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虾饺】
粤式的点心大都有点儿腻,我常常是吃三两个就下不去箸了,但虾饺却总可以吃好几笼。
正宗的虾饺是在小笼屉里放着蒸的。笼屉的大小一般就一二十公分,用浅色竹材做成圆形,里边铺着雪白的笼屉布,上面放三四个虾饺,高高地垒成小塔,笼屉盖儿上面滚着水珠。打开一笼,先是水气扑面,白花花一片,之后是一股香香的、醇醇的味儿,让人忍不住抿下嘴举起筷子。等水汽下去才看得见那虾饺,虾饺不大,蜘蛛肚,弯梳状,面皮透明白莹,里面红色的虾肉透出来,好看的紧。
因为皮儿薄虾大,夹的时候要特别小心,生怕那吹弹得破的白膜漏一丁点儿缝。下嘴时,我总喜欢先咬那鼓囊囊的肚儿。口感先是韧的皮,有谷香,回味儿有点儿咸,之后是饺子里的汁,“噗”地流出,一下子就让人醉在里面了,整颗心都是甜甜的、香香的。
虾仁入口,很是劲道,仿佛咬下去后还能再弹起来一样,咸的,是海浪与阳光的味道。我很难说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可是每只虾饺吃到这里,我总能感到音乐在口中流淌,就好像我品尝的不是虾饺,而是一支渔歌。
如果虾饺的美味仅止于此,未免太单薄了,它们还留了一招没出呢——笋,黄黄的、小小的笋粒,泡着汁儿裹在白色澄皮儿里,一嚼,吱吱儿得发出轻响,弹弹的,脆脆的,甘甜生香,化去了虾的油腻。
晚自习后,饥肠辘辘地往家走,一路上都在用鼻子嗅着,想找点香味儿。一抬头,看见月亮鼓鼓的肚儿,周围的雾像是带着香味飘散着的水汽儿,多想跳上去,把那如虾饺一般的月亮吃了啊!那发光的表面要小心夹,上面的环形小山,是不是也和笋一样脆脆的呢?一路望着那天上的大大的“虾饺”,边馋边想着奇奇怪怪的事。回到家里,早见妈妈从厨房出来,将四五个虾饺摆在餐桌上。我轻轻咬破那白白透明的薄皮儿,听汁儿“噗”地流出来,嚼着脆脆的笋粒儿,特别满足,心想,“我妈妈给我摘月亮去啦。”
【篇二:永远的父爱】
说到父母对自己的爱,大家都会说:“我感受到更多的是母爱。”可我要说:“我感受到更多的是父爱。”父爱是无言的,但又是深沉的,是持久永远的。
在一个寒冷冬天的晚上,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我忽然想吃自助餐,因为自己在餐厅可以随意点餐,选择自己喜欢吃的美味,每次都吃得肚儿圆滚滚的,才罢休。我想着想着口水就要流了下来,我连忙缠着爸爸带我吃自助餐,爸爸看着我一脸的吃相,就爽快的答应了。
一路上寒风呼呼地吹着,吹在人脸上,像刀割一样,又冷又疼。此时穿着单薄的我,浑身冻得发抖,牙齿发出打机枪的声音。这时爸爸往后瞧了我一下,看着我冻得狼狈的样子,连忙摸了一下我的手,冰凉冰凉的。此时我好后悔自己出门时,爸爸还提醒我多穿件衣服,以防感冒,我没有在意,现在自己活受罪。爸爸也没有责怪我,停下电动车,迅速把自己厚厚的大衣披在了我的身上,顿时我的身上感觉一阵暖意。“爸爸,衣服给了我,你不冷吗?”我连忙问。“爸爸不太冷,坐好,快到饭店了。”爸爸安慰我说。一路上,爸爸在寒风中载着我,风还是呼呼的吹着。我下意识地摸了摸爸爸的胳膊,凉的像块寒冰,我不由得紧紧抱着身体冰凉冰凉的爸爸,眼睛湿润了。爸爸就是这样,当天冷时,每次外出时都给我带件厚衣服,防止我受凉感冒。
穿着热乎乎的大衣,我感受到的不仅是大衣的热度,更是父爱给我的温暖和关爱。父爱是那样的深沉,是那样的永久。
【篇三:奇妙的树叶】
蓝色地砖的阳台上,躺着一片小小的绿叶,没有朋友,却又很享受。阳光给予它生命,雨水伴它成长,风儿轻轻地把它吹向远方……
现在,我和它是朋友。什么?树叶和你是朋友?你可别不信!因为它刚到我家时,我就觉得它是一片十分奇妙的树叶。它有一条小小的尾巴、尖尖的脑袋,穿着一件绿衣裳,戴着顶绿帽子。它静静地躺在我家阳台蓝色的地砖上,“叶背”向上,“叶肚”向下,我悄悄地蹲在它身旁看着它,不知不觉就发起了呆来。
我似乎看见了它从天上慢慢地飘啊飘,一会儿变成了把小绿伞,一会儿变成了只可爱地小翠鸟,哦!不对,不对!它变成了个绿色的叶子人,有了五官,有了四肢,安静地趴在地砖上。嗯?它趴在这儿是在干嘛?是在午睡吗?好像是呢,我睡觉时也喜欢这样趴着睡。
忽然,一阵风儿吹来,它顺着风势向右翻了个身,成了肚儿朝天了。这时,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一下子睁开眼睛跳了起来,风姑娘立刻给它送上了一杆“小枪”,它拿着“小枪”就像马上要上战场去打仗似的。你说这刚刚还是一个呼呼大睡的小懒虫,怎么风姑娘一吹,它就像变了个人样,拿着“小枪”随着风儿翻滚着,就像一个士兵在土坡上快速翻滚着接近敌人,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一小股风又起,它也随着风滑行,屁股几次在地上摩擦,我真地不明白,它的裤子究竟是什么做的,这么耐磨。突然,它的“小枪”从它手中滑落,可它一点也不慌张,随着一阵风儿一下子就溜得没了影儿。咦?它到哪儿去了?也许是风姑娘有心逗弄它,不知从哪儿又把它吹了出来,吹得它左一圈右一圈,足足转了个十来圈,就和一个在地上打滚撒泼的小孩没两样。
看了这么久,我明白了,它可不是一片普通的叶子,它是一位超级演员。可我再回过神一看,阳光下,它仍一动不动地躺在故事开始的地方。原来,在这里,它是演员,而我是导演,我们配合默契、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