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我想并且我确信自己是用眼来看这个世界的。在自认为纡徐着度过了1.5倍十年的光阴,也许曾经从未料到的,我会写这样一篇文章来悼念我的过往。
我看不清这个世界,它只在我的视网膜上投下一个模糊的影子。透过厚厚的略带弧度的镜片,我看到它的所谓影像。总而言之,我憎恨这个充斥着虚假的林林总总的世界。
我看到墙上的温度计血红的示数,看到桌前的时钟像拉磨的驴一般不停地圈,看到空荡荡的冰冷的窗台,看到窗外形形色色的人来人往,以及挖掘机模样的摧毁土地的怪物。事实上,我只是看着印有格子的纸,还有一只看似坚挺的笔。仿佛我眼前的世界,仅此而已。
然而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目光是有多短浅,这样的视野有多狭隘。就像你把你所认知的事强加在我头上一样。我不知道一次回家的行程就可以改变这么多,还是你倔强地想要宇根本无意的我斗气。我茫然地看着你写下的激愤的文字,看着我所不熟知的人同你一起应和。这种感觉让我不知所措。但当自己努力想要对自己说这不是我的错,却发现我竟然无力对人澄清哪怕是自己的心。
他们没有错因为你是他们的朋友,你也没有错因为你已失去,应和的人也没有错因为他们未曾经历。好像一切的矛头全都指向我证明是我错了么。为什么看到你含泪字我会心虚地无力去争辩?也许是我不该无端闯入那份和谐,到头来也不会阴差阳错成为你们的导火索。我愈发怀疑自己近视加深,然而摆在眼前的确是血淋淋的事实。
解释在这一刻变得苍白。我无法改变你眼中的世界,因为我们注定了形同陌路。或许我们本就是被强牵系在一起,背道而驰是上天的安排。让它就此尘封罢。年轻的誓言同样年轻地经不起考验。
突然很想回家看一看,那里有蓝的不带瑕疵的天空,有饱含着水分的清新而香甜的空气,有一眼望不到边的青翠的山峦,有我所能感受到的那份熟悉。
我想我始终做不到诗人的豁达,能够在看破世事后有安然离世的勇气。你给我的伤掩埋在我所不能遗忘的角落,像我摆脱不掉的天生与眼镜为伍的宿命。
【篇二:姥姥的身影】
我十六岁了,见过的人不说上万也有上千了,可是,令我魂牵梦绕的却是一个留着碎碎的短发,廋瘦的身影。
我从小就生活在我姥姥的身边,从小到大,我从不和我妈妈一起睡,但我喜欢和我姥姥一起睡,她满脸的皱纹里写满了时光的残酷,她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写满了故事,她粗糙的大手上写满了心酸。
她今年六十二岁,一米六五的个子却不足100斤,她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还有三个妹妹,现在分布在各个地方。我喜欢听她和我说她小时候的事情,她小时候家里穷,她平时在家没有闲着的时候,要么服侍老人,要么照顾妹妹们,再不就磨面。因为我的姥姥家是卖窝头的,所以她每天都要拉磨,还经常吃不饱饭,更别说上学了。我的姥姥是文盲,但她把我的名字写的非常漂亮,她不认识我妈妈的名字,更别说我大姨和我舅舅的了。
从小到大,给我最多教诲,让我懂得更多的道理,给我最多鼓励和支持的就是这个瘦瘦的老太太;从小到大,没人敢说我姥的不是。记得有一次,我的同学说我姥难看,我当时就火了,我竟然把他骑在底下打。从那以后,没人敢在我面前说我姥姥,因为那个人就是前车之鉴。
她教会了我太多的东西,她教会了我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只要坚持,就会看到曙光,看到希望。她教会了我宽容,宽容我的父母对我的伤害;她教会了我体谅,体谅我的母亲几年未归。现在的我都已经看开了,这个瘦瘦的老太太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终身都不会忘记。