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雨夜屋城】
近日里的长沙被初春的湿意和料峭的寒意给包裹得一丝不露,走在路上,都见不着行人一丝笑意,全被这时紧时疏的雨给吓得一丝不剩了。我倒觉着,在这雨帘之下的长沙褪去了往日的一点喧嚣,反而显得十分安静起来。
忆起余秋雨掌淡过,在淅淅沥沥的小雨里,最好的是对富而立。幽黯的灯光笼着密密的雨脚,玻璃窗冰冰冷冷的,被人呵出的热气立刻晕成一阵迷雾。虽然你能看见的东西很少,却似乎又能看得很远。
倚立窗边,一个微微起伏的山头被雨包围着,一看便知,那是长沙一景——岳麓山。这三个字并不陌生,似乎已经悄悄扎根在长沙人们的血液里许久了。来往河西、河东的人们每日都要沿往那儿,看它一眼也慢慢成了一种习惯。
记起小学里几乎年年都要去几趟,去爬那个总是被浓浓诗意围绕的地方。无论爬多少次,爬上山顶的那个自己总是很高兴,那种被山顶微风吹过的感觉似乎永远无法忘记,刚学古诗的自己还时常以为自己就是那咏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那少陵野老了,当然,如若真有小山俯在那里,那就更像了。
其实要说岳麓山,恐怕那枫叶满山的场景最为震憾。满山望去,入眼只有红这一种了,可是真真找不出第二种颜色了。踏上山路,脚下全是已落下的彤红枫叶发出的清脆的碎响,每走一步,感觉都像踏在心田上,生成浸蕴灵魂的运鼓点,令人不觉回味。越往上走,就可看见一座小亭子伫立在那,周边全是散落着的枫叶,亭子被枫树包围着,眼于此景,只怕脑海里仅徘徊着诗仙那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了。不可得知当初李白洋洋洒洒挥笔而下的豪迈,仅仅想着用眼睛拼命记录下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不只是枫叶满山,山脚岳麓书院所积淀的历史底蕴引得无数湖湘人士在此大笔一挥,笔墨四溅,从而造就了“北极巫峡,南极潇湘”的盛况。到底有多少人骚客诉说自己的半生遭遇又或是心中愤洒,我无以而知,但贾谊或许排得上名头。山不远处的贾谊故居提醒着每个长沙人这个历史的伟人曾在给这谭洲,留下浓墨彩的一笔,才有了湖湘文化的名声大噪!
耳边时紧时疏的雨声拉回了我游离的思绪,眼前依旧是与暮色相融的山头,长沙还是长沙,我竟记不起多久没这样认认真真看过这座有着我喜怒哀乐的城市了。不只是对岳麓山的美好回忆,还有天心阁,天平街,湘江……惊觉这座城市似乎早已遍布我的足迹,虽然微小,但却掷地有声。
后来,长沙人的烙印,早已打上我的灵魂。
【篇二:好风凭借力】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这恐怕是宝钗写得最出色的一句了,虽然百年来,这句话一直遭人诟病,认为这是她想一步登天,攀龙附凤心态的写照。但这句诗却直白地告诉我们:一个人再才华横溢也需借助好风,才能一帆风顺。
古诗有云:“昨夜江边春水生,艡艟巨舰一毛轻。向来枉费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巨大的江轮,只有在春水方法之时,才能自在行,而没有那春水,纵使费尽千斤之力,也无法推移,于船来说,只有拥有了水,才拥有了“风正一帆悬”的机会。
船犹如里,人亦如此。李商隐曾这样评价贾谊:“贾生才调世光伦。”但是,贾谊却未找到自己的河水,汉文帝以他,也只能“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虽然贾谊满腹经纶,有治八荒之心,理四海之志,但终究,命运未眷顾他,没有给他送他上青云的风,于是,贾谊只能终日在长沙以泪洗面,并最终只做了梁怀王的殉葬品,除了《过秦论》与后人的嗟叹外,一无所留。
真的,人生很偶然,机会与凭借之物也很重要。王安石在《游褒禅山记》中这样写:“然有志与力,而幽暗昏惑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强调了有所借助的重要性。默多克的夫人邓文迪就在她的自传中唉叹过机遇与凭借人一生的变化。当年在飞机上与默多克的一次邻座。就造就了今日的传媒“第一夫人”。而当今“炙手可热”的影星章子怡也是幸运地被张艺谋选中,然后凭借张艺谋、李安、斯皮尔伯格的提携与举荐终于到了今日电影事业的尖端。
是的,我们周围永远不乏才高八斗的佼佼者,他们,就如同那泊在港湾的巨舰,蓄势待发。然而,没有足够的水,这些巨舰均呈“柱费推移力”,无法顺利前行,但有一日,有一两支舰底水流湍急,于是它们便顺利出海了。才华很重要。没有足够的马力,只能被大海吞噬,然而,有足够实力之时,我们应该紧紧抓住机会,凭借机会带来的巨大优势,发挥自己巨大的才华,登上属于自己的舞台。
期待吧,期待着自己的那一股好风吹来,然后迅速抓住机会,凭借机会,轻松而迅速地发挥才能,凭着机会与才能,走上青云,站立青云,并最终漫步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