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盼昙花一现】
有人爱看,看牡丹的倾国之色;有人爱闻,闻茉莉的淡雅芬芳;有人爱摸,摸栀子花的平滑柔韧。我却盼,盼昙花的难得一现。
昙花,似花中君子,平日不张扬,但在默默中绽放出最妩媚的姿态。她没有诱人的芬芳,她将一切的精神都用在绽放的花朵上,她没有美丽的叶片,却在静静地夜间展现出最美的“精华”。
昙花,永远被安放在花鸟市场的角落,我却愿走近她,拥有她。当你半夜三更看到我趴在她的身旁,别慌。不是我家没有床,也不是我要陪它入睡,而是静等一现的昙花。
昙花一年只能开一次,为了这一次,我不知多少天在十点后入睡了,可总归,它是让我盼来了。
还记得那天夜晚,星星格外的亮,依偎在月亮的怀里,整个夜空显得那样的祥和。我一如既往,夹着枕头,趴在花旁。我不敢睡,生怕睡过了头,错过了那少见的一瞬间。不知怎的,那天我等得很认真,好像知道些什么。看看表,才八点多。我就打开手机上网搜索有关昙花的信息,昙花大约在6-10月开放,我家这都9月了,怎么还不开啊!遍搜索遍看看一边的昙花,唉,我太难了---
我不知不觉成了半睡半醒的状态。“我要开咯”我的睡梦里突然传来一阵话语声,我猛地醒来,突然听到耳边“哗”的一声——
昙花冲过一切阻力,用了几个小时,才盛开出它庞大的花朵,开到最鼎盛之后,随即又慢慢合上了。当它完全合上后,我才发现我的嘴角一直张着,我惊呆了!
突然有一种等待了漫长的时间,只为这弹指瞬间的感觉。
【篇二:寂寞之美在其中】
我静静地站在这束花旁,望着紧紧包裹着的花蕾,慢慢将手中的清水浇灌。虽然从她那熟睡的摸样里能觉察到多姿的色彩,高洁的气质,但我等待了许多时日也不见她开放,心中不禁为这无期的赴约而惋惜。
第二天,我一如既往的早早来到这里,草尖、枝梢上的露珠清晰可见。慢慢拨开树丛,发现了一个令人惊奇的“礼物”——小小的花苞居然绽放了,她尽情舒展着自己的枝叶、花瓣、显得稚嫩可人。白若冰洁的玉美人;粉如天边的那抹霞;红似妩媚的胭脂露。沾满露水的新叶簇拥着娇嫩的花的脸颊。初开的花朵虽未能将那美丽展现得淋漓尽致,但仍显露着非凡的气质,余味犹存,让我的心灵随之震撼。我轻轻将树丛合拢,重新遮掩住那片天地。不想让花儿发现,我打扰了她的寂寞时间。
回想着花儿绽放的那幕,我记起了童年的小意达。她的花儿总是在夜间绽放,将寂寞留给自己,独享着那份美好。她保持着自己的矜持,从不为他人的美言与赞叹而开放,也不为城市的喧嚣与华丽装点,她只生活在那片自己的天空。
也许你认为她太过于封闭自己,但是你错了,她扎根于这片土地,林深而密,她无从选择。每当静谧的夜悄然来临,皎洁而凝重的月光轻慢的洒落,风儿飘落了一地孤独与清凉。小小的花必须接受无穷的寂寞。换作其它花,一定会因抑郁而死去吧!可她心中却充满了无限美好与热爱,在小小的心中,孕育着一个梦,那是对未来充满希望,对自己充满着自信!她便甘于忍受寂寞,将寂寞之苦用无形的魔力变得甜蜜有味。
现在,我已开始对自己唏嘘不已了。我发现了自己是那样的厌恶寂寞。我周围的许多人们不也如此吗?我们渴望别人的赞叹,喜欢俯览四周而获得的快感,追求着别人重视的目光……却忽略与遗弃了寂寞之美,她就像山巅之云爱那般高洁,会带走走心中的落寞与空虚。我们居然没有小花心中的敬畏与坚守!
寂寞之美是迷蒙的水汽,简淡、久远;又是那样超凡脱俗,拥有一缕缕无尽的绚烂辉煌!
【篇三:路边的野花】
淡淡的花香,穿过马路,穿过大门,从我的房间外挤了进来,像小孩子一样淘气的围着我,从我鼻子又钻到了妈妈的周围。
妈妈带着我沿着花香来到了路旁的一小簇蝴蝶花旁“哇!”有红的,黄的,白的,紫的,个个都美不胜收。有一朵蝴蝶花像大象一样一直拢拉着脸,像是不高兴了,于是我轻轻的把她抬了抬,突然他又像一个拿到糖的小孩,开心的把头抬得高高的。
那朵蝴蝶花,美丽极了,花瓣外层是金黄色的,越往里走越深,花心是纯黑色的,旁边是花瓣样子的白点,一只细细的,绿绿的根把它支撑着,把它举得高高的,像是爸爸把女儿举起来哄她开心一样。
忽然一阵风吹来,它们开心的跳着舞,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有的在小声谈论今天的经历,有的在和自己的朋友一起玩耍,有的在和自己的对手比美比舞姿,所以一个个都雄赳赳,气昂昂的,非常有精神!
突然风停了,我发现有些蝴蝶花都低下了头,马上一点一点地变黄了,变干了,颜色也变暗了,一个个都拢拉着花瓣,只有一些花还是原样,有的原样的花,把花瓣轻轻搭在拢拉着花瓣的花儿上。像是在安慰他像是一瞬间,很多花都枯萎了。
我还发现那些原样的花,有的滴下了一滴眼泪,不知这眼泪是因为刚才的水,还是因为那些枯萎的花儿,原样的花,像一个小孩,没有了亲人或妈妈了一样在哭泣,哭的撕心裂肺。原来花也是有情有义的,包括路旁的一小簇野花。
【篇四:傻瓜】
她是个傻瓜。
傍晚,我打开窗,看到路旁的曼珠沙华开得正盛,火红得仿佛会渗出血来。在那簇花的旁边,有个中年女人坐在地上,盯着那血色的花朵,一动不动。
她是在欣赏美丽的花儿吗?
又是一个傍晚,我放学回家的路上又见到了那女人,她走在我的前面,到那花旁时她又蹲坐下来,望着花儿出神,目光呆滞。几个小孩子走过去,嬉笑着叫她“傻瓜,傻瓜。”而她却无动于衷,始终盯着那片红色的花儿。忽然,她抱住一个小女孩,老泪纵横,她用那双粗糙的手摩梭着孩子的头发,叫着“孩子,你回家了!”。
另一个女人冲过来抱住孩子,怒气冲冲地对她吼着:“疯子!”然后疾步走开,留下她一人站在原地,仿佛一尊石像,她失落地望着女孩离去的方向,泪水顺着凌乱的发丝滴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时间仿佛静止了,残阳染红了半边天,风起了,瑟瑟的。
一个男人走过来扶起失魂落魄的女人缓缓走开。
后来听人说起那个女人的故事。
几年前,她站在街角等待放学归来的女儿,女儿开心地向她招手,奔跑着,在穿过马路的那一刻,一辆飞驰而过的车撞倒了她,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血缓缓流出。女人冲了过去,抱起孩子,目光呆滞,当救护车来时孩子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她蹲坐在街边,看着如血的残霞,流下眼泪。自此以后,她每天都会来这儿,雨水冲刷净血迹,却无法冲淡她内心的伤痛。
街边有一簇沙华,这是极其妖艳的花,红如血。她望着花儿,泪再一次淌下。曼珠沙华传说是开花不见叶,见叶不开花,正如她与她的孩子,此生不会再相见。秋彼岸是祭奠已故的亲人的日子,三生石旁,奈何桥边,她仿佛见到了她的孩子,她微笑着,撩了撩她花白的头发……
有人说:“她是疯子。”
“不,她是傻瓜!”
对,只是傻瓜,仅仅“傻”而已。
【篇五:关于值】
奶奶头发长了,要去理发店剪发,爸爸妈妈不在家,奶奶身体又不好,做孙女的我当然要陪同了!但是,她却固执要去“哑巴”家剪。
在我的记忆中,哑巴是一个长相丑陋的理发师,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能说话了。他的理发店是一个偏僻阴暗的小屋,平时,哑巴以卖小东西和理发为生。第一次去那里是在我小时候,但从此就对那里的阴暗产生了恐惧感、厌恶感。可今天,在奶奶的“固执”下我也只能服从。真不明白,小区里有那么多家窗明几净的理发店,奶奶却偏偏要选哑巴家。
还没进屋,我就看见门口栽了几株花,花旁是一棵棵整齐的白菜。虽然不知是什么花,但却十分鲜艳美丽,芳香浓郁。没想到哑巴还有这兴趣。
一进门,只见哑巴正在看一本又破又旧的书。看到我们来了,他赶忙把书放下,笑着接待。他“额额”了几声,用手比划出剪刀的样子。奶奶对他笑了一笑,说:“头发长了,麻烦师傅给修理一下。”哑巴笑着示意让奶奶坐下,用非常洁白的毛巾围在奶奶脖子上,开始修发。
我环顾四周,哑巴家虽然光线不好,但却打理的有条不紊。用来卖的日用品整齐的排列着,虽然是理发店,但地上却打扫的看不见一根头发。门口左边居然还有一口井,旁边放着一个带绳子的桶,想不到这年头还有人用井水。
再看向哑巴,他从上到下的衣服都洗得失去了本色,没有一件新的,但是却十分整洁。在给奶奶理发的过程中,他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却一直在微笑。
很快,奶奶的头发就理好了,问他多少钱,他用手比划成“八”。奶奶没有零钱,拿了张十元给了哑巴,说不用找了。但哑巴却推辞,硬把找的两元硬币塞在奶奶手里。
哑巴笑着送我们出门,又热情地向我们招了招手后,才回屋去。这一刻我仿佛明白了奶奶为什么要执意去哑巴家理发了。回到家后,奶奶问我:“去哑巴家理发,值不值?”我回答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