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笑亦孝】
也许是一个浅浅的微笑,一句寻常的问候,一个朴实的动作,也是一道动人的风景……
暮色黯淡,残阳如雪,一道紫红色将天边渲染成一幅画卷,好不真实。
雨点淅淅沥沥的拍打在屋檐上,干脆利落的在石子路上完成属于它的绽放。想起今天是冬至,不由加快脚步朝着早已准备好四菜一汤的避风港。到了楼口,我远远的瞧见一位男子带着一个小孩在楼下,低头专注着,地上还放着两袋菜,“应该也是回家吃饭的吧,真好。妈妈应该也准备好做汤圆了吧”我不禁微笑思索着……
“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啊!知不知道孩子早就放学了”男子将停彻在手机上已久的视线转向一位骑着少了一个后视镜的电动车上的老人,也打破了我的沉思。
老人微微颔首,咬着下唇,“我告诉你啊,你要是这样,我就把孩子寄到我朋友家,知不知道我在这等了多久?”男子带着语气中几分威胁,而老人也将头埋得更深,脸上多了几分沧桑,入木三分。
就这样僵持着,老人不敢去对上那燃烧着怒气的眼睛,而男子却将心中的怒火化作一束刺眼的光,围绕着老人,毫无保留,将怒火愈演愈烈,似要将老人捏碎于自己的掌心以发泄……直到一个电话打破了这份死寂。
隐约看见男子望见电话上的名字瞬间换了一副嘴脸,似捡到了宝。恶狠狠的瞥了老人一眼。转过身,迫不及待的滑下来接听键,“好勒,我保证给你办好了,那是必须的,好好好……”一顿阿谀奉承,嬉皮笑脸。却殊不知在他的背后,是一道言不完道不尽的凄凉,是一份心伤,是一场期盼,期盼着男子会在转身的不经意间为他留下一个嘴角的弧度。
但只是期盼罢了,现实之所以真实就是因为它否决了所有假设。男子依旧是阿谀奉承着,老人是佝偻的背影,而那个孩子只是在草丛中玩弄着,大概是不想去面对罢了。落叶时不时从树上落下,天边的残阳将眼前的景色渲染得竟透着一丝苦涩。
本该是万家灯火其乐融融的日子,却不想是如此。回到家,望着母亲微杨的嘴角,在橘黄灯下显得那么温暖。我再次陷入沉思: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明明近在咫尺,但却似隔着千山万水。明知那笑容不是发自内心的,可却多么希望他为老人留下一个弧角的温度,那足以弥补老人内心的空虚。
不要让不笑成为一种习惯。
也许我们都被生活的物质、功利所迷惑,当你疲惫了,切莫忘记在转身时为那一份等候,那一份期待,那一份空虚……留下一抹弧角的温度!
【篇二:如星子滑过夜空】
深蓝的帷幕嵌在大地的上方,随风临至的那颗流星将静夜点燃,在那如大海一般深邃的天空中滑出美丽的弧角,恍惚中,两行清泪从眼中坠落,一滴一滴将尘封的往事洗涤。那一刻,往事却不像流星稍纵即逝,而是刻骨铭心。
小时候,最爱吃冰糖葫芦,一和父母闹了矛盾就往爷爷家跑。爷爷总是那么慈祥地背起站在门外满身火药味的我,然后爷俩笑呵呵地去买冰糖葫芦,直到小嘴吃得鲜红鲜红的,我才恋恋不舍得跟爷爷回家。渐渐的,这成了一种习惯。
时间老人的背影在路上拉得很长很长,几年如同平静流水般消逝。上了初中之后,很少和父母闹矛盾了,于是,去爷爷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间让我对爷爷的依赖养成习惯,却也让习惯慢慢淡去……
一天中午,我和爸爸妈妈正在吃饭,客厅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我不耐烦地接过:“谁呀?”“是侬吗?我是爷爷呀!”“爷爷您有事吗?吃饭呢!”“你在吃饭啊,那没什么了,你吃吧!”或许只是无意,我却没想到几句简短机械的对白,竟成为我和爷爷最后的对白,这场祖辈与孙儿之间的电影竟结束的如此悲剧……
爷爷走了,爷爷走了,爷爷走了……
爸爸一脸悲痛的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竟失声哭了起来,对不起爷爷,对不起!
爷爷的葬礼举行在一个灰蒙蒙的雨天,雨珠像带着扎尔的碎玻璃片,把我那颗赤裸裸的心刺的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傍晚,送葬的人们都散去了,只剩下我固执地站在坟前,一遍遍回想与爷爷相处的几年时光。不知何时,雨已停了,而我的眼泪却不住的流着。过了许久,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辉暗了,凌乱的风吹过,眼泪渐渐风干成伤痕,伤痕的时间如此短暂,只是来不及让我流下辛酸的泪水。
如星子滑过夜空,当伤痕在心中烙下,那一刻,便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