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挖地瓜行动】
小的时候,性子野也不在意淑女形象,喜欢乱跑乱跳,倒也活得很是轻松自在。
那时候,玩够了娃娃玩具,也不喜欢打枪射鸟,总是召集了一众的伙伴进行各种秘密计划。
这些计划往往是有些破坏性的,虽然现在想来有些惭愧,觉得以前给邻居们家捣乱破坏很是不该,但是那时候倒是乐在其中。
记得那时,有一次冬天,我们打够了雪仗,也已经堆了好几个雪人,开始无聊,这时有人提议,要去田里挖几个红薯烤来吃。
大冬天里架起一堆篝火,自己烤着红薯来吃,想想就很是美妙。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赶忙收拾好了东西,找到了最近的一处“窝点”,拿了铲子敲出来好几只又大又圆的红薯,年龄稍大点的负责架火堆,我们又分头找柴火,不一会儿就万事俱备,我们围坐在一起,唱着歌,静静等着红薯烤熟。
那种日子现在想来也会有些不解,但在当时的确是很美好也很快乐的。
【篇二:最熟悉的陌生人】
冷气凝霜,氤氲了无边的苍穹;秋风萧瑟,惊醒了无涯的梦魇。思念,渐渐拢起,不得消散;伤感,寸寸长起,不得排遣;泪水,滴滴蓄起……
两张脸,闪现在这迷离的泪眼中,不断交错着,重叠着。是爸爸,是妈妈――那熟悉而陌生的脸。泪水,终于滚落,为得是那记忆里最熟悉的陌生人……
记忆中
我坐在田埂上,定定地望着田陇。那里有个人,正顶着日头,历着风霜,佝偻着背,挥动着铁楸,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是我的父亲。
父亲的脸总是不苟言笑的。小时候,我是努力又努力,妄图靠优异的成绩,赢得他一次动容或夸赞。可是没有,他只是抚着我的头,淡淡地笑,轻轻地说:“加油,继续努力!”即便如此,我也会很满足,开心得屁颠屁颠地跑开。
那时,我生性顽劣。身材并不高大的他,是我的保护伞,他看不得我受半点委屈。不过,当我欺负别人的时候,他又会把这只顽劣的风筝拽回来。青春期的我,开始拔节了。饭桌上,他把一块又一块的肉夹到我碗里,自己却大口咀嚼热了一遍右一遍的青菜。
面对如此关心我的父亲,我没有像朱自清一样留下感恩的热泪,也没有像林海音一样进入成长的蜕变,而是予以反抗、斗争,让他肩上的担子重了又重……
梦境里
恍惚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她在干什么呢?她在为我掖被子。转头,看见她那张脸,那张为我纠结、为我欢笑的脸。她是我的母亲。
小时候,性子野:游荒山、玩水库、抓老鼠,渴饮山泉,饿吃野果,半夜才溜回家。终于有一次,她寻我一下午都不得。她急得想要报警。
直到见到我的那一刻,她才松了一口气。她决心教训教训我。她咬咬牙,抡起粗粗的棍子,重重地打在我的身上,也重重地捶在她的心间。半夜,她抚着我的伤口,搂着我痛哭。
现在,我长大了。她仍旧关心我,怕我冷了,怕我冻了,怕我吃不饱,怕我穿不暖,怕我受人欺负,怕我学习马虎了。可她终究把我送进了学校。而我总是和她吵,吵得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总是背我气得偷偷抹眼泪。而我那句“对不起,我错了”,却总是藏着掖着……
如今,因为那所谓的“成长”,那所谓的“学业”,我又有多久没有陪她好好说说话了,没有好好陪他聊聊天了?望着她那日益衰老的容颜,他那不再笔挺的脊梁,他们那丝丝渐长的银发、缕缕升起的皱纹,为什么总觉得变得疏远了,变得陌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