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歌声】
“那些物,那些景的歌声,源自灵魂深处,声声扣人心弦。”
领略过帕瓦罗蒂的高昂,施瓦尔茨科普芙的婉转,卡拉斯的轻巧……人类的歌声这般美妙。自然的歌声丰富多彩,毫不逊色,如鸟鸣,如马嘶,如雨声。
晨晓时刻,我醒了。
窗外已是烟雨蒙蒙,连续一个周的细雨在周末才显得美妙,远近都笼罩着一层薄而朦胧的雾。恍惚间,若置身仙境。天不再是明蓝色,不再明朗,而是罩着一层灰蒙蒙的烟云。连哈一口气,也会倏地冒出一团半透明气体,又迅速消失。
淅沥的雨砸在地面上,窗边,阳台上。那一声声不紧不慢而清脆的“啪嗒”声,宛如雨那轻巧细腻的歌喉与灵魂,和着鸟鸣,配上独属于晚的清冷,那一场仿佛如演唱会般的雨,用歌声来安抚沉睡的人,或物,或景。
把手探出窗外,用它感触那雨滴落在掌心的清冷。手湿润了,温度逐渐下降,变得冰凉。那晓的清冷亦是如此孤傲,只愿为雨,伴奏,当配角。雾愈浓,由浅至深,远方的建筑模糊,时隐时现,飘渺,飘忽不定。
鸟的啼啭险些让我以为真的置身于世外桃源,那仙人的生活仿佛在眼前。那雨与鸟啼、清冷交织的歌,是自然的声音:美妙,宛转,悠扬。那一幕如此和谐,美如诗画。
有人云:人类的歌声和音乐只不过是在模仿和改编自然的声音罢了。
人的声带发出的声音自然美妙,但自然里不仅是雨的歌喉,还有那些物,那些景,不矫揉造作,没有铅华雕饰。它们往往和雅清淡,毕竟,自然的歌声,源自灵魂,源自深处。
【篇二:走过花季】
我该怎样来形容我走过的花季呀!
还只有九岁的时候,我就在想十岁是怎样的感觉,是不是十岁我就长大了?时光匆匆而过,再过几天,我就十七岁了。
而我找不回曾经那一群相伴相惜的朋友,求不来那一句“生日快乐”——发了很多条信息,回应我的寥寥无几。岁月无情,毫不怜惜地撕碎那些美好的回忆。年龄一岁一岁地长,而我们,再难找回那时的惜惜相依。
属于我们的年纪,正悄悄开出花来,或优雅,或明媚,那终归是青春。
我找不到来时的路,我想回,可我回不去。
我记得小时候信誓旦旦地许诺,我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我要怎么做。可是那时的我,又怎么会懂得,世事又怎会如你期许那般发展?最终只能被时光雕刻成不是你期许中,却已注定要成为的另一种人。
学会自私地索取,学会无休止的贪婪,也学会懂得儿时不懂的道理。禁锢在这象牙塔,未近尘埃,却已被尘埃所沾染。
我该如何对待?将要来到的种种不如意?
只想要安稳地走,不喜一路的颠簸,可是终究要走,要不停地走,十六七岁正属花季,而我正在途中,夹在现实与梦想的缝隙里,呼吸着无奈,那无奈如沧海;吞吐着茫然,那茫然似大漠。
有一条小路,我已经从三年初中走到现在的高中第二年,那条小路伴着我成长而我亦看着它变幻——或宽或窄,蜿蜒在小河边,河的两岸,蝶舞翩跹。我多么爱晨曦洒在小路上,洒在河面上。兜兜转转好多年,我看了一次又一次,过去和现在不停地在脑海里交替变幻。我感受着清冷而充满希望的风,从未知的未来拂到我的脸上。
这样花的季节,从夏的热列延续到冬的清冷,一年又一年,循环往复着,不断长出一个又一个不同的梦想,又遗忘一个又一个不同的梦想;重复一个又一个相同的秋冬春夏,在每一个相同的秋冬春夏里,演绎着一个又一个关于成长关于青春的不同的故事。我的年华,它在不停地长啊,一路的颠沛流离,一路的酸甜苦辣,一路的喜怒哀乐,一路的爱恨情仇,终于在后来的岁月里绽放出一朵永不凋零的花,永远封存在十六七岁的时光之流中。
它要换一种形式,永不停息地长下去,储存一段段不同的年华,直到有一天我老去,偶尔翻开时光的一页页,看一看那些年里,我是怎样精心蕴育一个个充满期待的花蕾,我又是怎样走过那样一段饱含深情的花季。看它是怎样开出花来,让在遥远的时光尽头,早已满头苍白的自己,仍能轻嗅那一缕缕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