡荡。人生的态度决定生命的色彩,而人生的态度取决于对自我位置的认识。
找准位置,使布满荆棘的篱笆墙开出娇艳的蔷薇。
浮生愿,不曾解,不愿释。李太白心里唯念“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清水出芙蓉”便是他的处世标准,他的一生以此为圆心向四周散开,于是在众人皆醉我独醒中毅然决然辞官。一叶舟,一蓑衣,天地任逍遥,一代诗仙便在豪迈滋润的山水间落地而生。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李太白取的就是那份超世脱俗,取的就是不拘名节,取的就是自我本心。吾本痴人,认定那清纯之巅安能受物之汶汶?诚如司马相如,文笔惊华,但人品有待质疑。因而李太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愧于“诗仙”之号。
找准位置已不容易,坚守在那位置上更不容易。坚守位置,让蔷薇之花永开不败。
三毛着一身碎花裙,做着“素人渔夫”,陪着丈夫在撒哈拉看日出日落。功成名就谁不留恋?但懂得本心,生命才更添绚丽。
广厦千万,卧眠七尺,纵使金银千千万,临死两手握空拳。顺手牵羊容易,但牵着羊,你就得分心照顾羊,一不小心就将目的地给忘了。因而坚守自己所认定的位置才能获得自由。
专于位置才能使人生大放光彩,使蔷薇之花更加娇艳。
世间自诩有才的不少,然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仅有几人而已。王国维说,读书的第三种境界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其实人生也是如此。钱钟书闭门多年才写出了《围城》。曹雪芹说:“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李时珍尝百草,以生命为交换,诞生了《本草纲目》。
没有一个人的成功是一蹴而就的,没有一个伟人是天生的。纵有江淹、仲永之类的天才,奈何后天的不努力,只为历史添上一句“江郎才尽”和《伤仲永》一文。
要使人生绽放光彩,就要在自己的位置上下苦功,天才都需要汗水浇灌,何况我们?只有找准位置,专于位置,才能艳压群芳,光彩炫人。
【篇二:底色】
人一出生,便如白纸,随着光阴流转,白纸上留下点点痕迹,是春的绿意盎然还是秋的姹紫嫣红?
微凉的黎明,在爷爷的怀里。他翻开一本旧书,开始吟诵:“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沙哑的喉音如悠扬的二胡曲,诉说莫名的忧伤,和谐的音韵又像是静夜里沾染了月光的海水,漫上我心灵的沙岸,抚摸着,呢喃着,留下浅浅的底色若有若无。
出于年幼的天真,我当即决定,要成为一个诗人,也写出这样的句子,爷爷只是一笑,笑容里总带着些许神秘。
人生的底色,恍然间,着上了星星点点的墨色……
从此,我都会捧书在树荫下读诗,爷爷弯着腰,在一片金芒中收割,全不顾烈日曝晒,汗流浃背。而我也读的眉飞色舞,为“闲敲棋子落花灯”的妙句叫绝。有时我也倚着树,呆呆仰望蓝天,白云,凝视土地,一望无际的田野,它们总是敞开胸怀,向人们袒露一切,我似乎可以感受它的呼吸和沉重的心跳。我觉得有些东西,就在胸间,只需让它上色。色调中底色为蓝,伴着点夕红,伴着点…。
门前的梧桐落了又长,田野几度青黄,我终于写过几首诗。我追逐着别人梦寐以求的快乐,而自己的心日渐干涸,生活里不再有诗,那诗的底色也似乎褪淡,原本的五彩斑斓,终石沉大海。
只有爷爷看出了我的迷惘,秋日的黄昏,夕阳斜照,鸿雁南飞。他将我拉到田边,静默良久,秋收后的土壤起伏,就如同母爱的身躯,向我敞开温暖的怀抱。
“我那时生了重病,才退下来回老屋种田的,一开始也很难过,但后来发现读读诗,种种田的日子最好过。”爷爷突然说,慷慨激昂,却又从容不迫,在空荡的天地间回响。
生命本就如一幅画,花的色彩全由你自己掌握,白色淡泊,灰色沉郁,红色灿烂明艳。
我终于明白,诗即心,是与天地山川草木最自然的感应,只有让自己的心田抛却“物之汶汶”,才能让诗的色彩艳丽,让诗情自然流露。
像一汪秋水般澄澈,像一颗流星般璀璨,我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梦想,跟随心的指引。
人生的境界就在于将潜能发挥到极致,在底色上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